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同人)依萍的故事(3)
“依萍。”傅文佩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雾气,“是我不好,给不了你优越的生活。”
“我知道不是你,妈妈。”我喃喃地说,“是王雪琴把我们赶出来。”
傅文佩叹了一口气,轻轻摸着我的头。
其实我说得只是依萍的想法,依萍把所有的事情怪罪在王雪琴身上,而我不!要知道,依萍因为陆老头的原因不及我看得清楚,局外人的我知道,说穿了,这一切都是陆振华的罪孽!
八夫人,九姨太?
八夫人被九姨太赶出家门,现在连饭都吃不上,真的是刻薄的九姨太的错吗?她或许自私,或者刻薄,这是后宅的内斗,女人间的战争。我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战争中,傅文佩一败涂地。如果有一个懂礼明智的前院,失败的后果,无非是受到下人的冷落,失去了宠爱。而陆振华的把持,让傅文佩和依萍生生上了绝路。王雪琴的作用是吹吹枕边风,而真正下决策的是陆振华本人。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流了眼泪,依萍也许去了也好,这个时代做歌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的痛!
“好了,妈,我要去准备一下,明天要正式找工作了。”
“好,依萍,你要加油。”傅文佩笑得柔和。
我对着傅文佩笑笑,她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她并不适合陆振华那样复杂的后院,如果当初嫁给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或许这个年纪时候的她,会更美。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了煤油灯,李副官这个大麻烦一定要早点解决!拿出日记本,现在家里也没有信纸,今天就打草稿好了。既然母亲已经是圣母这个既定的事实,我也认命了。那我现在要做的就要让一直试图利用母亲圣母特性的李副官走开!凭什么他不想找他的司令大人就要找八夫人?
窗外一轮明月,寥寥星光,煤油灯的灯芯偶尔跳动,少女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奋笔疾书,她在书写未来的希望,摆脱李副官的捆绑!
第四章 工作并不好找,是的,反正第一天我也没有指望找到工作。去了小理发店,把头发卖了十块钱。
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在商场的玻璃橱窗反射出我的样子,我摸摸脑袋,像狗啃过一般的头发,因为我不停地试图把价钱太高,我的发质又实在是好,让老板最终决定高价收了我的头发,不过泄愤似的,把我的头发剪得像毛刺一样。看着橱窗里模模糊糊的反影,我忽然想到了电影《南京!南京!》里面那个小妹也是忽然变得这样短的头发。
心里一股凉气,那个小妹可是报名做了日本人的泄欲的名额,最后唱着最爱的小曲儿,疯着死掉了。然后免不了想到南京大屠杀,就在这2、3年之后,心里有种害怕,也有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悲凉。
把衣服裹了裹,先不管这些,我先去邮局买信纸和信封还有邮票,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信写好,不能再耽搁了。眼前我最该担心的是李副官一家,虽然这样想着,仍是不自觉想到南京大屠杀,浅浅心疼浅浅泪。
我能做什么?我自己问自己,如果要是能阻止南京大屠杀,给出这具身体或者是豁出性命,我也是愿意的。可是,我甚至不知道能给谁?谁又有能力阻止这场浩劫。
叹了一口气,算了,先回家,我先不去想它。
“妈,我回来了。”虽然心里沉甸甸的,不过对着傅文佩仍是微笑,她是一个好母亲,我不想让她担心。
“依萍,工作怎么样?”阳光下,我才仔细看她,她的脸惨白得像一张纸。
“没有找到。”我说,“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毕竟还有三百块钱可以支持一阵子。”
“刚刚周太太来了。”傅文佩轻轻地说。
我一愣,心里一紧,周太太是我们的房东,按照依萍的记忆,她们大概拖欠了周太太将尽一百五十的房租,“还有一半呢?”我勉强笑着说。
傅文佩咬咬嘴唇,然后忽然抬头,“你知道李副官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吸血鬼一定会来,我就知道!我的心里在滴血,但是我勉强笑着说,“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一家了,他们还好吗?”我的右手掐的死死的,指甲陷到了肉里,疼痛才让我忍住向傅文佩咆哮的冲动,天知道我多想对她说,你疯了吗?剩下的一百五你都给他了?
“他们不好,依萍,你知道吗?李副官他们一家一点也不好。”
“妈,”我带着点哭腔说,“你知道吗?我们也过得不好。”然后我就往屋里走,并不想去看她。
“依萍!”傅文佩急急走到我的面前,“我把虎皮卖了,卖了我们还有些日子可以支撑。”
“妈。”电视上的时候我并不理解为什么依萍反对卖虎皮,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家里穷,冬日的时候,傅文佩的衣衫太薄,她总是会坐在这张虎皮上,两个虎爪往脖子上一搭,就是一整天做手工活。
“虎皮不要卖。”我这样说,“我会找到工作的。过几天我找方瑜借些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紧紧握着傅文佩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傅文佩的眼睛摇摆不定。
“没有可是,”我说,“相信我,一切都会解决,一切都会好的。”
傅文佩点点头,其实我知道她的想法,只要李副官一家在,无论多少钱,只要李副官上来敲门,她都会把钱接济他们。可是傅文佩不知道,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他们,把钱的漏洞补好。
“依萍,你的头发怎么剪了。”傅文佩问。
我摸了摸头发,笑了,“是啊,我都忘记了,10块钱,妈妈,你看我们又可以撑十天。我会找到工作的。”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在进屋之前,我忽然问道,“妈妈,李副官他们一家住在哪儿?”
“**路**号。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了,得到这个地址再好也不过了,就算付出了一百五十块的代价,“改天我们去看看李副官一家。”
“好。”傅文佩终于露出了我回家以后的第一个微笑。
我对着傅文佩微笑,她真是一个善良到不顾自己的人,然后转身进屋。
坐在窗前的书桌边,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往信上写。
司令大人:
展信如唔。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您东北时候的一个部下。前一段时间,偶然间我遇到了李正德的一家,而且恰巧知道司令您的地址,于是我斗胆写下这封信,想要告诉您当年的一些情况,以及李副官他们一家……
在信中,我写下了李副官一家的情况,也说明了,正是他的八夫人傅文佩一直在接济李副官,所以才让李副官一家不至于穷困至死。以李副官的老战友的身份请求陆振华给予李副官一家帮助。因为可云的事情涉及陆振华的私事,我只是写了“喝醉的时候,李副官一直说着,他对不起司令大人,他养了一个不孝的女儿。”然后接着是,“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副官一直是我们中间最效忠司令大人您的,我斗胆猜测,李副官的错误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只是希望,这样一个忠心的老战友,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得到一点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