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翻天/弃妃要翻身:王爷我要吃了你(5)
虽说可靠,但要赌上性命......”
性命攸关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真正可靠呢?谁知道。
“代王那边现在什么意思?表兄......有没有什么话说?”何田田有些迟疑,对于那个表兄,她没来由的就是没好感。
回来路上也听到不少消息,大多是代王如何如何,哪怕他太残暴,还是声望颇高,实在是个有趣的事情。
但十三皇子......哪怕他如何有手段,但非议颇多啊。
“我请过一次旨,说我就一个女儿,看能否在膝下多留几年......多争取一些时间也好;但皇太后特宠爱代王,这事一问代王的主意,代王反而定下婚期,就在下月。
你妹妹她......”何如很头痛啊头痛,在很多人眼里代王令不输圣旨;比如娶亲,皇太后下旨就行,皇太后又是依从他的意见啊,兜了一圈,这不是......
何田田揉了揉额角,实在是头痛啊,她也很头痛,想了半天,迟疑道:
“父亲,妹妹的事,府里几乎都知道了,代王如此举措......莫非他也知晓?此举又是何意,父亲可能猜知一二?我们也好想个办法。
圣命难违,这人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何田田左思右想,父亲偏向十三皇子一边,又手握兵权,代王若是有心笼络父亲,事情可能还好一些;若是借妹妹牵制父亲,毕竟父亲只有一双儿女,个个都是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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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代妹嫁4
知道自己算不算父亲的心头肉,反正三岁起就......
山中十三年,堪堪长大,就要承担如此重任,说实在的,刚才那个主意,若是父亲不提,她还真有点儿不想开口。
何如则好像事到临头完全慌了手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镇守边关二十年,那个他熟啊,征战沙场、运筹帷幄,威名动天下。
可四年前被调回京城,说是朝堂重臣,事实上是圣上将他放眼皮子底下监视,哪怕镇南军军权实质上还是在他手中。
但是,权谋,他实在不熟悉,平时讷讷的少说多做,什么都不做,日子还好混一些;真要事到临头,事事事......
何田田看了好一会儿,父亲还是没主意,无奈的叹道:
“父亲,沙场朝堂,女儿都替您闯定了。妹妹失身其一,消失其二,不论哪一样都担不起。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代王若是有意,您现在去求圣上亦无用。
我有个主意......才刚进府时,大家都在吃惊;可见十三年过去了,我和妹妹还是长得太像,事实上我亦是个女儿身......既然别无他法,就只能李代桃僵了。
管他代王是恶魔还是暴君,代王府是否龙潭虎穴,女儿去,不闯上一闯,又怎知担忧的是什么,白担忧又有什么用?女儿只有一事,师父曾提到过,四年前圣上忽然召您回京,如今代王又非娶不可,只怕......父亲要多担心。”
何田田一直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十三年里道观一直都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师父要求严苛,凡事亲力亲为。
更为奇怪的是,师父什么都要她学,刀枪棍棒行军布阵朝堂权术,虽然有重点专修,但这么广的知识面,还是让她吃惊不已。
师父不说,父亲不说,不知道无所谓,能用上一点,自然不能浪费。
师父曾经一连几年将她往死里整,面对,是她最大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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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代妹嫁5
既然事情来了,既然父亲没办法,那就她来!何田田一席话说完,仿佛又回到道观边悬崖上,师父曾将她推下去,要她三日后自己回来。
那一次,师兄走了,没人帮她,血肉模糊四肢并用爬回道观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辈子怕是死也没那么容易。
更甚的是,每次腿断了血干了,师父还能把她修补修补弄好来,仿佛她就是个布娃娃,或者一团面,揉一揉,放点油,依旧光鲜发亮。
何田田咬了咬嘴唇,也许自己就是这个命,妹妹在家享受将军千金的尊贵,自己注定只能一次次的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因为师父说过:
“有种就给我活着,只有孬种贱命才会求死!”
何如愣了又愣,看着何田田的侧脸,和何甜甜真的像,是那种一个男装一个女装不加修饰都能看出来的相像,何田田的主意,听起来并没问题,甚至相当完美。
除了错了半个时辰,两个女儿从外型上毫无差别。
这个......担忧了十日,忽然感觉问题解决了,何如眉头一松,立刻又皱起来,说:
“田田,那你......你妹妹虽然喜静,但和京城显贵人家多少有些接触......这样做与你也不公平。我们与代王......代王他,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权倾朝野,你......”
何田田心沉了半分,父亲的意思,显然已经同意了,所有的安慰担忧,都少了些分量。
不过有什么又有所谓呢?
父亲也别无他法,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
何田田站起来,走到窗边站了一下,回头说:
“父亲并没有别的选择,多说已经无益。至于代王,我也听人家说,他不仅长的一表人才,也是一番英雄气概,江湖传闻,他嫉恶如仇,百姓甚是拥戴。女儿总有一天要嫁人的,没准姻缘就是他,父亲就不用担心了。再不济......纯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或者还在道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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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否命运,但这一步总要先迈出去,那有何必徒劳伤悲?我何田田的命,没有悲戚的权利。
瘦小但坚挺的脊梁,犹如青松,昭示着她的气节。
何如一时间看呆了,讷讷道:
“就听你的,只不过以后,在十三皇子和代王间,更难做人了。”
何田田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道:
“那个以后再说吧。
既然我回来了,还是先扮作妹妹的样子,堵了人家的嘴,女孩子十日不归,实在说不过去。
父亲不如稍后露个口风,就说妹妹出门做客方归。
还有,家里的下人嘴也太碎了,很该严加管教,再查查有没有人家的眼线。”
何如在边境多年,何甜甜性子柔弱,下人哪里禁的住。
何如回京后对上十来年的老家奴,又不便多说什么。
是以,事情才能落到这步田地,说个不好听的,京城里耳朵长的都听说了。
何田田挑眉看了一下何如,指指窗外,以她多年习武的根基,那些人自然不敢靠近,亦听不到她说什么,但这事儿......显然,有人在盯着他们。
何如不禁打了个寒噤,作为京官,家里有几个眼线很正常,不论是旁人还是圣上都有可能,但对于眼下的事情,这个......
生死关头啊,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儿,真是有种找到依靠、自己愈发没主见的感觉。
“老了”,何如脑子里浮现出这二个字。
何田田眼里射出两道精芒,立刻想了个主意,与何如细细说了,最后傲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