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这个乌鸦嘴!阿娇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她果真得了伤风,这下子至少要修养五天左右才能启程。
刘彻微笑的用汤勺将熬好的药水亲自喂给阿娇喝完之后,说:“娇娇,好好修养,想要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阿娇没有好气的说:“你心情很好?”
刘彻这厮竟然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真是太可恶了,真想一拳打掉他嘴角的笑意。从大夫宣布她伤风需要修养后,他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刘彻帮她将挡住脸庞的几根调皮的发丝抚向耳后,轻轻的说:“因为这样的娇娇才是最乖的。”
柔顺的让她觉得他要是天天如此就好了,但他又舍不得阿娇身体不好,所以能有点好处就毫不客气吧。
阿娇闭上眼睛,该死的伤风,她连手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逃避的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他炙热的眼神,谁知竟然渐渐睡着了。
刘彻见阿娇平稳的呼吸声,起身出了客房,对着楚云,说:“寸步不离的守着翁主。”
“诺。”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刘彻冷冷说:“船上可疑的人可抓到了?”
阿娇那个时候的表现,他可是看在眼里。可能阿娇认为是身体不适导致的错觉,但他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尤其是他心情不好:阿娇对刘荣的思恋让他恼火,却不能在阿娇面前表现出来,他也不像憋着,那么就让那些人来承担他的怒火吧!
刘彻的侍卫马何罗抱拳行礼,道:“回殿下的话,属下已经抓到两个可疑的人。据他们交代,他们只是见翁主貌美,想要打肮脏的主意。”
刘彻淡淡的说:“马何罗,要是你只有这点本事,要你何用?”要是仅仅是登徒子怎么会只在暗中窥视?
马何罗吓得立即跪下,说:“求殿下再给属下一天时间,属下必定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如果你问不出来,就换人,你也不必来见我。”
马何罗一咬牙,说:“诺。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等马何罗走了之后,刘彻对着角落说:“你也去看看。”
一个声音传来:“诺。”
吩咐完后,刘彻觉得心情好多了,推开窗户,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想着如此美丽的江山以后是他的。他突然觉得雄心万丈:即使前面布满荆棘,他也义无反顾。
他一定会让大汉的江山传承万代,让匈奴俯首称臣、大汉公主不再出塞,百姓安居乐意。那个时候,他回首看向陈阿娇的房间:他希望他的身边有她!
阿娇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一大早起来,感觉好多了,但还是没有什么气力。
楚云伺候着她洗簌,吃完早餐,继续修养。
阿娇靠在床背上,说:“楚姑姑,昨天可有事情发生?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响声。”
楚云手顿了一下,才说:“翁主,听说是昨天有几个江陵当地的登徒子打听翁主的来历,被太子殿下抓住,要严惩呢。”
阿娇笑着说:“是吗?这几个人的胆子还真大,我们这么多人,还有精干的虎贲军,他们也敢向上冲,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吧,怎么活到现在的?”
登徒子和混混能混出名声出来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否则早就犯事了,还能等到他们来打听她的来历。她又不是第一天进的江陵城。
楚云正想着怎么回话,就听到刘彻的声音传来:“的确不是普通的登徒子。”
楚云请安行完礼之后,刘彻一摆手,她就后退着出去了。刘彻和阿娇的相处模式一样这样,两人不喜周围站着很多人聊天。
阿娇等着他的下文。
刘彻看着她黑丝缎一样的头发并没有梳起来,散开垂在肩上,原本圆润的鹅蛋脸庞瘦了些许,脸色苍白得和白布有得一拼,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却更想拥入怀中。
漂亮的杏眼丝毫没有因为生病减弱它的神采,亮晶晶的瞳孔中倒印着他的身影,几乎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他。
只是看到她没有感情的神色让他瞬间清醒,她还是那个阿娇,那个不爱他的娇娇。
奇怪,为什么心有些收缩的疼痛?他也病了吗?压住心里的异样,刘彻开口道:“这几个人来头可不小。”
☆、第13章 有人分忧
阿娇听到刘彻的话,笑了,说:“来头再大,有你的来头大?”
刘彻也笑了:“现在是没有我的来头大,以后就不知道了。他们交代说是淮南国来的,要打听我们的行踪,以报告王叔定好时间亲自来迎接我们。”
“打听?”阿娇皱起了眉头,打听他们的行踪需要偷偷的打听吗?她可是知道淮南王的野心,难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刘彻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来人是这样说的。”
“是吗?也好,毕竟我们还是要去拜见一下淮南王舅舅的。淮南国都寿春现在都成了文人的聚集地了,她倒是很想去看看。去了,必定是要去淮南王府的。
至于刘彻对淮南王是否起了疑心,有了准备,这就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管的事情了。碰上强势的刘彻,造反就没有成功过的。
“好,那我派人先给淮南王叔送信去,告知我们启程的时间。”
“你派人?”陈阿娇有些奇怪的问,不是说淮南王已经派人来了吗?
“那几个人一听说要回去禀告淮南王叔,就自戕身亡了,我还得向淮南王叔告罪呢。”刘彻起身,说:“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出发。”
说完就出了客房。
陈阿娇看着刘彻的背景,无声的笑了,以她对刘彻的了解,淮南王这次恐怕得出些好东西才会事了。
但刘彻怎么会突然盯上淮南王的呢?淮南王现如今表现出来的可是好人一枚,连外祖母都对他赞誉有加呢!
只是他前世貌似很是推崇淮南王的啊,怎么今次感觉不一样呢?算了,她一向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压根没有想到她才是那个诱因。
刘彻也不准备解释,有了发泄的渠道,再加上阿娇的柔顺,他心情简直就是晴空万里,好得让他大肆赏赐了这次跟着来的一群人,反正淮南王会替他分忧的。
阿娇在大夫宣布她痊愈后的第二天,就和刘彻启程前往淮南国国都寿春。
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刘彻看着阿娇变得红润的脸色,皱着眉头,说:“娇娇,多吃点,你瘦许多。”
阿娇有些无语的看着马车里面小桌子上拜访的种类繁多的干粮和点心,她被刘彻这样喂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估计连跪坐都跪下去了,因为太胖了。
刘彻拿起一块桃花酥,说:“娇娇,你早上也没有吃多少,吃点这个,味道还不错。”
陈阿娇推开他的受,嫌弃的说:“从上马车开始,你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五遍了,当然把桃花酥换成杏仁饼、豆沙卷、栗子糕、花生粘、蜜饯红果。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