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10)
放在现代,倒有点黑社会的意思。不过出了关,官府的触手根本无法企及。在这种无统治地区,有了腾沙派的制衡反而是件好事。
金阿堵的名言是:"辣块妈妈地,大侠就不用讨生活啦?"
也就是说,大侠为了讨生活,当贼也光荣。
金阿堵总爱自怜自伤,说小爷我当年要不是习武晚了,今天还干什么马贼,早就成了武林一代名侠了。这话金阿堵从十五一直说到了二十五,如今他依然是个马贼头子。
自从有了陆悄悄,金阿堵的希望就转移了。金阿堵素喜意淫,常道陆悄悄是棵好苗子,若好好加以培养,将来绝对是天下第一,也好教他这当师父的扬眉吐气。
可惜陆悄悄对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没什么兴趣,练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唯独干坏事干得乐在其中。
悄悄的的格言是:对一个坏人来说,无论是杀人和自保,武功,永远不及脑子好用。
她没说的是,她觉得学武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偶尔回忆起有些遥远的现代生活,她总会想起那张熟悉的脸。战国大将为了保护小乔而存在--那如果小乔不在了呢?
战国大将也只能卸下甲胄、封起宝刀,孤影自伤。
西林问悄悄,你将来总不能当一辈子马贼吧?
悄悄立马豪言壮语,小爷我将来要不就不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要做就做快活王,坚决不当沈浪。
西林总骂陆悄悄,说你做了快活王,以后就得像他一样被
埋在黄沙底下做一辈子孤魂野鬼。悄悄倒是不以为然,说人人难逃一死,我要能像快活王那样坐拥千金美女宝马一世风流,倒也是美事一桩。
这时金阿堵总要问悄悄,说你既然想当坏人,干嘛不做千面公子王怜花那样的坏人?
悄悄这时候就要不屑:"王怜花没他老子的女人多。当年不是盛传快活王'一夕无三女不欢'么?"
每当这个时候,马贼们就要起哄叫好,西林则气得七窍生烟,回头总要怒斥陆悄悄"没个女孩儿样"。
时光荏苒,一晃已是三年。
西林致力于培养出一个淑女,可惜未果。陆悄悄在马背上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性子日渐跳脱,活脱脱就是个小爷们,哪里还有一丝女孩儿的样子。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了(穿过来的时候似乎是九岁上下?),不过从今年初,她就开始抽条长个儿了。脸上的婴儿肥渐渐消退,以前打滚儿卖萌的那一套招数似乎不好对西林再用--虽然个子窜的挺快,可惜胸前跟她原本的身体一点儿没差,迟迟没有动静。因为年龄小没长开,调皮捣蛋的事儿没少干,加上外出办事(其实就是跟马贼一起去砍人)、欺行霸市出了名,每天都滚得跟个泥猴儿似的,再去抓一堆蝎子蝙蝠调戏小姑娘,所以外界传闻的都是——
金大当家的有个私生子,□得无法无天,将来长大了绝对是新一代流氓。
☆、悄悄地,去劫道
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大漠之中,狂风肆虐,满目苍凉。过往的客商舔着被日头烤得发干的嘴唇,刚出关时满腔的热血早就被炙热的空气蒸得烟消云散。
一列驼队正在大漠上缓缓跋涉。
这些人是往兰州去的。
离开最近的绿洲已有好几日,载货的骆驼两旁跨刀护送的人个个都已现出了疲态。
他们都惯于骑马,难以忍受骆驼身上腥臊的气味。他们怀念坐在平坦光滑的马背上肆意驰骋的时光,而不是在高耸的驼峰上尽力抬起双脚、避开那令人恶心的、又膻又湿的驼毛。
就连平时被视作性命的宝刀,在过度的疲惫之下,也成为了恼人的累赘。
可他们不能休息。
因为这一趟镖,押的可是他们的身家性命。
可惜他们毕竟太累。若他们能像平时那样精神抖擞、全神贯注地警戒,也许他们能够发现正在窥伺的眼睛。
领头的骆驼忽然悲嘶一声,两条前腿跪在了地上。
镖师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情景。离得最近的镖师抽出刀,朝那虚脱的骆驼走去。
驼血可以解渴,驼峰中也有救命的养分。
每杀死一头骆驼,总能再多坚持些时日。
可是头驼一倒,整个驼队都骚动了起来,所有的骆驼忽然都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奇袭在一瞬间发生,毫无预警。
滚滚的黄沙之中,忽然窜出几十个土黄色的"怪物",仿佛凭空从地下冒出来一般。
没等那些镖师抽出他们手中的刀,温热的鲜血已经从他们的腹中流了出来。
这几十个土黄色的怪物身法极快,在人群中不断穿梭。有眼尖的镖师瞧见这些"怪物"的脚爪--那是六寸来长、泛着寒光的一根什么东西,很细,只比长钉要粗上少许。
怪物们蹦跳着,用这根奇怪的东西刺人,一击得手便不再纠缠。
那玩意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凡是被刺过的人,便再也站不起来。
黄沙变成了红沙。
正在这时,一声极为悠长的口哨声响起。
"怪物"们立即抽身而退,一个接一个扎进了黄沙里。
侥幸没有受伤的镖师立即惊慌地扶起自己的同伴,扯下可用的布条试图包扎那些伤口。
没有用。凡是被刺过的伤口,都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大略是三角形的血窟窿,汩汩地冒着鲜血。
没过多久,这一批受伤的镖师便流尽了血,苍白着脸、在沙地上慢慢合上了眼。原本浩浩荡荡的驼队,只一瞬间便死了三分之二的人。
然而噩运并没有结束。
沙地微微的震动,原本一望无际的沙丘上,忽然出现了几
个黑点。幸存的镖师呆呆地望着那沙丘,直到怒马的嘶声和马上彪形大汉雄浑的吆喝声渐渐清晰,镖师们的脸上渐渐露出绝望而恐慌的表情。
是马贼。
马贼们似乎并不觉得这一场劫掠是一桩惨烈的祸事。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时,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笑意。没有激烈的嘶吼,只有带着几分兴味的吆喝。
马群冲进了人群,那情景就仿佛野猪下了玉米田,倒有些滑稽。马蹄践踏着柔软的身体,原本直立的人被瞬间踩倒,仿佛被连根拔起的玉米杆。
方才那一场奇袭,早已将剩余活人的心理防线击溃。干渴、疲惫,人类往往容易被严酷的环境击垮。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够让这些昔日也曾不可一世的汉子连拔刀的勇气也失去。
流血,只要流一些血。
正当其中一个马贼挥刀砍向仅存的活人时,一声断喝响起:"王八眼,你奶奶的给我撂下!"
这声音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味道。
那被称为王八眼的马贼挥出去的刀划了个半圆,擦着那活人的脸颊险险而过,削掉了那人一撮头发。
正砍得兴发的马贼让出一条道来。
那差点被砍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生得一脸麻子,形貌猥琐,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直愣愣地盯着自众马贼中忽然出现的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