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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强制爱之四续)(12)

但柳冰雾却对他回以一抹甜美的微笑。

这个可恶到极点的家伙!

想必柳冰雾这家伙一定是没把他昨天在学校说的那番话转进耳里,现下才会一直我行我素地惹毛他!

怎么办?

他一点都不打算接受柳冰雾那种偏差的感情,却也提不起勇气果决地宣明要断交。

而且说句实话,他以前虽因柳冰雾总是摧毁他的恋曲而讨厌他,但这种感觉和想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厌恶感可是差得远了。

若非这家伙在抢了他的女朋友后又对他摆出冷漠的态度,也许当时他们根本不会有那么多敌视的动作。

所以把柳冰雾这段时间内可恨的所作所为撇开不说,他的确还满喜欢这位相当懂得讨好他的童年玩伴。

「既然冰雾说无所谓就好了,斩岭,别想太多啦!」

看着笑容可掬的柳阿姨,卫靳岭想再度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虽俗语说既来之则安之,但在这种明知山有虎,却不得不向虎山行的状况下,他哪安得了啊?

就在他不小心叹口气的一那,柳父的叫唤声转移了大伙儿的注意力:「对了,靳岭。」

「什么?」

不晓得他的打岔是刻意还是无心,总之来得正是时候。

「等会儿来点……」柳父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品酒的动作,「这个。」

「好啊!」卫靳岭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先不管柳冰雾会在一旁伺机行动的事,在跟他交恶以前,卫靳岭可是很喜欢和相当懂得品味生活的柳父偶尔来上一杯。

和自己滴酒不沾的父亲不同,三不五时会从柜子或冰箱里取出好酒的柳叔叔可是他的好酒友。

从酒精浓度最淡的啤酒,到浓度稍稍浓一点红白葡萄酒,再到波本,然后举凡白兰地、XO、威士忌等等他都尝过。

当然,日本的清酒,还有国产的绍兴、高粱、竹叶青等香醇好酒,他更是全没错过。

「好久没人陪我喝一杯了,冰雾说什么就是不肯陪我喝。」

脸上总是带着愉悦笑容的柳父,就是这样把好朋友的儿子拐入堕落深渊的。

不过,他们喝酒当然仅止于品味般的浅尝。

「不陪你喝才对啊!」柳母对自己的老公猛拧眉头,「未成年喝什么酒!都是你把靳岭带坏了,害他从国小就尽学会这些坏规矩。」

「哪有,这可是一项不可多得的优良兴趣哩!」他反驳妻子的话,并对卫靳岭使了使眼色,「对吧,靳岭?」

希望小酌之乐别被剥夺的卫靳岭,当然是很配合地猛点头啦!

第七章

也许是下午一场倾盆大雨洗涤了天空中的云层,使得夜空布满教人看了会出神的灿烂星辰。

起初卫靳岭虽表示想在餐桌上写功课,但柳家双亲却担心他会被电视节目影响而不专心,遂将他跟柳冰雾两人一同赶进房间去。

无可奈何之余,他只好和那个给自己带来莫名压力的家伙共享一个书桌。

唯一可以令他略微安心的是,柳冰雾将房门半掩的习惯并没改变,所以谅柳冰雾再大胆,也不可能在父母亲随时会经过的地方突袭他。

可惜,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过得更是缓慢。

下意识抬起头瞥了下腕上的手表--九点十分,他只好再低下头去瞪着数学问题发呆。

一会儿后,卫靳岭觉得应是已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孰知瞄了眼手表,时针的位置不仅没动,分针也不过走了区区两格而已。

不过,当他又再次回过神来时,不知不觉中已到该熄灯就寝的时间。

今晚对他而言,真是度秒如日啊!

但怪异的是,在书桌另一端的柳冰雾明明连头都没抬地埋头苦读,他却有种不时被偷窥几眼的怪异错觉。

就像是在学校上课时的幻觉,坐在他后面的柳冰雾照理说应该是盯着黑板或讲台,但他却老是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是故,现在两人也只不过是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罢了,他就忍不住感到呼吸困难。

这种情形若再持续下去,哪天他真的得了被害妄想症也没什么好讶异。

「两位少爷,该睡了。」

正要到浴室去的柳父发觉柳冰雾房间半开的门扉犹漏出灯光,于是在经过时顺手轻敲了一下门板并出声提醒他们。

话虽如此,卫靳岭却发现自己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其实这要是平时,凌晨一点半早该是他上床睡好眠的时间,但除了这几天他都没办法参加社团活动藉以消耗过剩的体力之外,最重要的因素是和柳冰雾独处一室的现状让他神经紧绷。

「该睡了。」

哪晓得,在他未来得及调适好心态前,那个害他浑身不对劲的家伙竟说着说着并站了起来。

「唔?」

被柳冰雾毫无预警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卫靳岭还坐在椅子上的身躯禁不住一震。

也不晓得卫靳岭被自己的动作吓着,柳冰雾只是一边收拾参考书和课本,一边将椅子摆正。

「已经超过一点半了,再不上床的话明天可能会迟到。」柳冰雾淡淡地说。

「什么?」

卫靳岭的脑子显然还没回神过来,只是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以为他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的柳冰雾,只是以柔情似水的目光回望他,并温柔地解释道:「早自习要考物理,所以必须早点到校,记得吗?」

尽管他轻柔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有其它的涵义,但卫靳岭仍旧无法不觉得自己受到愚弄。

「知道啦!」他立刻不悦地回话,态度更是霸道极了,「这种重要的事我哪敢忘记啊!」

事实上他也了解柳冰雾并无恶意,动机也单纯得可以,但只要是从柳冰雾口中说出的话,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卫靳岭晓得自己的想法应该可称为偏见,可是面对曾害得他运站都站不起来的凶手,他实在很难摒除执拗。

那太过直截了当的反应充满敌意,让柳冰雾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但卫靳岭别过头去的举动显然是不希望他再追问。

他跟卫靳岭之间若是要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恐怕不会有顺遂的发展才是。

悄悄在心底叹口气,他起身将明天上课用的课本和物品放进书包里,并将学生会开会需用的资料也一并收好。

在一旁注意他整理了一些显然和学校课程无关的文件时,卫靳岭才突然发现一件存在已久的事实--

他跟柳冰雾之间的距离真的很久没这么近了。

直到今天之前,他只晓得他是学校学生会的会长,而且一直对他缺乏认同感;但在见到他除了做好身为一个学生的本分外,又花了不少心力在准备、研究学生会要用的资料土时,他才蓦地体认到这家伙做事还真是有条不紊哩。

也就是为此,这学期初他才会了为足球社的经费问题而跟他大吵出口。

※※※

「对了,靳岭。」

原本瞅着柳冰雾猛发呆的卫靳岭被这一叫给吓了小小一跳,而且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清了下喉咙撇过头道:「干嘛?」

「后天晚上……也就是星期四,要讨论美术报告,你知道吗?」

「咦?」

「这是上个礼拜六决定的事。」

在上个星期六的讨论会中,因为他当时的身子状况根本还未完全康复,柳冰雾当下便自行代他处理议程中的决议。

这要是平时,卫靳岭一定会对柳冰雾雪中送炭的行为感激涕零,可是现下面对害惨自己的家伙,他实在很难心生感谢之意。

「这次要做什么?」卫靳岭随口问了声。

「嗯,应该是做最后的结论吧;还有,也得讨论一下上台报告的形式和书面报告的定案。」

「段考前要交,对吧?」

「嗯。」

「啧!」撇了下嘴,卫靳岭搔搔头也开始收拾起东西,「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