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不舍,也很担心。
如果索菲亚的下落被发现,那她就危险了。
索菲亚赶紧回拉住夫人,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夫人,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怕他们为难你。”
时间紧迫夫人将索菲亚带到侧门边再三叮嘱:“苏瑞,我知道你是公主,也明白你没有偷绿宝石,可是现在你被全境通缉,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否则你的家人为什么不帮你。”
说完夫人着急着将索菲亚赶走,自己快速关掉侧门。
索菲亚站在门口,身后是一片树林,她已经听到一墙之隔的房里传来侍卫的呼叫声,她不能再做任何逗留,赶紧转身跑进树林。
这树林她来过几次,算作熟悉,她沿着树林一直跑进去,不知自己将去向何处,会到哪里。
路上索菲亚想起夫人说的那些话。
夫人不明白为什么王室要追杀她,这所谓的通缉和追杀没有两样,就地处决代表着她没有申诉的机会。无法为自己辩解,更别说有机会见到赫伯特与亨利了。
一路上跌跌撞撞,索菲亚的衣袖被树枝刮破,脸上也划出伤痕。
终于天亮了!
索菲亚跑出树林,她正站在一条河岸边,对面是韦里亚斯城的地界。索菲亚一直知道自己在韦里亚斯,却不想她暂住的夫人家与韦里亚斯城只相隔一片树林与一条小溪。
索菲亚走到溪边,看着水中的倒影。
她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头发被帽子遮掩住,衣服也破破烂烂,现在几乎无人能认出她就是画像中那个尊贵的公主了。
她庆幸现在换了模样,这给她减少很多麻烦。
索菲亚伸手进小溪里捧出一把水送进干渴的口中,她久未尝过这溪泉的味道,这让她再次充满活力,有勇气面对未知的一切。
可是现在她不能进城,那里她的画像会更多,虽然现在别人无法一眼认出她来,可她不敢冒险进城。如今除了小溪对岸远远的韦里亚斯城之外,索菲亚没有别处可去。
身后不能回去,眼前不能进城,她进退两难。
索菲亚来不及思索,至少现在她不能继续呆在此处,她盲目快步顺着溪水顺流的方向跑去。绕过树林,索菲亚来到顺着溪水来到山间泉水处,这里像是世外桃源,不被任何事物打扰。
她走了几天终于找到个没人能发现她的地方。
索菲亚看着绿树成荫,花草繁茂的地方,心中不免感叹,原来韦里亚斯还有这样的地方。
她顺着石板路小心翼翼的走在花丛中,景物置换之间,索菲亚看到一间简朴的木屋。木屋前有一个人造水池,水池里有各种小鱼畅快的游荡其中。
索菲亚被这清新的景色所吸引,这里简单得单纯美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
她走近水池站在木屋窗外推开窗户向内看去,里面架着许多画板,看样子这是一间画室。索菲亚再看,画室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尘土,这表示这里有人居住。
她感到不妙,如果在此碰到什么人,如果对方认出自己那就惨了。
能经得起举报她赏金的人可不多,索菲亚不奢求每个人都正义无私,金钱能收买的东西太多。
索菲亚赶紧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想听到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想一定是画室的主人来了。索菲亚.情急之下躲到木屋后面。
她侧耳认真凝听,希望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声音越来越近,索菲亚听到有人将木屋的木门打开,他们进到画室里,与索菲亚就隔着几块木头的距离。
这样画室内的声音她听得更加清楚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我会每天派人送食物来,城里的事情别担心。”这个声音听上去像是仆人,因为他说话毕恭毕敬。
另一个声音传来:“我知道了,来这里正是不希望被打扰,你回去吧。”
是他!
索菲亚吓得双手捂住被吓得长大的嘴巴。
没想到这里是他的地界,索菲亚确实听说他有画画的爱好,却不想他在城外还有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没等一会儿,索菲亚听到仆人离去的脚步声,等确信仆人离开此处时索菲亚才松口气。
她竟然在此遇到阿普顿!刚刚成为韦里亚斯封王的阿普顿。
索菲亚只觉得事情太难以言喻,阿普顿认识她,就算她现在变换装饰阿普顿也能知道她就是索菲亚。如果阿普顿将她就地处决!
啊,索菲亚不敢想象。
关键是她与这位阿普顿并没有过多交情,这个时候阿普顿会帮她吗?
她慢慢从木屋后面蹑手蹑脚的走开,看来这个地方得离开了,虽然她舍不得,但这里都已经不安全,她不得不离开。
索菲亚没走几步却不想听到木屋的门被关闭的声音,刚刚仆人离开时她没有听到关门声,现在门被关闭,看来阿普顿一定在木屋里专心画画,她稍稍放松些防备。
可是悄悄地没走几步,索菲亚就被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叫住。
“你是谁?”
是阿普顿的声音,他端着画板从木屋出来,准备到自然中感受真实的景色,却不想见到个偷偷摸摸的小孩。
索菲亚不敢回头,只是警觉的低头并掐着声音回到:“哦,您好,我只是迷路的小孩,我现在马上回家。”
没做过多解释,索菲亚慌忙低头跑开。
却不想身后的阿普顿再次叫住她:“你到底是谁?”
他不仅没有让索菲亚就此离开,而是放下画板追了上去。索菲亚的小短腿怎么逃得过阿普顿的大长腿,这又是他熟悉的环境,相比起索菲亚在陌生的地界乱窜,阿普顿轻松的将她擒住。
虽然被抓住,双手被制住,索菲亚还是背对着他,如果被他认出她就是索菲亚就惨了。
阿普顿清晰干净的脸上表现出好奇,他用力地索菲亚面向自己,并钳住她的双手,终于看到她的小脸。
他没有认出她,只是见她像个花猫一样好奇起来:“你为什么这么脏?家里发生什么变故吗?”
索菲亚差点吓出心脏病,她以为她完了,她以为阿普顿能认出她来,可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阿普顿并没有认出她。
既然如此索菲亚怎么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谁,她顺着阿普顿的话编造起:“先生,我从波里而来,我不知道我的家人是谁,我有记忆起我就是这个样子,吓到您了吧。”
她何适宜的退身,这样她就不在阿普顿的禁锢之内。
阿普顿见她这么脏兮兮,脸上还有划痕,不免心生怜悯:“如果你介意在此暂住一段时间吧,中午会有人送吃的来,我让他们给你送几件衣服来。”
阿普顿的好心索菲亚感激不尽,可她不想继续与他呆在一起,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痛心拒绝:“可是我现在必须得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做,谢谢您的好意。”说完,她就准备再次离开,与阿普顿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暴露自己身份几率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