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同人)文佩情事(64)
“过几天她就要来上海。”傅家华说道,刚刚才收到了梦萍的信。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方瑜笑眯眯地说,顺便给坐在身边的周睿夹了一筷子的鱼肉。
“真不知道她是我妹妹,还是你妹妹了。”依萍咕囔着。
方瑜不去理会,反而看着对着鱼皱着眉头的周睿说,“这个你可一定要尝尝,是秦叔做的。”
周睿挑挑眉,秦轩则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尝尝吧。”傅家华也夹了一筷子的鱼到自己的碗里,笑着说,“他手艺还不错,这几年我都没有做过菜都是他做的。”
“哇偶。”方瑜和依萍都是感慨。
“咳。”秦轩有些尴尬地说起别的话题,“你们知道吗?陆宅马上要卖了。”
“什么?”依萍放下了筷子,有些惊讶。
秦轩倒是忘记了依萍不知道陆家的变故,只好笑着说,“我倒是忘记你们都不知道了,我和文佩老是说着,这样吧,吃完饭我们再慢慢谈。”
接下来就是一些琐事,主要是围绕着三个孩子的话题了。
吃完饭后,让小孩去二楼疯,几个人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因为经历了不少事情方瑜和依萍有的时候更像一家人,所以也没有瞒着她。秦轩解释了陆家的来龙去脉。“在我们都离开上海没有多久,陆如萍和何书桓结婚了。”秦轩也是知道那场婚礼上的混乱,这在当时还很是轰动了一段时间,“应该是陆振华的主意,结婚后,何书桓和陆如萍仍是住在陆宅里。”
依萍点点头,这里面,应该是她最关心陆宅的情况了。
“上海被日军占领了一段时间,虽然不包括法租界,但是,私下没有少骚扰过法租界这一块。所以陆振华,在1938年的时候,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死了。”
依萍的脸色有些惨白,但是咬着嘴唇点点头。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何书桓离开了上海,去参加抗战了。”
“其实按推测,应该是陆尓豪的责任。”秦轩接着说,说道陆尓豪,旁边一直默默听着的周睿握了一下方瑜的手,“陆尓豪变得越来越无赖,拖累着如萍,撑到现在终于撑不住了,要变卖最后的屋子了。”
在离开上海之前,就曾耳闻过陆尓豪变得多么无理取闹,所以,现在只是有些感慨造化无常外,倒是没有吃惊。
…………
晚上席豫和依萍躺在床上。
“你很在意?”席豫忽然开口。
依萍睁开了眼睛,“恩?”
“陆家的事情。”席豫说得意简言赅。
“恩。”依萍翻了一个身,正对着席豫,“爸爸居然这样死了,有些感觉很奇怪。”
席豫并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抚着依萍光滑的背。
“为人子女,无论如何,父亲都是自己心中的一座山,不可替代的存在。”依萍轻轻地说,“但是他那天用马鞭打了我,我确实是伤心了,我是真的恨他。然后后来发生了不少事情,让我觉得,陆家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存在,到后来知道爸爸居然想认我和妈妈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很好笑。现在他死了。”
“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回去,认了他,他就不会死?”
席豫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你妈妈现在幸福吗?”
依萍点点头。
“傻瓜,有什么好后悔的。当初他打了你,就已经将你们之间最后的一点感情打散。”席豫抵着依萍的额头,“如果你说认了他,那咱妈怎么办?你认为她会幸福?别想太多。”
依萍想了一下,“确实,如果要是再次和爸爸在一块,妈肯定不幸福。”
“你当时不回去,也是因为这个考虑,依萍。”席豫说,“要知道,除了昏了头,人做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当时最对的选择。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嗯,”依萍笑着说,“席大探长的理论,有点意思。”
“别想有的没有的了。”席豫忽然闷笑道,“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绵密的吻,落在依萍的身上。
依萍抬起手,环在席豫的腰身。
窗外,夜正浓……
…………
结局
梦萍有时候会想,如果要是当时在大上海的时候,她真的把依萍还有佩姨惹生气了怎么办。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醒的时候身上还是忍不住汗涔涔而泪淋淋。
“怎么了?”梦萍现在的身边人,梁津搂住梦萍轻轻地问。
“没什么,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梁津撩开梦萍额前的碎发,“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要不要喝口水?”这样说着梁津就要下床给梦萍倒杯水。“不用了。”梦萍侧着身子撑起头,不过梁津已经下了床,梦萍看着他光洁的背。
喝着水,梦萍看着梁津,梁津坐在床边,摸摸梦萍的额头,“看什么呢?”“没什么。”梦萍把水杯递给梁津,梁津顺手把水杯放到床头,人也钻到被子里,复又搂着梦萍,“没什么你看我干吗?”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特别飞扬跋扈的人。”梦萍想了一下,说道。
“嗯。”梁津挑挑眉,“看不出来。”
梦萍笑着说,“那时候我已经变好了,以前我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
“那说说看,你以前什么性格?”梁津微笑着说,抿抿嘴,脸颊两个浅浅的梨涡。
“我以前啊……”梦萍带着些感慨,娓娓道来曾经的故事,那些几乎已经在记忆中快要淡到褪色的碎片。
梁津偶尔应一声,或者接一句,“真的吗?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是的,梁津真的有些意外,他遇到的梦萍是另外一番光景。
当时在前线被一颗流弹的碎片伤了腿,就送到了梦萍所在的医疗小队。
他还记得,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梦萍虽然来去匆匆但不变的是总是带着的微笑。在他看来,这份护理工作还是很考验女孩子的,整日里和呻吟、胡话、死亡打交道。那时还正是夏天,病房里满满都是挥之不去的坏疽的恶臭。她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够在这样的环境,还能保持乐观的心态,态度温柔对待每一个病人。梁津真的觉得很了不起。
梁津在不知不觉中追随着梦萍,看着她脸色苍白地端着盆子和器械,看着她轻声安慰着断了肢总是会在梦中惊醒的病人,看着她认真地登记着每一床的病人的恢复情况。
有一次他正巧看到梦萍在窗口下呕吐,“你没事吧。”递给梦萍一块手帕,轻轻帮她拍着背,他们之间算是有了正式的交际。
“你在想什么呢?”梦萍用肘子拐了拐梁津。
“哦,我在想我们相遇时候的情景。”梁津因为回忆,内心一片柔软。
“初遇啊。”梦萍说,“我那时候对你没什么印象,就是一个病人罢了。”
“完了,完了,梦萍,你这样说可让我伤心了。”梁津说,然后压在梦萍的身上,笑着问,“你要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