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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千金(61)

于是,一个没忍住,我咧开嘴笑了起来。

看向飞坦,后者已经把匕首放了下来。

我清了清嗓,用极为沙哑的声音开口,声音带着连我都没有想到的讽刺和调笑。

“喂,飞坦,你家团长叫你回家吃饭。”

––我是千金。

––我想要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你们猜,千金生气了吗?

唉。这一章写的真是血腥,我从没这么血腥过。

我反省,我不该这么虐女儿的 我心疼

039

对于被拷打,我想,这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我从未想过我会把拷问的过程记的如此清晰,以至于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会毫无分差地把所有的细节都描述出来。至于当时无论是行刑师飞坦还是下命令的库洛洛,全都被我永久地记了一辈子,

事实上,想让幻影旅团的蜘蛛们产生负罪感,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值得考究的事情,成功率有多大,估计全世界知道他们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说‘零’。我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因此当库洛洛紧抿着嘴唇把我从刑架上放下来的时候,我心里丝毫的感激都没有。

侠客蹲下身,目光尽量和我保持平行,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像是嘲讽,也像是可怜。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个17、8岁的少年,清脆,但无情。

他对我说,千金,你我都明白孰轻孰重,我想,和你讲道理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我口干,说不出话,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身体上的刑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心理上的?

见我不说话,侠客没有失望也没有开心,只是顿了许久,说,你起来吧,出门左转走到尽头,那是你的房间。

说完,起身,众人鱼贯出门,刑讯室里又剩下了我和飞坦两人。

“哼 ”我听到一声冷哼。

瞇着眼睛抬起头,头顶的白炽灯照的我一阵恶心。摇摇晃晃地起身,我开始朝着侠客说的方向走。飞坦冷笑着看着我路过他身边,没多久,就只听一阵碑碑睹睹,身后的门被狠狠地锁上了。

飞坦的房间显然在另一边,于是大白天地,我一个人扶着墙缓慢地走在旅团的基地一楼,血流了一地,还有我吐出来的酸水。走廊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我想大家应该都不怎么想看到我,这样最好,我也不想看见他们。

不然,我会忍不住诅咒死他们。

推开门,屋里只有一张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白色的被子反射的光刺的我眼前一阵黑。值得庆幸的是,昏迷前,我还记得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虽然有的都已经和血肉连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脏。

然后,我就这么‘放心大胆地’,在流星街幻影旅团的基地里,昏迷了足足32个小时。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幸事,在我足足做了32个小时被库洛洛横虐待竖虐待的梦之后,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梦里的主角。

我通常是不怎么迷信的,但当我看到梦里的大魔王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的死鱼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时,我忽然觉得,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 看什么?”我撕扯着自己那堪比破铜烂铁的嗓子说道。

库洛洛沉默。

我这纔想到他三天都不能说话,顿觉自讨无趣,便也沉默了起来。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被灌了铅,肌肉更像是之前被我诅咒的西索那样,活动了一下手指,连带着头部的神经都是一阵疼痛。

皱了皱眉,我再次撕扯起自己的嗓子,“喂,你要是还不想让我死,那就帮我掀开被子。”

库洛洛掀了掀眉,没动,转过身刷刷刷几下,再转过来的时候手上举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你没穿衣服。

我:“ ”

库洛洛,你能不能不在我这么悲摧凄惨的时候发挥你的喜感?你以为你是雷力吗?

让我相信你这么有贞操观,还不如让我相信西索不是个变态!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我无力,“让你掀你就掀,我都不觉得吃亏,你怕什么?”

库洛洛挑眉。

“死不了的。”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然。至于掀开有什么后果,那就是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库洛洛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嘴角,抓着被子的手猛地一用力,一股冷空气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头皮一麻,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预料中的剧烈疼痛却奇怪地没有牵动我的神经。

怎么回事?

被子被随手往旁边一丢,库洛洛很没有风度地继续站在那里看着,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物品一般,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他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透彻的眼神和那奇怪的笑容使得我忽然浑身不舒服,想了想,我决定自我安慰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当站在我旁边的不是库洛洛,而是个妖人

抬起沉重的胳膊,我只看一眼便再也不会说话了––这哪儿是受过刑的人应该有的胳膊?!!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苍白还带点透明的手,摸上去还光滑无比,顿时,我凌乱了。

很好,连主观命令都不用下,身体就自动修复了

等一下

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对劲,我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胳膊上。怔了半天,我开始扭动着进行全身检查,越看越心惊,最后终于捧上了自己的脸,看向了库洛洛。

“麻烦你 给我个镜子 ”

开什么玩笑 我竟然可以对自己的皮肤用上‘苍白’这个形容词!

上帝啊,您是在对我说您其实还是很爱我的吗?没有了门没有了窗户,所以您给我留了个狗洞给我 是这样的吧

太阳穴一阵突突地跳个不停,我努力地活动了两下身体,接过库洛洛递过来的光亮的匕首––好吧,他没有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阵地照,终于在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之后,开始拿着刀哭笑不得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侠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团长,他来了。”

库洛洛点了点头,眼睛重新看向我。他那仿佛想说什么的表情看地我一阵的纠结––好吧,库洛洛,咱俩一点都没有默契,你就不要用这幅表情对着我了,我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侠客说完,目光投向我,这一看,顿时让他也惊了一下,“哟,千金,你变色了啊~”

我:“ ”你丫纔变色呢!

“ ,真是白啊 ”侠客继续评价着。

我:“ 侠客你真该学学你家团长那沉默是金的品质 ”

好吧,我变色了。

无论是指甲还是汗毛,全部摆脱了绿色。虽然很想用‘终于’这个词,但上帝似乎给我开了个很大的玩笑––我不再绿了,却白得过分了。

就像是 你们见过僵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