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好如阿尔瓦的意,他领着若拉朝昨夜入驻的旅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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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房间内,比尔正倒头大睡。
经过长途跋涉他终于远离突山,那样就会远离巴泽尔。没想到巴泽尔竟将紫宝石变成石头的事诬陷到他身上,比尔庆幸现在远离了突山。
阿尔瓦领着若拉进门时大叫:“比尔,还在睡觉吗?快起来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若拉跟在他身后来到房间,当她见到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人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比尔,是她的继父比尔。
若拉震惊到怔的愣住几秒,回过神她越过阿尔瓦走到床边。
记忆中比尔就是这个样子,连名字都一样怎么可能不是比尔,只是比尔也来了?
这时比尔已经醒来,他见陌生人在自己床前正要生气时阿尔瓦赶来解释:“这是我未婚妻若拉,快起来吧比尔。”
听阿尔瓦的语气,他和比尔经过半夜彻聊关系进展得不错。
比尔起身伸手理理蓬乱的头发,对若拉突然热切的眼神弄得晕头转向,他问阿尔瓦:“你未婚妻怎么了?好像要哭了?”
这可不关比尔的事,又不是他招惹的这位女孩。
身旁的阿尔瓦才看向若拉,发现她整个人愣住像失去灵魂般,脸上的表情写满诧异与无措,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阿尔瓦拍拍她的肩膀:“怎么了,他就是比尔,我跟你说的那个男人。”
若拉不理会,抓住比尔就问:“我叫若拉·沃尔伯格,今年十七岁,你看我的眼睛,你不记得我了吗?比尔!”
比尔那从未见过她的呆滞表情,让若拉痛恨得不知所措,心中升起悲愤的情绪。
见若拉失态,阿尔瓦觉得事情蹊跷:“你认识他?可是他说他一直住在突山,你去过突山?”
旁边的比尔很无辜:“你未婚妻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她,不过她的眼睛真的特别,没什么生机的样子。”
比尔也很不明白啊。
若拉追着比尔走到壁炉边:“你真的不记得我?那你记得诺维雅·费斯吗?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老婆詹妮弗,儿子杰克呢?”
对比尔而言,这位叫若拉的女孩是不是疯了?
看在阿尔瓦的份上,比尔将他的不悦忍了。和颜悦色的向若拉解释:“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没听说过,请你不要用我是你失散多年亲人的目光看着我好吗?”
阿尔瓦上前将若拉拉到一旁,看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的脸色,追问:“你真的认识他?”他愿意相信若拉。
若拉皱着眉,没想到比尔不记得了。
她向阿尔瓦解释:“他是我的继父,是诺维雅的亲生父亲。”她迷茫了:“他为什么在这里,你说他居住在突山?”
他双手抚在若拉双肩,希望她平复心情,说道:“比尔说他在突山居住了四年,但在突山之前家乡在哪里,有什么家人都不记得了。”
是失去记忆了吗?
若拉再次走近比尔,这次她小心翼翼:“我给你找个人来,我想你也许能记起你的家人。”
转身,她向阿尔瓦交代:“你把他留在这里,我去城堡告诉诺维雅。毕竟比尔更熟悉她,也许他能想到些什么。”
转身若拉就跑了出去,而阿尔瓦只能继续呆在旅店与比尔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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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城堡,诺维雅房门外。
咚咚咚的敲门声急促而强烈,诺维雅刚刚才和索菲亚说完准备好好补一觉,现在又被人无情吵醒心情自然不佳。
原本想使用魔法将自己隔绝起来,可听到门外是若拉的声音时,她不得不开门。
她生气:“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最好各过各。”
若拉抓着诺维雅就往外走,她简单解释:“比尔来了,你最好去看看他!”
比尔?
若拉是开玩笑呢,诺维雅狠狠甩开她的手,站在原地厉声斥责:“你能别捉弄我吗?我告诉你詹妮弗来了你找不到,所以你就告诉我比尔也来了,然后让我找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吗?”
若拉呵出几口大气,诺维雅这样理解很正常。
所以她停下,与诺维雅面对面:“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和我去看,比尔不需要你找,他就在城里。还有,我只想远离你,不想报复你。”
诺维雅别过脸,不理会她。
这时索菲亚远远走来,见两人都怒气冲冲的样子准备过来做和事老,而且也准备将霍尔回来的事告诉若拉,毕竟若拉是霍尔的朋友。
索菲亚走到诺维雅身旁,看她眉毛拧成一条线,和悦道:“诺维雅,有什么事好好说,嗯?”
诺维雅可不想就此罢休,她拉着索菲亚诉苦:“她想报复我,我才不会上当。”
索菲亚苦着脸看向若拉,先说:“霍尔回来了,我想你们可以见一面,如果没重要的事我可以带你去。”
把两人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吧?
说到霍尔若拉分神,可现在诺维雅不相信,她必须先将比尔的事说清楚:“我不想与你争吵,我相信詹妮弗来到这世界,只是没找到而已。不仅是我阿尔瓦也见到比尔,你相信我一次。”
见若拉如此认真,诺维雅倒有些相信她。
毕竟若拉没有捉弄别人这样的记录,似乎事情真的是那样,比尔在麦普纳?
她撇撇嘴:“为了识破你的谎言,我就和你走一趟。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我不会饶你!”
她走到若拉身旁,用力的擦过她的肩,先走过去。
若拉向索菲亚道别:“我晚些来拜访霍尔,你们能家人团聚真值得高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句句出自真心,若拉不得不先带诺维雅去见比尔。
索菲亚催道:“我在城堡等你,把你们的事处理好再来,不着急。”
若拉追上诺维雅的脚步两人离开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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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房间内,阿尔瓦与比尔吃过早餐,正在房间里继续聊天。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阿尔瓦去开门。
诺维雅先进来,打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父亲,那个叫比尔·费斯的男人。
旁边的若拉和诺维雅站在一起,看着对她们毫无感情的比尔。
诺维雅心中万千滋味,那个只关心若拉不在乎她的比尔,那个文特沃斯说内心很爱自己的比尔,如今活生生的在眼前。
只是比尔的眼中看不到父亲的慈爱,更多的是陌生与疏离。
她想挪步上前,却迟迟没动脚。是的,她内心还是怨恨比尔的,因为她曾如此嫉妒若拉,嫉妒若拉拥有比尔的爱。
那是她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
若拉将诺维雅带到比尔面前,说道:“她是你的女儿,叫诺维雅。你记得吗?”
诺维雅才明白,她质问:“他真的是比尔?”
若拉回答:“他失去了一些记忆,不记得我们。听阿尔瓦说他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因为有名字纹身才被叫比尔,其他的都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