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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穿之阴差阳错(25)

冥影似笑非笑:“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图画,三岁小孩子就能画,你们非得栽赃给我,我当然不认!说我派人刺杀吴王,可有人证么?”

人证当然是没有的,说着话各式刑具都被送了上来,冥影打量了打量:“大理寺衙门的刑具也不过如此么,没什么特别。”

孙茂现在也特别想把刑具一样一样的在他身上试个遍了,人家大理寺本来也不是用刑动粗的地方好不好!审的人犯大多是犯了事的官员,哪有他这种江湖匪类啊!所以临时准备不足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呀。

吴王起身走到拿上来的刑具那边,来回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确实有点普通,配不上冥楼主人的身份。”

在场官员集体汗了一个,那冥影却很得意:“还算你有点眼力见,你是吴王么?”

吴王又点了点头:“正是。这样吧,我敬你是江湖好汉,再者在大理寺衙门里弄的血肉模糊的有失斯文,我呢又是一个见不得这些的人,不如咱们来点你们江湖上用的、不见血的手段?”

冥影脸色一变,冷笑道:“倒想领教一番,只是屈打成招,吴王可就难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吴王踱步到冥影身前,两位禁军都往前踏了一步,离的冥影更近,冥影又嗤笑:“怕的什么,我要还能伤人,还会受你们两个小人之辱?”

那两人也不理他,吴王弯下腰看着冥影:“我是不想大动干戈的,只要你好好认罪,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保证你毫发无伤。不过,你若还是这样硬气,我也挺想看看你能熬多久的。”说完起身回座。

坐下之后又说:“两位有什么绝招不妨让冥影壮士试试吧,下手轻一点,别吓到了我侄子。”说完还转头冲高忻一笑,高忻看的心里一颤。

那两位禁军应声,左边那个就弯腰伸手在冥影身上点了几下又退了回去,过了片刻,那冥影的脸就皱成了一团。高忻看着他紧咬牙关,脸颊上的肉不停颤动,身上也渐渐缩成一团,再过一会他似是支撑不住歪倒在地上,浑身微颤,却始终未曾发出一点声音。

堂上坐着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都齐刷刷盯着地上那个在受刑的人,又过了一会冥影额上滚下了大滴汗珠。吴王这才放下手中一直摩挲着的茶碗,问:“你可要招认?”

左边那个禁军走到冥影身前伸指又点了几下,冥影渐渐不再颤抖,却忍不住开始喘粗气,整个大堂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冥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那禁军拎着冥影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让他跪好,又向后退了回去。

孙茂看了一眼吴王,吴王示意他接着问,他就再拍了一下惊堂木:“冥影,你可承认是你派人去刺杀吴王殿下的?”

冥影此时四肢百骸的痛似乎还没过去,听孙茂这样问没好气的答道:“我就是承认了也是一死,我干嘛要承认!”

吴王插话问道:“在林中和你一同被擒的人你可识得?”

冥影摇头:“不认识!”

吴王笑了笑:“先带他回去吧,叫人好好照看他。”说到“好好照看”二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两位禁军应了,押着冥影出去。

左都御史周一旻有点不解:“殿下,这贼人尚未招供,就不再问了吗?”皇帝陛下可还等消息呢。

吴王微笑:“周大人莫急,咱们先审另一个人犯,说不定柳暗花明呢。”说完挥了一下右手,接着有人下去了。

很快又有两个禁军服饰的人押了一个人犯上来,这人一身灰色布衣,头发微乱,上得堂来就开始喊冤:“下官冤枉,请诸位大人为下官做主!”

孙茂皱眉:“莫要大声喧哗。”说完凝神细看,“这不是吴郎中么?怎么这样一身打扮?还和贼人在一处?”

高忻不大识得京中官员,转头疑惑的看向吴王,吴王似乎也不太认识,转头看孙茂,孙茂只得介绍:“殿下,这位是吏部考功司郎中吴正远。”

吴王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吴正远要奔过来给吴王行礼也被禁军拦住了,他只得又连声称冤枉。

堂上三个主审官面面相觑,见吴王不出声,只得还是由主场作战的孙茂开口:“咳咳,吴郎中,你口称冤枉,不知有何冤情?”

吴正远赶忙解释:“下官前几日在家,忽然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中人自称绑架了下官幼子,叫下官自己到明德寺后山交钱赎人。谁知到了以后那贼人坐地起价,正争执中就有人四面冲了出来,连那贼人带下官一起绑了起来。下官也不知来人是什么人,因此一直不敢出声,直到今日才知是禁军。”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都十分意外,本来都以为吴正远就是那和冥影见面的幕后主谋,谁知他却说是苦主。陈原想了想开口问道:“吴郎中可有凭证?”

吴正远点头:“贼人写来的信和下官带了赎人的银票本来都在下官袖内,只是那日被禁军搜去了。”

听他这样说,他身后的一个禁军就上前一步拱手禀道:“搜到的证物都已经转呈大理寺。”

接着就有属官托了托盘上来,孙茂往吴王那个方向伸了伸手,那属官就把托盘先呈给了吴王。吴王伸手拿起里面的几张纸,看了几眼又递给高忻。高忻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一封勒索信和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高忻看完之后,属官又把证物呈给那三个主审官看,大家传阅过后,孙茂才问:“这贼人你从前可见过?”

吴正远摇头:“不曾。”

“那日你去交赎金可曾见到令公子?”

吴正远快要哭出来了:“不曾,也不知他如今……”说到最后都有点哽咽了。

陈原突然问道:“吴郎中能说说令公子被绑的前后经过么?”

吴正远以袖拭泪:“正月初二那天,贱内带着几个孩子回娘家,孩子们和表兄弟们一起玩耍,到了晚上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幼子小四不见了。岳父家里里里外外四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见。”

“可报官了没有?”陈原继续问。

吴正远点头:“第二天一早我就亲自去了建宁府,请建宁府的人帮着留意。到初四晚上的时候,有人用箭射进来一封信,就是刚才几位大人所看的那一封了。”

“既收到了这信,吴郎中怎地没有通知建宁府,而是自己孤身前去?”

“唉,信中说只许我一人前去,不然孩子小命不保,这孩子是我和贱内的幼子,一直爱如珠宝。下官一时糊涂……”

说到这里合情合理,三个主审官一时都不知该再怎么问下去,都去看吴王,吴王只得开口:“令公子是不知不觉就丢了的,信又是被人用箭射进来的,期间吴郎中家里人都全无察觉,想必已经知道贼人厉害,吴郎中居然还敢孤身一人前去,万一这贼人收了银子,却要你们父子俩的性命,又该如何是好?”

吴正远张口结舌:“这,臣当时只想着一定要把小儿赎回来,未曾想到这许多。”说到这满头大汗,似是十分后怕。他一边拭汗一边还问:“既然禁军抓到了贼人,不知可有我那小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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