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都说我是个老六(230)
奇异的磁场瞬间在总所长的办公室里炸开，看着声势浩大，却意外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给人一种格外活泼的感觉。
总所长看见时雀身边漂浮的周刊啧啧称奇:“能翻开吗？”
“可以。”时雀直接翻开了周刊。
入目第一页就是【恋人】，然后是打印机作为本体的【审判】，接着是【星】和后面的【节制】，再下一页是【世界】。
“这个就是你们之前假扮夏睿的那个吗？”总所长还记得这件事，好家伙现在那传闻已经变成北所狗血爱情故事了。不过对比虞峤的儿女双全无痛当爹来说，总所长觉得自己还可以。
时雀也没瞒着，索性把之前在车上那段说了，“不过你们最早把ta送去的目的是什么啊？”
虞峤:“就是一时顺手。当时你不是把你那个学弟叫秦珏的抵押给伊甸园了嘛，我们就去抓怪谈来换了。这事儿是周翌和观麟一起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去的哪个无人区，反正是顺手抓回来的。”
提起这个，总所长也忍不住笑:“本来琢磨着他们抓了个假夏睿回去，说不定会起内讧。结果没想到，潘家竟然连你也一起带过去了。”
“所以你们是怎么撞上他们的？”说到这，总所长也很好奇。因为后来他根据时雀他们的路线推测了很久，都觉得时雀在路上耽误的时间有点太多了，“是出什么岔子了嘛？”
“是出了点岔子。”说到这个，时雀也有点不好意思，“赔赔做饭不行把我们的锅炸了，潘家是顺着烟找来的。”
“等等。”虞峤注意到这里的细节，“赔赔做饭？赔赔好像是你们带回来的那只猴？”
时雀:“对啊！”
虞峤震惊:“你们就让猴做饭？”
“是啊！”时雀理直气壮:“它不仅负责做饭，还负责开车。”
所以这是连猴都不放过吗？虞峤陷入了沉默。
就有点离谱。
四人八目相对，很快跳过了这个话题，又言归正传。还是关于分化小队选人的问题。
“不管未来你们打算让谁加入，但是现在还是要慎重。”总所长的语气也郑重了许多，“我准备叫你们俩接手l市。”
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虞峤愣住:“这么快吗？”
“不算快了，严格说起来甚至有些晚了。”总所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时雀，“看看。”
时雀打开，和拜金小丑一起看，然后也皱起眉，“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总所长给时雀的，是近六年来，世界各地怪谈的复苏情况。肉眼可见，这两年怪谈复苏的频率增加的极快，从原本的一年都遇不上一件，到现在的几乎每个月都会出现。
“华国这边还能控制，可r国和地球另外一面的o国那边却已经快要隐藏不下去了。”对于这种情况，总所长也很忧心。
“o国以及o国附近的几个国家，大灾变前就是地广人稀，大灾变后，他们的情况也没有改变多少。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国内的分化者数量和等级都不算顶尖，早几十年还好，近两年怪谈复苏事件增多，导致他们也自顾不暇。”
“而咱们旁边的r国，虽然土地面积不大，但是他们环绕海洋。你也是去过v市的，v市附近的海域还算平静，但r国附近的海域，是真正的无人区。大灾变前，那些被海淹没的地方过去都是人口密集的城市。”
“华国也一样。但是因为特案组和历史民俗研究所的存在，所以普通人还能过相对平静的日子。但这样的平静能维持多久，谁也说不好。你在南所那边的时候，南所和北所交界处有一处神明封印的【灾难级】怪谈发生异动，观麟过去处理了。”
“算上【恋人】事件，这就是两起【灾难级】怪谈异动，当初帝都【月女】是有人刻意为之。但这两起都是灵气复苏。”
“所以很快就会全民通报真相对吗？”时雀立刻明白总所长的意思。
“快要瞒不住了。m国前些日子有一个退役的飞行员，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远程遥控战斗机，虽然只有几十秒，但视频发出去，也足够骇人听闻了。而r国那边，又开始流行阴阳师的传说，o国境内其中一个靠近海港的城市还有千人目睹美人鱼和幽灵船。我猜测，美人鱼也好，幽灵船也好，恐怕都是突然觉醒的分化者。”
拜金小丑也点头道:“的确，现在分化者的数量越来越多了。”
总所长叹了口气:“我估计就这一两年了。华国这边是早就准备好全民通报的。历史民俗研究所第一任所长在大学成立历史民俗系，就是为了这一天在做准备。”
时雀:“所以您担心的并不是全民通报后的普通人的动荡，而是担心国内的分化者不足以面对越来越多的怪谈复苏？”
“对。【月女】事件直接造成了国内高阶分化者的断层。而后内战又将北所原本有希望提升等级的骨干困在了各个分所里。”
“现在南所安定了，这些骨干也该回归总所为未来做打算。各地分所的分所长早在之前就都选好了接班人。只有l市接任的人选一直空着，因为这个位置，是我们想要留给你的。而你这次在南所的功绩也足以服众。”
“但接任分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你也要有心理准备。l市是最靠近帝都的一个城市，如果我把律师和分所长都调来帝都，这里就会变成众人关注的对象。届时，不仅仅是南所，甚至是r国和h国，更远的m国，说不定都会试图潜伏进来。世界并不是完全和平的。”
“明白。”时雀点头。
“而且雀雀，我把l市交给你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总所长指了指面前这些调令，“虽然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c级，甚至有的还只是d级，但是他们当中最晚觉醒的人，也是在十二岁觉醒的。而他们现在的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
“而这些人也是我接手北所六年来，倾尽资源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一批学员。”
总所长意味深长，“六年前我就看到了，未来是你们的。”
总所长是战斗类灵感增强系分化者，他“看到的”，是会发生的。也就是说，这些调令里的，都是未来可能会影响北所，甚至影响整个华国的分化者。
时雀下意识将这些调令申请拿起来又看了一遍，突然觉得总所长交给他的，或许不是一个小队那么简单。
就连时雀身边的拜金小丑都震惊了。
北所穷成这样，这十来个小孩却比南所世家养出来的也不算什么了。
时雀突然问道:“l市基地现在还有多少实习生？”
“大概六十多人。”
时雀想了一会突然说道，“能把申请调令的这些人都调到l市吗？”
“什么意思？你想都编到你的队伍里？”虞峤有点着急，“分化小队的特性就是机动性，人太多了可能麻烦。”
时雀却摇头，“不啊，六十多人加上这十来个，正好可以组七个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