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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一枝花(81)

肃王在看到小儿子被逮过来的时候,原本就狰狞的脸上双眼几乎瞪出来,但是章霸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于是她只能问小儿子:“你不是昨日就走了么?”你妹妹呢?后面那一句没有问出来,但是他相信一小儿子的聪明一定会明白。

“家里那个死老头子病了硬是把我扣在院子里侍疾,我才没有来得及。”妹妹没有人扣着自然是早就离开了。

母子两的对话别人不知道隐含的意思,但是肃王正君如何不知道,立刻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原本死气沉沉的神情立刻被错愕惊讶代替,只不过最后表情停留在阴森上。

原来他的妻主早早安排把侧室生的小女儿送走了,连嫁出去的儿子都想办法弄了出来,恐怕遇上的不是章霸王而是别人的话早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所以他的好妻主是做了搏命的准备,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女儿说的,但是他却是完全不知道的,因为知道他一定会反对,所以瞒着他,所以他现在跪在里承担这莫名其妙的谋逆之罪?

好!很好!真是好极了!

肃王正君简直气笑了,想到前几天说要帮他祈福前往神庙的侧室骆永逸陡然笑了起来,笑得直拍自己的腿,所有人都莫名看着突然大笑的骆永逸,肃王皱眉:“你发什么疯?”

“啪!”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狠狠扇在肃王的脸上,“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的!”骆永逸噌得站了起来,旁边的军士纷纷拔刀,骆永逸无视旁边的所有人,一抬手就把肃王幼子拎了起来,卡着他的脖子直接照着旁边的柱子砸了过去,一时之间血花四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根本想不到要拦,等到反应过来肃王幼子早就一命呜呼了,并且死得极惨,那一地红的白的,好多人受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骆永逸却面无异色,看着比起刚才的死气沉沉倒是鲜活了一些,只见他就着满地的鲜血对着皱眉的皇帝跪了下去:“罪臣有负先皇和先帝正君所托,没有好好教导规劝肃王,年近古稀却让她犯下如此大错,罪臣无可辩驳,愿意认罪,但是请陛下听罪臣一言。”

“你讲。”皇帝见旁边的人缓过来后居然都露出同情之色,觉得这个小姨夫当真厉害的同时也真心觉得他不容易,多聪明的一个人,少年时就以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几近倒塌的侯府,后来更是把幼妹教导得出类拔萃,生生把一个垮了一半的伯府撑成了侯府,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就被先皇喂了她家这个没脑子的小姨妈,也真是……作孽!

“罪臣与肃王殿下相处几十年,不敢说对殿下一清二楚,但是逼宫这种事情实在不是殿下能想出来,并且还能瞒着罪臣做到的,罪臣知道殿下如今罪无可恕,但是教唆殿下的人才是真的十恶不赦,是这个人教唆殿下对陛下不敬,其用心实在险恶,如果不把人找出来,罪臣真是寝食难安。”骆永逸说的很清楚:皇帝你小姨妈那智商根本想出来这么大的计划,也拉不出这么多跟随的人,其中必定有别人的手笔在,你家小姨妈就是别人竖着膈应你给你添堵的牌子,样子货!

“陛下,肃王正君所言甚是,肃王殿下心性天真纯善,不可能会做这种谋逆大事,定是被人教唆的!”第一个开口附和的不是别人,正是华国公章炑。

“华国公所言甚是,肃王殿下的为人我等老臣都是清楚的,最是天真纯善不过。”也跟老跟着附和。

文武两派老大开口了,下面自然纷纷附和。

六十多岁的人了,你们还说什么天真纯善,你们怎么都如此不要脸?

皇帝在心里默默捂脸:她家小姨妈是不是已经蠢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罪臣如今忆起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罪臣做的不对。”骆永逸等了一个空档接着道,“殿下自从纳了侧室之后就渐渐不停罪臣的规劝,只是从来不曾犯过什么大错,罪臣到底顾及殿下的年纪便放松了一些,谁知竟会惹出这种事情。”骆永逸说到这里看了还有些发傻的肃王一眼,才接着道,“罪臣曾仔细调查过那个侧室,发现是先帝时的罪臣之后,只不过那罪臣获罪时他还没有出世,再说不过一个玩意儿,殿下实在喜欢的很,罪臣就当淘换个摆件让殿下开心,便同意把人接进了府邸,最初没有在意,如今想来竟处处都是破绽,罪臣实在有负先帝和先帝正君所托,罪臣愿以死谢罪,但是肯请陛下同意罪臣要等着那幕后黑手伏法才愿赴死,罪臣轻狂,还请陛下成全罪臣几十年心血被毁于一旦的不甘和意难平!”

第六十二章

章雨夕并不知道前面的那一大波事情,她只是突然想到,怎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西宁侯戚晨翠露面,于是便开口向全德海打听,全德海眯着眼睛看着章雨夕的表情也是一脸心疼,听见这个一直对自己态度很好,年纪足可以做自己孙女的小姑娘开口询问立刻道:“西宁侯受伤了,陛下特意让她在宫里养伤,等太医们说可以移动了才能送出宫去。”

“海麽麽,你看我能去看看西宁侯么?”章雨夕期待得看着全德海,全德海脸上的褶子都开花了:“行行行,麽麽领你过去,那边近些你可以在那里休息,太医就在左近倒也便宜,就是没有你的富贵坊布置得好。”

“我知道麽麽一直帮我看着富贵坊呢。”章雨夕小时候因为常常进宫,有时会住上十天半个月,再加上讨皇帝和帝正君喜欢,所以在御花园边上得了一座小宫殿,专门让她进宫的时候住,她给取个名字就叫【富贵坊】,十岁以后就进宫没有那么频繁了,自然也很少有机会再去那里住近几年更是少有在宫里过夜的,不过富贵坊倒是一直在那里,皇帝也好,帝正君也好都没有想说把它安排给别人。

章雨夕倒是听说过几次,有皇子皇女喜欢那个地方,只是都嫌弃那富贵坊的地方小了些,并且名字太俗气,偏偏牌匾还是皇帝亲手提的字又不能换,再说宫里空的宫殿多的很,好的也不是没有,也就没有必要去和这座富贵坊死磕了,所以这富贵坊才一直立在御花园边上。

“哪有什么,就是有空的时候麽麽也喜欢去那里坐坐。”想想自己还不是大总管的时候被一个小娃娃缠着讲故事的事情,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自然对这个早年看顾过一段时间的孩子特别有感情。

“如果有机会,长歌接了麽麽出去吧。”章雨夕倒是挺喜欢这个慈祥的老太太,小时候听她说故事就能听出来很多有用的东西,她在宫里玩闹多年从来没有犯过谁的忌讳也多亏了她当年的细细嘱咐,告诉她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好好好,麽麽且等着长歌小姐。”全德海笑着应了章雨夕,心里却在说;天真的孩子,像她们这种人知道了太多的皇室的事情,又长年待在皇帝身边,想要被放出去基本是不可能,剩下的路只有那么几条,要么伺候下一任皇帝,要么退下来老死在宫中,最好的也就是在哪个皇庄上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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