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不能胡思乱想……绝对不能往坏的方向猜测,她马上紧闭双唇,低着头,眼角向瞟向原本属于绿队的空地。
就在若拉为老婆婆担心的时候,栅门口走出几人来,就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若拉看清楚了那队人。他们在裘德的带领下走到了几个队伍的中间位置,那里正好建造了一个台阶,台阶上有四个坚固的长木桩,这里是平时集训时候训话用的。
只见裘德站在了台阶上,露出苦涩的表情,他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彪悍强壮,眼里却少有的透出一丝悲伤,这样的表情在若拉看来实在与他不符。
裘德站在台阶上清了清嗓,故作悲哀的说到:“由于绿队有人趁工作空隙之际,在岛上私自建造并藏匿了一艘木筏,这三个人就是此事的罪魁祸首,他们死不足惜,只可惜了他们的队友,要因为他们的逆谋之心丧命。”
若拉听到这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若是队友,那不表示老婆婆也会被连累受到惩罚,这怎么可以,她焦虑的看了看一旁的空地,绿队犯事的就三人,其余的人都去哪里了,莫非……她不敢想象,只能心不在焉的继续听裘德发话,希望能再听到什么信息。
只见裘德刚刚还露出哀愁的表情,此时又换了嘴脸,凶恶的批评着被他带来的三人,他眼中再无任何怜悯之意,而是充满了愤怒,这些人违反规定,就是与他为敌。
☆、Chapter 10
随后裘德命人将三位犯事的男子带上台阶,用粗麻绳将他们挨个死死的捆在台阶上的长柱上,他们无法动弹。
只见裘德拿出一把尖利的刺刀,走到第一位犯事的男子面前,不带任何表情毫无任何征兆的一抬手,将刺刀狠狠的刺进了男子的腹部,顿时只见一股鲜血从男子的腹间流出,鲜红染红了他绿色的外套,滚滚流到台阶上,顺着台阶流到了地上。
若拉被这个残忍的血腥场面吓得脑袋里空白了几秒,脑袋里一片模糊。
当她眼前缓缓清晰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被捆绑在台阶长柱上的三人全都被刺中了腹部,台阶已经被染得鲜红,他们还活着,这样的伤痛不会让他们一刀毙命,这样的做法,是为了让他们感受着无尽的痛苦,慢慢留光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之后干涸的死去。
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只见裘德又拿着刺刀闭着双眼,胡乱的刺向男子的身体,他的胸口,他的脖子都不断的涌出鲜血,热乎乎的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奇怪的是几位男子虽然表情痛苦难耐,却没有发出一句话来,若是打定主意逃走,为何此时也不为自己辩解一番,若拉不明白为何他们甘愿就此受罚。就算做错了事,也该有解释的机会,他们逆来顺受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要逃走的人。
若拉想着时,台阶上的裘德已经将另外两位男子的身上戳了无数的刀口,不深不浅,不会致命,却让人无法忍耐。
若拉终于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怎么有这么残忍的事情,裘德不会给他们痛快,而是要折磨他们,不知他还会使出什么冷漠残暴的手段来。
台上的裘德泄了气,怒火全都一刀一刀的发到了三位违纪的男子身上,他将手里的刺刀扔在了血泊中,踩着赤血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下了台阶。
他吹了吹他的胡子,扫视了一翻眼中没有露出任何同情情绪的人们,他大笑一声后轩昂的说到:“你们中如果有谁想要离开这里,下场就和台上的人一样,你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了无辜的队员。”
裘德说完跨着脚步往若拉的队伍边走来,他不过是随意巡视,可若拉却心中有鬼,怕他走来。
他继续教训:“绿队的人将会在明早成为飞龙的第一顿早餐,所以……如果有谁发现自己的队员有异常举动,赶紧上报,否则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虽说你们都是死囚,可谁又不怜惜自己的性命呢?”
说这话时,裘德走到了站在第一的若拉面前。她的队伍本就矮小精干,裘德这一走来,倒有泰山压顶的气势,若拉低着头的更不敢抬起,怕她隐藏心境的能力太差,被裘德看出端倪。
低着头,若拉听明白了裘德的话,老婆婆和绿队的其他人一定在岛上的某个地方,等到明早,就会和队员们一同成为飞龙的餐点,那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老婆婆,她一定在那个漆黑冰冷的夜晚去见在天堂的父亲了。
该怎么办,若拉没有一点主意,她不知道绿队的成员在哪里,怎么去?拿什么去。
裘德站在她面前,他一个顺眼,看到了眼前低头的若拉。他对若拉有些印象,毕竟是岛上来过的年纪最小的死囚,他对若拉也挺好奇,小小年纪就做了能到岛上来的事情,他本想等委派书到了再弄明白,可此时他想一探究竟,看看是什么原因让她来到了这里。
裘德侧身看向一旁的特纳女士,她正彬彬的站在裘德身旁等候他的指示,见裘德两眼在若拉身上打转,特纳女士马上叫到若拉,若拉才听命抬头。
她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还好她个子不够,她平视着前方,看不到裘德和特纳女士的表情,这让她安了一点心。
若拉抬头,裘德注意到了她与众不同的眼睛,那只无神黯淡的左眼在夜幕下看不到任何神采,更看不到一丝情绪。
裘德:“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若拉稳住呼吸:“坏掉了,这只是装饰。”和裘德这样掌管整个住地的长官对话,不紧张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单是裘德的凶恶的模样,在若拉看来就像地狱的恶魔一样。她回答得很干脆,免得说多了露出马脚,被裘德看出她有过想逃走的想法。
裘德:“你做了什么事情被派到这里来?”裘德对若拉的兴趣高涨,今夜发生这么多事,就当听听故事,调剂调剂岛上枯燥乏味的生活。
他来了兴致,叫着一旁的守卫拿了一壶酒来,张大了嘴,对着壶嘴一阵乱灌,若不是他在若拉心中是个侩子手的形象,喝酒的动作还算豪爽潇洒吧。
若拉:“不记得做过什么来到这里。”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这个问题也正是她所疑惑解不开的。刚刚裘德说了,这里的人都是死囚,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这样过分的事情!
显然裘德对若拉的回答不满意,他将酒壶扔给一旁的守卫,又吹了吹他胡子,喘着粗气跨着大步走到了若拉面前,带着满身的酒味!
裘德噗嗤一声阴险的笑出来,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拍在若拉的肩上,这个动作对裘德来说没使任何力气,可对于第一天工作累得快虚脱的若拉来说,就像千斤的石头压在肩头一样,她顺着裘德拍肩的动作晃悠了一下。
一旁的特纳女士故意咳嗽了两声,示意若拉不要胡乱说话,免得给队伍和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拉马上挺直了身板端正的站在裘德面前,身上的被单也被她拽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