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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一枝花(77)

这边章雨夕正在腻歪戚华,那边刚刚逃过一切的母子俩路过巷子的时候却被人捂着嘴拖进了深处,有注意到动静的人私下环顾,却发现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清秀的少年略微惊恐的看着端坐上座,带着面具头发花白,一身穿戴富贵的……衣服太宽大说不清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少年紧紧捏着手里的五两银子,哆嗦着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娘呢?你们把我娘怎么了?我们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五两银子,统统给你们,把我娘坏给我!”

“小公子不要怕,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请你做一件事情,等这件事情做完了你自然就可以见到你娘了,我们会给你娘请大妇,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只要你愿意帮我们。”

少年睁着一双泪目看着眼前的一圈人:他哪里来的不愿意的资格!

等到少年被送走时,房间里走出来另外一个人,同样是戴着面具,头发微微花白,而前面那一个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来略有些惊慌的道:“妻主,你如何来了?”

“你心里不痛快为何不与我说?”来人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两双看上去都有些年纪的手相互交握,“你呀,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什么事儿都放在心里也不告诉我。”

“妻主……我恨呐!我的娘家转眼之间家破人亡,我半辈子心血都付诸流水成了一场空,而他们却嘻嘻哈哈家人美满,我每天夜里都辗转难眠,我跪在灵堂里夜夜都好像听见我爷爷在质问我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父亲……”苍老的声音嘶哑的低声哭喊,带着不能言语的痛苦和愤怒,那种不平那种孤寂犹如毒蛇夜夜啃食着他的心脏,耳边听到始作俑者们嬉笑的声音,眼里看见始作俑者们幸福的笑容,他想狠狠撕裂这种美好,要让他们也知道家破人亡,所有一切尽付流水的滋味!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带着面具的两人一个眼中都是恶意和憎恨,另一个眼中则是野心和欲*望。

盛京城的夜里寒凉如水,章雨夕把戚华送回了家,转身约了弦琴切磋了一场,把人揍得鼻青脸肿了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今天这一面是章雨夕和戚华成亲之前的最后一面,一旦下聘礼请期完成按照风俗男女婚前是不能再见面了,当然是指光明正大的上门约会,置于私下里偷偷的见,谁也不会说什么的,年少慕艾,这个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到结婚前三天的时候是不管面上还是私下都不能相见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哥哥,我来了。”章雨夕如今对西宁侯府那真是不能再熟不过了,爬墙爬窗子那叫一个利索,而戚华这边也再不会半夜找不到吃的喝水等着章雨夕来救急了,不过章雨夕送东西习惯了,每次来都会带上食盒,再加上她这几天已经开始慢慢可以吃一些了,所以更是喜欢和戚华一起同桌用餐,偶尔还能拿着筷子夹菜喂男神,简直不能更幸福了。

“外面下雪了?”窗子推开一阵冷风灌进来,章雨夕和戚华都是有深厚内力的人,所以都只是意思意思的换了厚一点的衣服,其实这两人哪怕现在换夏天的单衣也完全没有问题。

“嗯,刚刚路上下的。”章雨夕把食盒放到桌子上一一摆放好,笑着把筷子递给戚华带着戏虐的语气说,“我刚才在前面花园廊下好像看到了月前那个卖唱的了,怎么他找你们卖身报恩了?”

“不是,是小二带进来的,看到他在卖身葬母。”戚华见章雨夕一愣抬手拍了拍章雨夕的手,“和你没有关系,他母亲是被马车撞死的,他的钱还了药钱,然后就卖身葬母了。”

“这样。”章雨夕还以为是她给的那五两银子惹的祸呢,毕竟在普通人眼里,五两银子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了,“怎的如此倒霉?”

“嗯。”戚华点头,“不过普通人,侯府人多并没有什么妨碍。”

“嗯,我们不说这些,哥哥的嫁衣可是弄好了?先穿与我瞧瞧?”章雨夕嘻嘻哈哈的打过这一茬。

“明天你把衣服拿来先穿与我看。”戚华没有动。

“哥哥真坏呐,明天我可就不能来啦!”章雨夕心中又是期待大婚,又是纠结要三天不能见面,谁规定的风俗,简直没人性!

第五十九章

盛京城里的城防一共分为六个部分,城里三个,城外两个,城里有守卫各处城门和城里巡逻的五城兵马司,护卫皇城的御林军,另外还有皇城内部的禁卫军,至于京兆尹的衙役和六扇门总部合起来勉强算是一个。至于城外有离盛京城只有两里路的西郊大营,领兵的正是西宁侯戚晨翠,最后一个就是离盛京城三十里外的东山大营,领兵的是华国公世女章雨佩。

这是章雨夕和戚华大婚的前一天,华国公府和西宁侯府都在为明天的大婚仪式做着最后的准备和确认,结果刚入夜戚晨翠就接到西郊大营有将领闹事的事情,心里把常驻的心腹下属骂了个底朝天,但是依然要冒着风雪骑马出城,西郊大营是她在管的,万一闹出大事她免不了要被人弹劾被陛下斥责。

快马一个时辰不到戚晨翠就到了西郊大营,而此时她的心腹下属正躺在自己的营帐里生死不知,而下属的心腹则满脸慌张的出来迎接戚晨翠。

而此时整个西宁侯府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那日在街上卖唱的少年,缩在角落心惊胆战的听着不远处的刀兵金戈之声,戴面具的人并没有要他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趁着府里忙于大婚的时候带个人进来,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晚膳过后整个西宁侯府的人都睡着了,除了惶惶不安晚饭没有吃几口的他。

但是现在清华园那边显然还有清醒的人,清醒的不是别人正是吃过晚饭才过来守夜的弦琴,煎饼果子晚饭吃得并不多只是有些晕乎乎的,趁着弦琴挡在前面拖着戚华就要走,心里把西宁侯府骂了不知多少遍,西宁侯自己做武官家里却是四处漏风,今天要不是有他和弦琴全府上下估计就全军覆没了。

不过现在也好不了多少,别人他们两个且管不着,只管着把大公子救出去就行了。

说起来真是倒霉,他和弦琴两个加起来都没有大公子一半厉害,但是明天大婚大公子太紧张一个不小心比平时吃得多,然后整个西宁侯府估计就这位武力值最高的大公子睡得最熟了,真是……

“日了狗了!”煎饼果子这个一贯闭着嘴装哑巴的沉默男孩子,在看见围墙上站的人时也忍不住学自家霸王一样骂人了。

章雨夕是后半夜才被人叫起来的,她也是因为有些紧张所以前半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结果迷糊过去就被人大呼小叫的喊醒了,章雨夕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她还没有问暗卫就已经急声开口:“小姐,西宁侯府出事了!”

“什么?”西宁侯府出事?西宁侯府能出什么事情?章雨夕脑子里这么想,转身把挂在床铺对面墙上的长弓和箭筒一拎,眨眼之间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暗卫紧随其后:“刚才外门在距离府门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煎饼果子,消息是他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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