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为她的外貌打分八十分吧,只比佐伊差那么一点点。
这个时间难道那些大臣准备的活动还没有结束?
佐伊问道:“你是被国王选中的?如果不是,那就回家去,这里可不是外面的大街,不是你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
说完,佐伊为女孩留下一个坚硬的背影,属于王室的贵族与高傲。
佐伊离开,女孩走到佐伊刚刚矗立的路灯下,四下无人,她才放松自己。眼神中的警觉放低,露出的是一个苦涩与不甘的表情。
她终于回来,这个她出生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个,并不是那个高贵的公主,是穿着暴露衣着为了吸引男人卖弄风骚的女人。
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是谁?不要在这里。”
是赫伯特的声音,女孩立即将脑海中所有的回忆赶走,只留下两个字:真相!
她带着低柔娇嫩的声音用慌乱不知所措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她转身见到赫伯特那张带着金色面具的脸庞。
她知道现在的赫伯特已经不只是半面,而是整张脸都带着面具。只是这样她就再看不到他仅剩的表情,他在想什么,也无法得知。
赫伯特伸手扶她:“夜深露重,你是尼尔森带来的女孩?”
女孩娇羞的将手搭在他手腕上,上前一步与他靠近。月光与灯光下,赫伯特的表情虽看不见,但他的呼吸却更明显了。
在这幽静的花园里,这声音更加明显。
赫伯特随意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气里没有表露出喜爱或是其他,更像是一句普通的问候,他将另一只手扶到女孩手上将她的双手握在手里。
女孩身体微微一颤:“我叫苏瑞,来自韦里亚斯。”
苏瑞,很好的名字。
赫伯特见她带着面纱,伸手要将她的面纱掀开,却被苏瑞拉住制止:“这个是不能随意掀开的,抱歉。”
苏瑞礼貌的挣脱赫伯特的双手,越过他走上台阶。
等她走到走廊,赫伯特才追上来,在她身后说:“你是要离开?”
苏瑞没回话,只是娇弱的点点头,没敢再看赫伯特。她的黑色发丝落到耳边,刚刚想伸手将发丝绕到耳后时,有人先行做了这个动作。
赫伯特掀开她的面纱,将她的黑发绕到耳后,并凑到她耳边:“今晚不要走。”
苏瑞怔住,抬头望着赫伯特的面具,她的双眼写满疑问,连嘴都无法合上,这对一个知道自己来此目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赫伯特将取下的面纱交到她手里:“没有在宴会厅里见到你,如果那时遇见,就简单了。”赫伯特隔着面纱抓紧苏瑞的手,不松开。
苏瑞试着挣脱几次,无果。
她轻声回答:“因为上台前崴到脚,所以没有为您跳舞。”说着,苏瑞适时的用余光瞥一眼自己的左脚。
她的靴子鞋跟很高,是真的崴到脚。
赫伯特顺着苏瑞的目光,从她胸前看到腹部,再到暴露在外的大腿,然后是她加长的靴子。
他突然蹲下身,伸出带着手套的双手将她的左脚轻轻抬起。
不想苏瑞被这举动吓到,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赫伯特眼疾手快立即起身一首抓紧她的手,一首揽住她纤弱的腰身,一用力将苏瑞扣在怀里。
这是她离他最近的距离。
苏瑞手里的面纱落在地上,随风飘进花园,挂在树枝上。因为穿得太少,她冷得缩缩脖子,收收肩膀。
赫伯特将她裹得更紧,温柔的问:“很冷吗?”
苏瑞只能“嗯”一声,刚刚表态,赫伯特直接将她抱起。
她啊了一声,却不敢反抗。
赫伯特抱着苏瑞走过过道朝楼上走去,那是他的房间。
苏瑞有些害怕,她确实想到赫伯特的房间来看看,可现在这样的状况在意料之外,她怎么能和赫伯特发生什么呢。
她吓得拉紧他的衣袖,表达自己的紧张。
赫伯特见她连嘴角都在抽搐,用缓和的声音告诉她:“你先去休息一晚,我为你叫医官来。”这时他已经抱着她上楼梯。
这么一说,苏瑞松口气。
她不好意思的问话:“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您这样。”她侧着头,不愿与他对视。虽然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苏瑞还是不敢。
赫伯特一改刚刚和悦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你脚受伤,不能自己走。”他说得不容任何人质疑,苏瑞也只能乖乖闭嘴。
上楼之后,赫伯特没有带她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朝原本就属于她的房间走去。
那是曾属于索菲亚的房间,那是她的房间。
到门外,赫伯特撞开门,将她安放在大床上:“这是我最爱侄女的房间,不过她现在不在城里,所以你暂时住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苏瑞不解:“为什么让我睡这里?我很普通。我承受不起这样的待遇,我不应该住在这里。”
赫伯特走到门口,没有转身,只是停下脚步,语气温和:“因为你不普通。”
说完,他补充一句:“医官很快就来,别睡着了。”随后赫伯特才关门离开。
坐在大床上的苏瑞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她现在竟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赫伯特就这么轻易的让人住进她的房间?
她崴脚走到门口将门反锁后才安心回到房间。房间的布局一点都没有变,床铺的颜色是她喜欢的橙色,床幔也是淡淡的紫色。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花园。
那里曾是亨利练剑的地方,曾是她与霍尔追逐的地方。而现在已经失去活力,不再有生命,只是一个简单的花园而已,不再有任何附加意义。
苏瑞将靴子脱下,看着有些肿胀的地方,不禁为今天的遭遇默哀,没想到重回城堡的第一天就崴了脚,真不知这是不幸还是万幸。
她退到沙发上静静的坐在上面,不想任何事。
一切就像梦境一样,来不及多想,发生那一刻存在的意义在于,往后的每一秒都无法复制当时的心情。就像现在她所做的事,以后都无法代替。
没多久,门外就响起敲门声,是前来为她治脚的医官。
苏瑞起身去开门,没想到赫伯特也在门外。她有些惊讶,以为他这个时候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医官被请进屋,赫伯特自然的跟进来。
为苏瑞看过之后,只是留下一些药水,并表示无大碍,不用担心。
然后赫伯特将医官送走。
苏瑞则坐在沙发上用手挫折脚上肿起来的地方,按照医官的要求用棉布蘸了药水准备擦在加上。
她刚刚拿着棉布,却被赫伯特截住。
他没说一句话,从苏瑞手中拿过棉布蘸好药水之后轻轻在她脚上擦拭,嘴上还温柔的问她:“这样痛吗?”
她实话实说:“有些凉凉的。”
她想缩缩脚,不想再擦,却被赫伯特的另一只手握住脚踝,将她牢牢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