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翻天/弃妃要翻身:王爷我要吃了你(261)
为乱,实被逆贼蒙骗而万不得已也;今欲改之,臣以为,父皇仁德,但赦其过而善导之,天下必定!儿臣惶恐,不知所言。”
俗话说,鸡蛋里尚能挑出骨头,就看你是否要挑刺儿了。
乱民四十二万,不能都杀掉吧?不杀掉又不让他回家,你意欲何为?当皇帝的问这种问题,让人无语。
连叶休天陪尽小心,今儿,不定在哪等着他呢,他不着急,推磨慢慢推,不急。
连叶瀚宇看向别的朝臣,众人议论纷纷,说是说非说什么的都有。
很多人隐约发现风向不对,圣上不如当日将任务交给代王时那般干脆,而是言辞间颇有不满。
于是,有人小心翼翼,有人公然换了姿势不再站代王一边了;站错队,是件很要命的事情。
有人甚至大胆驳斥代王,说他行为欠妥当,说话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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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被软禁7
什么叫“天施淫威”?天是谁?是天子,是圣上,他这是抱怨圣上做错事,不妥当,不行,这个有政治问题。
韩王很委婉的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阴晴圆缺,自古使然,怎能说是天施淫威呢?”
赵丞相亦附和道:“刁民可恨,无故围城,不是惩戒,还赐粮药,容易养成他们坏习惯。”
常山王亦有微词:“乱民百万,死伤数千,不过区区,怎能称大势已去?只怕另有玄机。”
公说公的婆说婆的,总之这事儿很是不妥,代王处理的实在值得商榷。
朝堂顿时吵的犹如菜市场,一帮子买菜卖菜的大妈你争我吵,为的不过一个铜子儿大的事。
连叶休天一句都不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有些事情必须做,有些事情一定有人骂你,哪怕他得了好处大把大把,照规矩也得骂一通。
这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忽然,皇城守将匆忙跑来,急忙忙的回禀:“醉仙林内浓烟滚滚,不知情形如何。”
连叶瀚宇嗖的站起来,道:“什么?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点儿!”
皇城守将高声应道:“醉仙林浓烟一片,据报,今晨五鼓左右开始烧的。
未有圣上下旨,末将不敢擅自入内!”
连叶瀚宇呆呆的坐下,发傻,喃喃道:“烧了......烧了......快去,摆驾,朕要去看看......”他的小八还在那儿呢,不会被火烧了吧?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醉仙林内,机关重重,谁能烧了那里,谁能烧它?!忽然一声厉喝:
“怎么烧的?这十多年,从未出过事......”
说着话,连叶瀚宇将视线扫到连叶休天,只有他前些天想闯进去,别的就没了。
连叶休天很无辜的低下头,不是他,那个......不是他一个人,是好多人,他不能说。
赵丞相忙上奏道:“圣上,虽然城外乱民之围暂时已解;但城内还有乱民,圣驾不可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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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被软禁8
皇城守将忙附和:“是啊,听闻昨夜有人冒充金光菩萨,欲不利于十三皇子,胆大妄为,前所未有。
圣上当以社稷天下为重,圣上还请三思。”
连叶休天低头,皇城守将不是他的人,他搞不太懂这一出,究竟什么意思?
按说,五鼓就烧起来了,醉仙林就在皇城边上,他来报给父皇,用不着拖到这会儿吧,二个时辰都过去了。
殿上亦有许多人观望,醉仙林,耳朵长的都隐约听说,惠泽夫人逃进去了,难道这之间......
韩王启奏:“日前有惠泽夫人误入其中,难道与此有关?亦或是乱民逃避追捕......”
外人不知道醉仙林的具体情况,胡乱猜。
虽说醉仙林是十四年前才圈起来的,那之前归国师府,旁人亦无缘一睹,再之前......似乎没这么大名气,没人在意过,谁知道。
连叶瀚宇看着连叶休天,平淡的话中带着责问的感觉:“天儿知道吗?”
连叶休天跪着就没起来,很干脆的接话:“昨儿......
镇南将军公子,到儿臣家中找贱内,听闻贱内日前入了醉仙林,便强行进入其中,并扬言要找儿臣算账......
儿臣劝阻不听,亦随其进去;儿臣不见其踪迹,无功而返......”
连叶休天头低得很低,很认罪的样子。
连叶瀚宇气冲冲的呵斥:“那你刚才为何不奏?来人,缉拿......他叫什么名字?”
后面有官卑职小的人答:“何田田,金光菩萨,万民景仰......”
连叶瀚宇气倒,这回不知道真假了。
何田田,软禁镇南将军,胖揍连叶休浩,装金光菩萨,闯代王府,烧醉仙林,他能耐还真不小哩。
何甜甜,那么温柔娴淑的样子,为什么何田田,就那么厉害?
连叶瀚宇凝眉苦思,说缉拿吧,怕他起兵造反,他手里至少七万兵哩;不缉拿吧,这成何体统,要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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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被软禁9
官卑职小的又有人奏道:“何田田,待百姓很不错,日前曾随骁骑将军游檄数日,安民无数,贺郡上下交口称赞。
又有传闻,甘郡参将军日前被围,亦是金光菩萨去解的围。
金光菩萨,大概就是那里叫起来的,活人十数万,民咸称颂......”
朝堂,安静的落针可闻。
当没要紧的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一步步进入众人的视线;等到痛打十三皇子、火烧醉仙林,再想追拿时,他似乎已成气候。
现在下旨拿他,没听说吗,贺郡甘郡,统共有几百万人口,若是都敬奉金光菩萨,还真是......朝堂食君禄的,大多低头,对于此事实在不好发表意见,多有不便那。
再说了,神鬼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
谁知道那个“少将军”究竟何方神圣;他要脑子没进水,怎么会这么闹,对不对?
安静,大家都很默契,谁都不开口。
连叶休天亦不开口,闲的没事儿他才开口哩。
他跪着不要紧,功夫高深的人,跪着站着不过是个体面,他跪圣上父皇,没所谓了,跪着,挺老实。
外面,春日融暖,却阴云层层,来去倏忽,不祥。
斑驳的日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在丹陛之上;华盖遮挡,独照不到连叶瀚宇的脸。
灰尘浮沉,尘世虚幻,看不透,这只老狐狸究竟在想什么。
他深邃的眸子里,有不为人知的多少凝重。
帝王,自古便是孤家寡人,无人知道,他背负着怎样的责任。
过了许久,当时间开始打瞌睡的时候,连叶瀚宇雄浑而沧桑的声音响起:
“赵丞相、韩王,暂代天儿处理京城外乱民遣散一事;下旨,‘召’何田田入宫!
天儿,你先歇歇吧,一会儿何田田入宫,咱再商议平乱一事。”
一个“召”字,念的格外重,意思千万重;反正,没有缉拿,面子上是够了;而召你就必须来,这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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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被软禁10
事情总是这样结束,“‘召’何田田入宫!”但连叶休天暂时不能回去,也不能办事;便干脆请旨去看望皇太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