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年也盯着瞧了瞧,发现梅千树这身材可不像他的脸,梅千树瞧着样子文质彬彬,书生气质,可脱下衣裳,虎背熊腰,身段更似军中男儿。
傅华年因前世的遭遇,见过很多男人的身体,那些男人的身体无一不是丑陋,全然没有此事梅千树这般好看。
“姑娘,姑爷好……”
连翘的眼睛都看直了,原先她也以为梅千树是小白脸,此番瞧着还真不是,这一身腱子肉可不是小白脸会有的。
“好了!”
梅千树去翻炒了一番,又翻身下了灶台,直接去看了火,微皱眉头。
“可有竹子?”
“哦,对对对,还是姑爷提醒,老方我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里面我放了季格草,需用竹火。”方大厨扶着腰就去寻竹子去。
原来他早就有所准备,命人将竹子送到了梅千树的身边。梅千树蹲下身子,在一众多的竹子之中,选择了几根青中带黄的竹子塞进了灶台之中。
“啪啪啪!”
竹子清脆的燃烧声响彻厨间。
“好了,可以起锅了。”
梅千树随着众人一起起锅,然后就朝着外衫对着脸上一摸,将汗给擦干。
“李管家好了,可以上菜了。”
梅千树忙完之后,将衣裳往肩上一甩,痞气十足的看了李管家一眼。
“这个……”
李管家彻底无言了,他今天碰到这都是什么人啊。
梅千树不是梅家的小厮嘛,这小厮又怎么会做饭的呢?
“还是容我尝尝吧,你一个小厮做出的菜,怕是上不得台面。”李管家今日是一定要寻出傅家的错处来,就上去试菜了。
结果呢?
他就恨不得吞掉舌头,味道那是相当不错。
“姑爷这菜炒的比老方都要好,姑爷以前可曾学过厨?”
“好,不曾不曾,我就是瞧,瞧过别人炒菜!”
梅千树略微的沉思了一下,想了想,他这也不算说谎,他确实只是瞧过别人炒菜,不曾学过,没有拜师过,那就不算学过吧。
“哦,那不知姑爷是瞧那位大厨炒过这等群菜,可否告诉老方我,等着老方我有时间定要登门拜访,此等高人,我竟是不知。”
“啊,这,这不必,他,他不是上京的,住的很远。方大厨,你瞧才都出锅了,可以可以上菜了。”
梅千树赶忙拒绝道,好在方大厨忙着和其他厨子上菜,并没有揪着这一点,让梅千树成功的躲了过去。而一旁的傅华年则是将这全部都看在眼里。
忙活了一天,傅华年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见到苏若月,天黑了她们才回到家中,小世孙的满月酒要摆三天,傅华年他们这才第一天而已,明天还要去。
一回到傅家,傅华年就隐约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阿娘,我要怎么办?你这还不如让我死了去?”
傅华年刚刚踏入南堂,就听到女子的哭声。南堂是平日里傅家女客会客的场所,傅华年之前来过一次,不过那是白日。
如今这都入夜,怎会还有客?
“五妹妹,你可回来了,你快点帮帮三姐吧,三姐活不下去了?”傅华年一回来,就瞧见一女子朝她奔来,那女子眼皮红肿,显然是哭出来的。
“三姐?”
傅华年并未见过傅华仪,这是她第一次见过,是大姨娘沈氏的独女,年长傅华年五岁,出嫁已经好些年了,据说嫁的还不错,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五妹妹,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都道我疯了,可,可,我想要个孩子,不想过继其他人的孩子,我……”
“三姐,莫哭,到底发生何事,你且慢慢说来?”
随后傅华年只得留下来听傅华仪说着她的悲惨遭遇。
傅华仪这遭遇当真是难以启齿,她想要和离,这和离的原因委实无法说出口来,原因就是她夫君不|举,乃是黄门中人,视为天阉。直白一点说,就是一太监,不能行男女欢好之事。
“都怪那个绿萝,当初若不是她被马家买通了,我又怎会有今天,五妹妹,我的命好苦啊……”
绿萝原本是傅华仪身边的贴身丫鬟,当初傅华仪嫁到马家之前,傅家虽说是商户人家,到底也算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就怕出现傅华年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况,一般就会选送一两个丫鬟,先去试婚一下。当初傅华仪就选的绿萝。
没曾想到这绿萝贪财,不曾试婚,回来诓骗了傅家。当傅华仪高高兴兴的出嫁去了,出嫁三年夫君始终不肯跟她圆房,她就趁着夫君不备对他下药,发现他原来就一太监,这可就苦了傅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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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 绊倒
偏偏这种事情乃是夫妻房中之事,又不足与外人道,加之傅华仪又是一个极为好脸面的人,这些年她便一直隐忍不发,从来不对外人吐露半分。除了将绿萝早早发卖之外,这些年傅华仪和夫君刘学长两人在外人看来,那自是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好不恩爱。
若不是今日傅华仪今日吐露真相,大家都还被蒙在鼓里。
“三姐,你莫要哭泣,容我好生想想,你这是要与夫君和离?确定了?”
大夏民风虽较为保守,然而男女性格不合,夫妻和离也未尝没有,只需夫妻双方在和离书上面签字画押,再送去府衙盖章,便可和离。
“和离?五妹妹,天杀的刘学长,仗着自己的干爹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不准我和离,还要过继他族弟的儿子给我,我不愿,他便,他便……”
傅华仪说着说话,眼泪就涌上了眼眶。
傅华年见状,忙递上帕子给傅华仪拭泪。
“他便如何?”
“他便打我,他欺我娘家无男儿,欺辱与我,这一次我是偷着跑回来,明日刘学长定是回来寻我,我若是回去,怕是,五妹妹,我……”
傅华仪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一旁的大姨娘沈氏也跟着落泪。这女儿婚姻不幸,做娘的如何不心疼。傅华年则是捉住了傅华仪的手,掀开了她的衣袖看。
这上面青一块紫一片,新伤加旧伤,可见这不是近期的了,而是有一段时间了。傅华年当年在山里也曾受到男人的毒打,因而现在一瞧见傅华仪身上这般,气就不打一处出。
“和离,定是要和离,这种男人怎么许终生?”
傅华年将手中的象牙骨扇一收,便命人拾掇东西。
“阿爹说,可阿爹说?”
傅华仪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傅华年最不喜欢女子哭泣,饶是她如今心疼傅华仪,见她这般哭哭啼啼也是心烦。
“阿爹说什么?”
“年姐儿,你莫要胡闹,若是你三姐与刘学长和离了,刘公公岂会放过我们傅家,唉……”傅明生一出现就是一声长叹。
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