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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158)+番外

作者:尤阡爱 阅读记录

晋江 “嗯。”奚勍听完毫不犹豫地点头,

晋江祁容笑着拍拍她的手,又问:“关于聂公子的眼睛,最近情况怎么样?”

晋江奚勍却轻叹气,双眸浮现秋水似的忧色:“暂且还是如常……”

晋江祁容凝望她的表情,笑痕浅了几分,同时安抚道:“别急,一切尚有希望,况且治愈眼睛的事更需要时间。”

晋江几句温言下,奚勍便觉心情很快好转起来,随后眸光一晃,望向右方靠窗的书案。

晋江 “怎么了?”

晋江祁容不由顺她视线看去。

晋江奚勍一笑:“没什么,用膳前刚刚给纪琴写完书信,还没来得及送去。”瞧祁容面露不解,补充一句,“她也是一直担心玉凡的眼睛,所以我叫她不要担心。”

晋江岂料她话音方落,屏风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原来是侍婢不小心打碎房内某个瓷器。

晋江奚勍正要起身去看,却被祁容拉住,只听他声音冷如玄冰地传出:“做点事都粗手粗手的,收拾完去后院罚跪两个时辰。”

晋江做错事的侍婢急忙跪在地上,颤颤应声“是”,就把瓷器碎片清理完退了出去。

晋江等侍婢们陆续离开后,祁容朝奚勍开口道:“像这些做事不麻利的丫头,平日该罚还是要罚的。”

晋江奚勍没立即回答,因为下人一般犯了过错,她通常只在口头上训斥一番,绝不会动用皮肉苦刑。但今日既然是祁容发话,又不是太重的惩罚,所以便没说什么。

晋江接着祁容将她重新搂回怀里,似哄似劝道:“当然了,你是兰府夫人,怎样对待下人都听你的,不过这些还是交给管家去管好了……因为你的心思,要放在今后的事上。”

晋江奚勍顿时不明意地瞅去。

晋江他笑容若月下盛开的白色梨花,柔溺之中露显纯净美丽,潺潺流水一般的声音里,更透泄内心的真切期盼——

晋江 “日后勍儿……可以先想想我们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应该起什么名字好,或者……先把他们的小衣服和小鞋子准备好。”

晋江祁容说出这番话时,表情也像个孩童般,少去那份阴谋算计,好似梦里漫天飞舞的洁白轻羽,含有真真正正的欣喜与向往。

晋江而奚勍却被他说得完全愣住。

晋江 “勍儿。”之后祁容看向一脸怔怔的她,笑着,“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晋江奚勍眸光轻微晃荡,哽了半晌,才老实回答,“关于孩子的事,其实我还没有想过……”

☆、第100章 布局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祁容身体一僵,就像背脊被冰锤猛力戳砸,继而裂开一道缝洞,任丝丝寒风侵肌入体。

晋江 “没想过……”

晋江犹如某种情绪破碎,他飘飘念着几个字,一股连骨锥痛冲击神经,使视线有刹那恍惚。

晋江然而下瞬,那双目又凝聚起冰煞亮光,几乎能将人的魂魄打散,直逼眼前人:“为什么没想过?!还是说……你不愿意!!”不愿意怀有他的骨肉吗!

晋江雪白皓腕一下被握得生红,奚勍发觉那眼底正闪动着癫乱狂绪,意外他会如此动怒,急忙解释:“没有!”

晋江祁容绷息不语,胸口搅涌着凄迷哀凉,一双似受了伤的眼神望过来,竟叫人心痛得厉害。

晋江奚勍眸中瞳仁骤然缩紧,只感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透,因为她之前完全没有想过,原来祁容一直都在期盼与自己组建一个完整的家。

晋江一时间胸口酸暖交集,奚勍身躯前倾抱住他,发自肺腑道:“容,你别乱想,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你的身体。”

晋江而祁容的面容被埋入那发丝间,听她慢慢讲完,长睫微缓扬起,目光幽幽透过前方竖立的屏风,似乎思索起什么,又似乎更加坚定了什么,双手反搂她腰肢,灯光明灭下,竟开始深深含笑……

晋江因为他要的,只有唯一。

晋江********

晋江第二日祁容去拜见了朔王,而风墨北经过一段时间调养,身体伤势已基本痊愈。不过皇宫里近来倒发生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前不久兰贵人临产,诞下一名皇子,可结果令人意想不到,孩子天生畸形,犯下宫中大忌,兰贵人得知实情后一下子精神崩溃,竟亲手掐死襁褓中的男婴,轩帝震怒之下,最后将她打入乾西宫。

晋江至于瑶妃并没有卷进这场风波中,或许是沈居之曾经给女儿有过暗示提警,叫她不要再与兰贵人有过密接触,尽管不知幕后真相,但瑶妃看到兰凝如今的结果,心里已隐约觉出此事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惶心不安的感觉逐日剧增,导致心病郁结,卧床不起。

晋江而被关押在天牢的冯仪仍然神智不清,早初轩帝曾在殿内亲自审问,岂料他盯住轩帝半晌后,就好似看到妖魔鬼魅般,吓得脸色骤变,口中一味胡言乱语,竟无人能听懂。

晋江 “靳恒虽进牢里见过冯仪一次,可惜对方确实已精神失常,无法从中探听出什么。”

晋江因天牢里布有朔王的眼线,所以想得知近来有谁见过冯仪并不难。

晋江朔王说完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这么做,究竟是念旧情,还是认为冯仪通敌私运粮草的事是遭人陷害?”

晋江祁容与朔王隔几对坐,轻轻一笑:“或许都不是。”

晋江 “哦?”朔王面露不解。

晋江祁容优美的唇线微扬,开口解释:“他们二人早因各自儿女的事闹得反目,若靳恒真念旧情,即便是处于风口浪尖也会去面见圣驾,替其求情。可如今他除了私下见冯仪一面外,未见任何举措。而帐本上确确实实没有靳恒的名字,可见冯仪对此事一直都做得极为谨秘,即使同对方交好多年也没透露出一个字,所以是真是假,是否遭人陷害,靳恒根本就不清楚,而他来见对方的原由,应该只为一个心里不安。”

晋江伴随对方十分疑惑的眼神,祁容微微压低眉梢道:“当人在心中有罪时,总会变得极其敏感,特别是身边与自己有关联的人出了事,便会心虚作祟,日夜所思,成为解不开的结。所以靳恒与冯仪相熟数年,应该也很清楚对方的性格,历经过朝廷争斗的人,又怎会脆弱到因犯下通敌之罪,整个人一下就变得精神失常呢?因此这点,让他感到疑惑不安,再加上前面两个人的死,或许靳恒现在,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晋江朔王心头一惊,但见祁容目光幽邃莫测,一脸深味地冷笑:“不过我就是再等待,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晋江如今部分属下都以侍从的身份安插在靳府中,乃致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眼底。

晋江朔王不由追问一句:“容儿,你何以断定他日后会有所行动?”

晋江祁容端茶浅啜,斜睨的眸光轻轻一晃,覆住眼底冰凉:“皇叔认为冯仪犯下的这件事,真的与靳恒毫无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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