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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市井生活(84)+番外

信王妃听见哭声出来看,大郎见了她如同见了主心骨,立刻扑过来抱着她腿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

周媛笑嘻嘻的抱起有些害怕的二郎,走近信王妃解释:“大郎怕输哭了。”

“我才不怕输!”大郎立刻抬起带着泪痕的小脸高声辩解。

周媛低头问他:“那你为什么哭啊?”

大郎答不上来。

周媛就亲了亲二郎的脸蛋,说:“你看二郎天天给你拾毽球,踢不到毽球被你笑都没有哭,你做哥哥的,输几回怎么就哭了?”

“嗯嗯,乖乖不哭。”二郎听见姑母夸自己,就跟着点头说道。

信王妃终于明白了,当下也跟着笑道:“瞧瞧,弟弟都知道乖乖不哭,怎么你输几回就哭了?”一边说一边掏出帕子给大郎擦脸。

大郎终于想起要摆兄长的威严,把眼泪忍了回去,仰头对周媛说:“我回去再练,下回一定赢姑母!”说完看了看弟弟,加了一句,“也教弟弟踢。”

周媛和信王妃一齐夸了一句:“大郎真懂事。”然后带着他们兄弟俩进去吃东西了。

晚间吃饭时,杨重进来听说了此事,趁着儿子们不在,斜了周媛一眼,说:“你这是报当日之仇吧?我不就是赢了你几局象棋么?”

“你是只赢了我几局象棋吗?你赢完了,还看着我苦练学棋谱,在旁边说风凉话,等我练完了你却不跟我下了!”周媛愤愤的回道。

杨重听了哈哈一笑,跟妻子说:“瞧见没?她一准也是跟我当初一样,等大郎练好了,就不跟他比了。”

信王妃无奈:“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这当爹的做的孽,倒要儿子来还。”又看着周媛说,“你们俩还真是亲兄妹。”都是一肚子坏水。

周媛听了嘿嘿一笑:“嫂嫂你别听他的,我肯定跟大郎比。”

这样欢乐温馨的日子过久了,周媛偶尔再想起扬州和京城,都觉得像是前生似的,什么外面的风雨啊都离的很远,她也渐渐长了些肉,脸上更多了光泽。

这一日她正欢快的吃着荔枝,脑子里还回放着那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1”的时候,周禄忽然窜了进来:“公主,宋使君和谢三公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人喜欢小孩子的方式,表达的会比较像欺负~

看在作者出差还双更的份上,乃们可要勤快留言哦~

注:1出自苏轼《惠州一绝》(我爱荔枝啦啦啦啦

第66章 影帝

周媛一个荔枝刚吞进嘴里,乍然听了这话,险些把圆滚滚的荔枝生吞下去。她呛了一下,把荔枝嚼一嚼吐出核来,问道:“你说谁来了?宋俊和谢希治?”

周禄点头:“王爷已经出去见了。”

他们一起来干嘛?周媛坐直身子,吩咐道:“你叫周松悄悄去探听探听,看看是什么事。”

当初谢希治从这里走之前,信王曾经请他暂时保密周媛的身份,只说是顺路遇见了王妃家里的亲戚,然后帮着送到了郁林,这样在面对宋俊的时候也有话说。毕竟谢希治带了几个大活人到了郁林,还见过信王的事瞒不了人。

所以宋俊到这里来应该不是为了自己,那么,该不会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事情果然被周媛猜对了,宋俊到信王府来,确实没带来什么好消息。

“……河南道去岁本就遭了旱灾,如此强征暴敛,怎能不激起民愤?王敖旧部余孽也多有向南渗透,最近更有一个私盐贩子叫刘青的,自封讨逆大都督,举旗传檄要讨伐韩相公父子。”宋俊说话声音洪亮,却又刻意放慢语速,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咄咄逼人。

杨重在宋俊面前一贯是老好人模样,听了这番话就满面愁容的说:“那可如何是好?北面本就乱了,这可真是……”说着摇头叹气,一副深以为忧的模样。

谢希治坐在下首,看杨重的作态实在有些想笑,这位信王跟周媛虽然容貌上并没什么相像的地方,可行事作风、某些方面的神韵还真是挺像的。

实际上宋俊脸上的忧愁并不比杨重少,“殿下说的是,臣每每想起也是常以此为忧,深恨不能为国家效力。陛下和韩相公都命臣只需将岭南守好,就是对陛下尽忠了,可熟料还是出了柳州之事,连殿下的亲眷都受了盗匪袭扰,臣真是愧悔无地。”

杨重忙称家人无事,又好好夸赞了一番宋俊能干,宋俊表示感激涕零,殿下真是宽宏大量,难怪现在朝中有人提议请您回去主事呢。

杨重险些被这句话给吓掉了椅子,“什、什么?这是谁想的馊主意?我,我哪懂这些国家大事?”他脸都涨红了,连连摆手,“宋卿是知道我的,万事不理,只能做个甩手掌柜,家里的事都是王妃和长史做主。”

“殿下太自谦了,其实这事务嘛,都要慢慢学着去理,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宋俊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岭南潮热,殿下到此以后,多有不太适应的时候,臣瞧着殿下比上次就瘦了,近来可是身体不适?”

杨重呆滞了一会儿,然后连连点头:“正是,前些日子中了一回暑,刚好了没几日,现下胃肠还不太舒坦呢,每日只能食粥。”

宋俊一脸殷切关心的样子:“是么?臣府中倒有几个大夫擅长看肠胃,不如遣来与殿下医治如何?”

“甚好甚好,那就多谢宋卿了。”杨重拱了拱手谢道。

宋俊忙起身回礼,又推荐杨重一些食补方子。

从头到尾没出一声的谢希治简直叹为观止,这两人也太会演了吧!这屋子里一共没几个人,需要演的这么逼真吗?先生说的真是太对了,凡是官运亨通、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是一把唱戏的好手。

他正在暗自赞叹,不妨宋俊忽然把话题引到了他身上。

“殿下觉得怀仁如何?”

杨重跟宋俊一起看向谢希治,笑道:“谢公子乃人中龙凤,他日必前程远大。”

宋俊点头:“殿下好眼力。既有殿下这句话,臣就不管不顾,硬把怀仁留下了。”说完了又哈哈一笑,“裴使君定想不到,他把外甥派了做信使,竟会就这么被臣给留下,一去不归了。”

杨重做感兴趣状,问:“宋卿的意思是?”

“因有柳州的事,臣把谢司马派去了柳州坐镇,这两月总觉手下缺人,有许多事都少了人商量,可好怀仁就来了,侄代叔职,岂不正好?”宋俊说着话捋了一把自己的虬髯,“殿下你说臣这盘算如何?”

杨重笑道:“宋卿这盘算,在西南地界能及得上的,也只有裴卿了。”又看向谢希治,“只是不知谢公子是否愿意,若是谢公子别有打算,宋卿也不好太勉强。”

宋俊听了就也看谢希治,等他回答。

谢希治这才站起身来向两人分别拱了拱手,答道:“能得使君如此看重,是希治三生有幸,自当为使君效犬马之劳。”

宋俊哈哈大笑:“好好好。”又谢杨重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