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翻天/弃妃要翻身:王爷我要吃了你(16)
“桂花酒?”何田田不自觉的重复,呵,桂花酒?父亲最喜欢桂花酒?
忽然想起幼时还在府里的日子,母亲最爱桂花,除秋园外别处房前屋后都种了不少桂花,一到秋天就有吃不完的桂花茶桂花糕;母亲还带着她们一起摘新鲜的桂花给父亲做清香的桂花酒。
没想到母亲逝去多年,那时候二人都才三岁,妹妹都还一直记得。
何田田微微一愣,道:“绿萝,我来吧!”
绿萝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何田田,有些纳闷:大少爷大男人耶,摘桂花这种细活他也做?大小姐真的好命苦,一个大男人,竟然要装女人,还要替妹妹出嫁,他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何田田知道绿萝想的什么,轻笑一下亦不解释,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替她拂去她肩膀上凋落的桂花,曼声道:
“别忘了,大小姐还在这儿呢。这桂花自然是要大小姐亲自收拾。
桂花酒健脾胃,助消化,活血益气,饮之寿千岁。
传话下去,多备一些酒,今年要做多一些,今后就不知何时才能给父亲做桂花酒了,但愿还有机会。”
何田田不是悲切之人,伤春感秋的没那情调;但这事儿是事实,母亲走了,妹妹走了,自己也将嫁入王府,以后还真没有谁给父亲做桂花酒了。
满府桂香,衰败之象;
黄花摇曳,尽显凄凉。
秋风过,桂花落,谁之魂,如斯落魄?
何田田摇了摇头,只能在一日忙一日了,回来不过数日,又将嫁走;不知是否又是十三年,不知还能否回来。
花落明年开,人走何时回?
唇角勾起一抹歉笑,明美容颜三分苍凉;如斯女子,何去何从?
秋风漫卷,除旧也;来年春天,花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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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嫁无喜1
代王府,距成亲的日子还剩三日,四处都忙碌着准备着。
虽然是王府里第二次娶亲,但是代王说了,和娶妃一般,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时间仓促,纳彩纳吉纳征请期等礼一个都不能废,因此一连半个月,上下都忙了个人仰马翻。
正日将至,更是脚不沾地的忙。
王府一派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大红的绸子,大红的灯笼。
洞房设在正院后面的精致小院,院门上一块牌匾,有连叶休天亲提的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引凰阁。”
院子里愈发喜气洋洋,红光辉映。
洞房内床上铺着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洞房是代王妃武雉亲手布置的,部分刺绣亦是她亲手绣成。
连叶休天在一旁冷眼旁观,唇边始终挂着冷笑。
武雉嫁过来至今四年,未替他生下一男半女,其中缘故连叶休天心知肚明,韩王不过是用女儿来控制他,在圣上至今未有嫡孙的情况下,状似还不想让连叶休天先有子嗣。
甚至别的美人良人亦未有子嗣,都是武雉的手笔。
那又如何?连叶休天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刀:世上的女人都不过是成大事的棋子,控制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次的事情就是让韩王的人认清自己的身份,亦是给父皇一个提醒:想阻拦我,没那么容易。
你不动,我不动;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不会输给你。
忽而想起那个像野猫子一样尖利的人,连叶休天的神色柔和了三分,眼神却愈发不明起来;转瞬又冷下来,暗想:她也该知道,进了王府就只能乖乖的收起利爪做只乖巧的猫儿。
四处又查看一番,连叶休天缓缓走出房间,站到院子里。
院子里种着几株梨树,晚秋的天气,树叶凋零,光丫丫的树枝映着满室的喜庆,无端的显出几分荒凉,竟然让喜气显出几分荒唐,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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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嫁无喜2
连叶休天越看越厌烦,大手一挥,清冷的道:“给这树扎些绢花,另外挪些菊花摆在院子里;屋里再放几盘。”
身后堂官一愣:代王什么时候管过府里这等小事了?
扭头打量貌似确认一下,对上连叶休天清冷的视线,不像开玩笑,唬得他连连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即刻就办。”
连叶休天颔首,眉头微动,抬头,一只浅灰色的鹰从天而降,直直的停在光秃秃的树枝上。
连叶休天眉角微展,过去接过鹰脚上绑着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字条打开一看,整齐的一行字:“何大小姐早已离家。”
什么?!连叶休天脸色立变,原本冰冷的脸仿若照了一层寒霜,比冬日里第一场雪还要肃杀。
心中千万个念头转动起来:何大小姐早已离家,那他前些日子在何大小姐的闺房见的是谁?曾在香闺园见过何大小姐一面,那张脸明明是一样的。
何府上下,也不曾有大的动静,显然大家只是觉得何大小姐“略”有些变化,但模样绝对一样。
连叶休天有些愣怔了,难道心底隐隐的纠结,已经猜中?
那女子的一身功夫,也确实有些蹊跷,之前的探子来报,从来没听说过将军府的大小姐会使什么功夫。难道,真的是——
“他”?
八年前,深山里,那个一身粗布衣裳的小人儿,瞪着那双绝望又无辜的大眼睛和他拼命,为了一头狼,简直......就算杀父仇人很多人也做不到那个狠劲儿吧。
想起他舞剑的模样,连叶休天的眉头忽然深深的皱了起来,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纠缠了他八年,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的时候,仿佛有人搂着一头狼丢了命根子一般失魂落魄又绝望的盯着他,然后惊出一身冷汗。
冷汗!连叶休天扭头四顾,还好,并没见到那双眼睛,揉了揉额角,总算回过神来,又不是十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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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嫁无喜3
因为,他似乎一直都不曾从那双眼睛里走出来……
那个小人儿,他后来让人百般打听过,是镇南将军何如的独子何田田,长得更像她母亲,或者说像连叶休浩的母亲,美丽又单纯;性子却颇像镇南将军驰骋沙场,勇毅果决。
从未有人让他如此魂牵梦绕、念念不忘;八年,甚至那晚只需一眼就为她改变,改变情绪,改变行事,变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不过,若真的是他,将军府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将一个男人嫁进他王府,等着满门抄斩吗?还是以为有连叶休浩在,没人敢治他们的罪?连叶休天眉眼间渐渐拧出一股戾气,进屋找了纸笔快速写下:“生擒何大小姐。”
在屋里又转了一圈,连叶休天出来回到院子里,将纸条塞进小竹筒,放走了鹰;眼底一片森寒:这次就好好陪你们玩玩,何如,十三弟,咱们看看这一局谁输谁赢?
冷笑一声,连叶休天走出院子,三天后的婚礼,倒是有几分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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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娶亲,诸事自有人负责,太常寺忙前忙后,代王乐得将事情都推到他们头上,还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