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276)+番外
周力拿着骨器和张光绪分别走上前,两人距离一米左右,相互拿着手上的东西做出投递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碰到双方手上的东西。
周力直接一手将白面皮影小人拿过来,另一个手将骨器一把捞回怀中,余清韵也跟着紧张起来,匕首从袖间滑落至手掌中,肌肉紧绷。
同一时间内,鬼车发出轰鸣,直接将张光绪撞到一边,在石壁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洞。
巨大的车声和碰撞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动了。
周力顺利拿到白面皮影小人,刚一转身,就看到被苗刀从背后扎入,子母鸳鸯钺割脖的余清韵。
余清韵早有防备,匕首已经率先刺入距离她最近的第十封的胸膛。
她发现不是自己的反应变慢了,而是杨羌和第十封的速度变快了。
她只能微微勉强将脖子转了一个小角度,眼珠挪动,看着思源和周力,张了张嘴,可是破碎的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
风霁月不急不慢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笑容加深。
鬼车如一缕破散的梦光,星星点点地消散在悬崖底部。
随后地面震动,石壁和上端崩塌,爆发一场大雪,将一切都给掩埋。
—
钟世荣自从那夜接到余清韵托梦以后就按照她的教导,给部门的人发了消息。
特殊部门那边的人动作非常之快,第二天深夜就敲响了钟世荣所在民宿的房门。
钟世荣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门,见到的就是民宿老板面色紧张地跟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陪笑。
钟世荣好歹也是经过酒店撞邪的人,加上余清韵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倒也不是那么的紧张,揉了揉发痒的眼睛,含糊地问:“是清韵的人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点头:“后面的带路,麻烦你了。”
钟世荣给朋友发了个条自己有急事先离开的消息,换好鞋子就跟着男人下楼。
一到楼下,钟世荣就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不少人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古武,还有武装人员身穿制服,几个喇嘛在相互低语,身后是一长排的武装车辆。
现实往往比艺术加工的更加来的夸张震撼,钟世荣是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身穿黑色西装,也就是藏区事物总负责人,交代完民宿老板后就让他离开了。
“走吧。”负责藏区地区事务的部门总负责人看到钟世荣的表情,轻声提醒。
钟世荣如梦似幻地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武装车内。
长龙般的武装车辆静悄悄地在街镇上行驶离开,两边街道上的所有人家不知道是打过招呼还是怎么回事,全都门窗紧闭,灯火黯淡。
部门里面的人极为有效率,武装车队一直开往钟世荣指认的桑格达家所在的嘎拉贡吧山脉一带,驾车人员轮班开车,日夜不停,经过了一天一夜,到达桑格达的家。
钟世荣跟着其他人员在桑格达的家前下车,所有人各司其职,在桑格达的家中展开调查,钟世荣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又参杂着一点新奇。
他在附近晃悠,看到一个巨大的铁质狗笼,有人员戴着口罩和手套,用一根镊子将笼子里动物残留的毛发装进袋子里,转头去跟其他拿着本子的人员交流。
“狗笼确认完毕,确实属于藏獒毛发。”
“三栋平层房子,一个主房,两个卧房,各有几间隔间,初步判断生活痕迹在一周前。”
“确实为桑格达的住所。”
“片泥土里有干涸血迹。”
“他住院的母亲之前的笔录记录给我看一下。”
“平房里残留物品还有毛发皮屑找到了,和钟世荣汇报的余清韵一行人身份不符,似乎另一个平房里的住户不是余清韵,而是其他人。”
“桑格达母亲笔录有说过,他似乎同时接了两个向导的单子。”
“他们三方人现在是在一起的?”
“应该是的。”
“最近不是也有在嘎拉贡吧出任务的人员吗?去把数据调出来,看看他们有没有可能碰到一起。”
……
一番迷迷糊糊的对话下来,部门里面的人似乎都把这段时间余清韵等人做的一切都大致搞清楚了。
几个喇嘛还有古武人员在附近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之后就走近那个先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他们没有避讳旁边的钟世荣,但是钟世荣对于他们这些特殊人员有着天然的敬畏,也不敢站太近听对话,只是站在不远处,偶尔听到几个字眼。
“怨气”
“邪祟”
“动物的血”
似乎余清韵他们刚一来到桑格达家中的时候,就撞了邪。
那么他们的离开,究竟是邪祟逼迫,还是驱赶邪祟后自行离开的?
距离余清韵给他托梦已经过去将近一周的时间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是部门所有人,包括钟世荣现在的疑问。
第137章 途中
桑格达家停留五个小时以后,钟世荣见着桑格达的家中一切物品原封不动,但是已经被调查了个底朝天,深深感叹专业人士的动作效率。
留了一些人员继续守在桑格达家中,其他人纷纷上车,继续开往嘎拉贡吧山脉一带。
钟世荣坐在车内,周围全是真木仓实弹,还有驱邪人士,安全感满满,没了后顾之忧的他看向窗外雪山云雾飘渺,思考着余清韵一行人可能遭遇的一切。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高原雪域里,余姐能遇到什么邪祟?
钟世荣展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藏区内天葬的邪祟?高原雪域里的孤魂野鬼?还是最近新闻里的野人也是邪祟?
由于车队人员得出余清韵一行人是开车离开桑格达住所的,这一次开车的速度加快,接近天黑傍晚,他们遇到了第一个辟邪朵帮。
是车队里面的几个喇嘛先觉不对,叫停车队,想要下来查看的。
车队在辟邪朵帮不远处停了下来,一行人浩浩荡荡下车,部分人留在车上,以防遭遇不测。
手无缚鸡之力的钟世荣就是留在车上的这群人之一。
他坐在车上,迎着已经开始逐渐飘起小雪的大风,眯着眼睛看向那座被石头石块堆垒起来的辟邪朵帮。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灰黑色的,青绿色的,褐红色的石块堆垒在一起,辟邪朵帮就好像一个独自矗立在川藏荒野中的斑驳流浪的旅人。
许多不同制服不同部门的所属专业人员凑着头围在辟邪朵帮附近,时不时进行交谈,打量着这座辟邪朵帮,他们背对着钟世荣,将辟邪朵帮团团围住,只留下辟邪朵帮顶部的石块能够被钟世荣看到。
这个辟邪朵帮身上有了积雪,看上去没有被任何人动过的迹象,但是钟世荣刚下了定论,就见一个喇嘛上前,将一个个石块从朵帮身上拿下来。
接着他听到那群人传来的交谈声更大了一些。
他们似乎在辟邪朵帮身上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