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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有颜色(161)+番外

盛夏以前一直说想要妹妹来着,颜色对此信心满满。

第一次产检回来后她就把B超照片给盛夏看,满脸堆笑地问他:“你跟妈妈说,这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盛夏正在搭乐高玩具,只看了那照片一眼,就直接道:“是弟弟。”

颜色愣了下,看了眼旁边的霍正希,不死心又问:“你再看清楚点,你都没仔细看。”

盛夏凑过去又看了两眼:“妈妈,上面一团黑,我什么也看不到。”

“那你怎么说是弟弟。”

“我就知道是弟弟。”

颜色有点傻眼,摸出手机给朱丽琴打电话,跟她说了这事儿。

“他非说是弟弟,有可能吗?”

“这个真的不好说,小孩子的眼睛是很准的。或许真的又是儿子。”

颜色大受打击,郁闷得晚饭吃了三碗米饭。

霍正希劝她:“这种迷信的东西没必要信,等过几个月做个B超就知道了。”

“我也不想信,就是觉得有点玄忽。这东西是心理暗示,你懂吗?”

“孩子性别已经定了,你再心理暗示也别用。男的变不成女的,反之女的也不可能变成男的。等着吧。”

闲出屁来的颜色给自己惹了这么个糟心事,实在很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她依旧不死心,开始用各种方法威逼利诱盛夏。

“我给你吃芒果,你告诉我肚子里的是妹妹好吗?”

“妈妈我要吃芒果,两个。肚子里的是小弟弟。”

“让你爸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以后跟妹妹一起去。”

“好的,我现在跟爸爸去,以后小弟弟生出来了,跟弟弟一起去。”

“盛夏你来看,这动画片很好看吧,小妹妹肯定喜欢。”

“我不喜欢看,我弟弟也不会喜欢的。”

一句话,无论颜色怎么诱哄,盛夏都完全不上钩,对自己的说法坚持到底。

颜色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好在一个月过后,她被正式解禁,通告活动多如牛毛,这事儿也就顾不上管了。

媒体一夜之间改口,仿佛当年说她不孕不育那些稿子都不是他们发的。一个两个开始拍颜色马屁,又在那里给她炒作,几乎天天都有关于她的新闻出现。

一时间颜色又吸引了无数眼球。

工作起来时间就过得快,颜色的肚子渐渐变大,衣服已经有些盖不住那身形。

到了二十周的时候,霍正希托朋友给颜色做大排畸B超,顺便看孩子的性别。颜色兴冲冲坐着他的车出门,回家的时候神情有点说不上来的沮丧。

那天朱丽琴来家里看盛夏,祖孙两个正趴在地毯上玩游戏,见颜色来了朱丽琴赶紧起身。

上前一看女儿的脸色,立马猜到了结果:“怎么,真是个儿子啊?”

“嗯。”

“这孩子还真神,居然让他说中了。不过看清楚了吗?会不会是根手指头?”

“看清楚了,看了两遍,隔了半个小时,应该不会有错了。”

朱丽琴只能安慰她:“没事儿,以后再生呗。”

“不生了,两个皮猴就够了,打死我都不再生老三。”

虽说没能生个女儿,但二宝即将到来的喜悦一点儿也没减少。颜色不过失落了几分钟就恢复过来,开始幻想两个孩子的生活。

“霍正希,咱们家是不是要重新装修一下?”那天晚上颜色给霍正希提议。

“你打算怎么弄?”

“全部加固一番,以后有两个儿子了,家里如果不够结实,是会被他们拆掉的。”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满是甜蜜满足的笑容,快要当两个孩子的妈了,颜色突然觉得担子很重。

这种甜蜜的负担,还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呢。

那天晚上颜色睡着后霍正希还在看文件,就听到她在那里说梦话一个人嘀咕。

“盛夏你要乖一点,不要欺负弟弟哦。”

“你要让着他点哦,别把他弄疼了。”

“他还不会走路,你别抢他东西吃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颜色只觉得腰酸背痛,好像在梦里打了一场结结实实的架。

虽然B超确定是了男孩,但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说不准。所以颜色也没跟人说孩子的性别,甚至连白霜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产检一切都好,孩子很好很健康。

白霜摸着她的肚子,羡慕得说:“你这命也太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我这还好啊,我要二胎都快两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备孕两年。要不是颜色工作忙顾不得想太多,她现在可能都要抑郁了。

这过程的曲折与艰难,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苦得要命的中药,也只能她一个人默默往肚子里咽。

颜色没人的时候喜欢摸着肚子跟孩子讲话,讲着讲着就会叮嘱他:“你乖一点哦,你妈为了你吃了一点苦,你以后别给我太闹啊。别跟哥哥打架啊。”

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等待孩子降临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奇妙的旅程。

颜色在这段时间还完成了她新专辑的录制,但已经来不及赶上发行了。因为孩子很调皮,提前两个星期跑来跟他们见面了。

新专辑就顺理成章推迟了几个月再发。

陆续摸着脑门问白霜:“我怎么觉得颜色生孩子那么快呢,上一个好像才生完?”

“是啊,男人看女人生孩子都快。只要不是自己生,都会很快。只有当妈的才知道这日子过得有多慢呢。”

那会儿颜色正在产房里抱着刚出生的二小子喂奶,笑得很开心。

男孩女孩有什么关系,长得可爱才是王道呀。

97、番外五 ...

小盛夏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弟弟就是他的秘密。

弟弟出生在秋天, 颜色和霍正希考虑给孩子取什么小名的时候, 盛夏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重复:“秋秋, 秋秋。”

于是弟弟就有了个叫秋秋的小名。

秋秋是个很大只的孩子, 从在娘胎里就是如此。颜色三十五周去产检的时候, 医生就测出孩子大概有七斤左右的体重, 吓得颜色当天晚上回家, 就没敢吃晚饭。

朱丽琴急了, 在那儿拼命劝她:“不吃怎么行,孩子营养不吸收啊。”

“他还不吸收?他是吸收地太过了吧。”

最后那一个月,颜色几乎没敢吃东西, 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盼着孩子早点出来。

“霍正希,我都要饿死了。”

“那就吃点儿,没关系,实在不行可以剖腹产。”

颜色不想挨刀子,只能自己节食。好在她有工作,一忙碌起来就忘了吃饭, 到最后秋秋提前半个月生出来, 体重还不到八斤。

刚出生的孩子一般都皱皱巴巴不太好看, 秋秋不一样,他长得非常……充实。小脸胖嘟嘟的,一点儿都不皱。

负责照顾颜色的那么些护士,每个人第一次看到秋秋的时候,都要感叹一句:“哇, 他长得好大只。”

确实是很大只。

盛夏看到弟弟兴奋得不得了,在医院的时候就围着小床转个不停,时不时伸出手来,轻轻地戳一下弟弟的小脸,奶声奶气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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