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胖胖的旋律小姐一直站在旁边,淡淡地对我微笑。我对这个外表丑陋但能力不俗的女人很有好感,因此也朝她点了点头。
“千金小姐总是很坦荡呢~”旋律一脸赞赏地望着我,“您的心跳声一直很清晰,虽然这样对比不太好,但是您和那位库洛洛先生都一样很勇敢呢~”
“坦荡?勇敢?”我怔。
酷拉皮卡他们的飞艇缓慢地升上高空,我仰头望着,旋律正趴在窗前朝我挥手。
坦荡和勇敢,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一个声音,究其原因,应该在于我知道现在库洛洛和西索打不起来吧。
“小布~”西索的声音自空中飘了过来,还带着一丝失望,“走了哟。”
我转过头,西索和库洛洛已经谈判完毕,帕克诺坦首先上了飞艇,背对着窗户站着,而西索在说完之后也上了飞艇,背影高傲而直挺,虽然周围还笼罩着一层名为‘扫兴’的浊气,但却依然坚持了他自己的信仰。
烂掉的果实,的确提不起他一点兴趣。
走到库洛洛面前,我看着他,“不一起吗?”
库洛洛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脸上还带着伤,他微微勾了下嘴角,“不了。”
一阵风起,吹起了我披散在脑后的头发和裙角,我淡淡地看着眼前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库洛洛,帕克是因为你。”
“我知道。”他闭上了眼睛,“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 暂时算了吧。”
我皱眉,他说的是让我从揍敌客家回来之后找他的事情。
“你原本想做什么?”我看着他。
“没什么。”库洛洛重新睁开眼睛,“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踏上了楼梯。然而,刚走两步,却听到身后库洛洛那淡然的声音传来。
“那个酷拉皮卡,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收的徒弟吧?”
我脚步一顿,有些僵硬地回过头,“你听谁说的?”
库洛洛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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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我们便分道扬镳,帕克回了基地,西索决定回天空竞技场,而我,则和伊尔谜会合。
临分别前,我深深地看了帕克一眼,她似乎是知晓了什么,从来都不曾对我笑过的旅团9号成员第一次朝我咧开了嘴。我被这惊艳一笑怔了半天,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在眼前。
帕克没有对我留下任何的话,她和我的交情不深,以前还总不对盘,但她对库洛洛却是一片真心,库洛洛那样一个有着那么多窟窿的心没有理由不知道。回来的路上我曾提出要和她一起回基地,被她拒绝了,这样一个要强好胜的女人,最后被酷拉皮卡杀死,不得不说这个结局很让人不甘心。
幻影旅团杀了窟卢塔族所有人,酷拉皮卡杀了幻影旅团两个人。
这比帐到底谁算赢了?
“该走了,千金。”清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我抬起头,恢复了容貌的伊尔谜正在拢着被风吹散的头发。
我点了点头,上了揍敌客家专用飞艇,此时友客鑫已经不再下雨,空气很潮湿,但太阳总算是从浓云中挣扎出来,露出了点点光芒。
“你知道我去你家要做什么吗?”我望着一旁安静喝茶的伊尔谜。
“不知道,祖父提出的。”他开口,“有可能是婚约的事情。”
“很少有像我们俩这样面对婚约还如此淡定的人了。”我抽了抽嘴角,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对。”伊尔谜面无表情地抬手,“是你不同意,不是我。”
我顿时变包子脸:“ 伊尔谜你这个表情讲话真的很欠揍。”
伊尔谜淡定:“你打不过我。”
我怒:“不信来试试!”
伊尔谜竖起一根手指:“5千万一场,60分钟时限。”
我:“ 你去死 ”
枯枯戮山很高,以前在漫画里看根本感觉不出它的宏伟壮观,事实上它还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标志,当然,揍敌客家的大门也是标志。
“为什么不坐飞艇直接进去?”我抱怨着望着正在推门的伊尔谜。
“三毛会把飞艇毁掉。”伊尔谜轻松地推开最下面的小门,转过头,“哦,三毛是看门狗。”
‘踫‘地一声,门再次被关上,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紧闭的门,听到伊尔谜欠揍的声音云淡风轻地在对面响起,“啊,千金,祖父说你如果推不开5扇以上的门,就请不要进来,并随时准备应付家里关于婚约问题的报复。”
我顿时怒:“ 我是操作系不是强化系好不好!!”
小门再次看了个缝,伊尔谜探头出来,“我也是操作系,我能推开7扇。”
“你给我去死!”我一脚踹过去,脚瞬间卡在了门缝里。
“汪!”
迅速抽出已经被夹得失去知觉的脚,我翻了个白眼,开始认命地推门。
走到主厅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我无奈地望着眼前明显三堂会审的架势,内心深处泛出一股深深的无力。
原来揍敌客家的人,都喜欢闯关游戏
“千金,又见面了。”坐在主位上的白头发席巴很是威严地开口。
“您好。”我鞠躬,内心一片感慨––我终于不负众望活着走进来了。
“听伊尔谜你说你中了一种念毒。”席巴不紧不慢地说着,打量着我的表情。
“恩,确切的说,是寄生性念毒,施毒者已死亡。”我淡淡回答,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伊尔谜,后者眼观鼻鼻观心,看得我一阵牙痒痒。
“家族里有医师,下去以后让伊尔谜带你去看看。”席巴道。
我心里一紧,疑惑和古怪打从心底泛了开来。
揍敌客家的老怪物们是怎么想的,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你父亲近来如何?”顿了顿,席巴问。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习惯地开口,“家父最近一直没有和我联系,他喜欢单独行动,子女都不能跟着。”
“你父亲和我还算有些交情。”席巴摆出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表情,我正看得抽眉毛,他却忽然话锋一转,“所以当初金亲自来提亲,我当场就答应了。”
我的随之心一沉,看来是要到正题上了。
“说出一个你悔婚的理由。”席巴身上的气势徒然一变,周围的压力瞬间增大了起来,“说服我,我就放你走。”
我皱了皱眉,习惯性想拿念来挡,但一想到念毒,心里一股子憋屈油然而生。叹了口气,我直起腰,十字架的力量‘哗’地一下在身外撑出一个透明的圆。
“席巴先生,悔婚的原因很简单,我不愿意。”
“金说这是你的意愿。”席巴表情不便,周身的压力又增加了一成。那个像女孩子一样的伊尔谜的另一个弟弟柯特脸色发白,伊尔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色自如。
“我现在反悔了。”我笑,“人都有年少轻狂时,我当时不懂事,赌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