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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爱我(2)

作者:妾心如水 阅读记录

如此几次,徐亚姩再也不拉她一起去x大学校了。

徐亚姩受了打击,开始拼命地重复讲她和男神短暂而短命的接触史,谢宛妤就在她不断震动的说话声中,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悲摧地现自己落枕了,半边脖子转不过来,一动就疼得眼泪汪汪的。

徐亚姩她们都笑她:“活该,看你以后还半夜不春梦。”

宛妤极无语,她明明是被蛇咬好不好,什么时候变成春梦了?

做恶梦,没睡好觉,还落枕了,她本以为她倒霉也就倒在这里为止了。

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就在她准备用食物来安慰自己受了伤害的身体和心灵时,还没走到食堂,她电话就响了。

她那个和她只有一丝丝血缘关系的弟弟宛清打了电话给她,惊声尖叫着喊:“姐,姐,姐你快过来,奶奶要死了!”

宛家

在宛妤看来,宛清是个倒霉蛋。

集万千宠爱地出生,最后被所有人嫌弃自生自灭似地长大。

当年宛南平生意失利,他那个后任太太彭凤又被曝出那么不堪的过去,这两人就彻底成了冤家。也没离婚,反正就是你要拖死我我也不放手你,打打闹闹过了两年多,彭凤终于受不了,从宛家跑了。

宛清倒真的是宛南平的儿子,但他的存在,对于所有宛家人来说,就是个笑话。尤其对于宛南平而言,看着这个儿子,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愚蠢,还有彭凤的刻薄寡恩放荡无耻。

百利被卖掉后,宛南平其他的生意没了资金后续,都相继垮了台。要说这生意场上的事还真是瞬息万变,当年那么一个年轻有为被所有人追捧的大富商,最后落得跟个没毛鸡似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宛南平要是就此安安份份地再踏实找些什么稳当营生做做也不是没有日子过。但人就是这样,富贵惯了,一朝倒台,只想着东山再起,还妄图一口吞下个大胖子。

之后他开过酒吧、搞过沐足,承包过酒店……但都是结局惨淡,关门下场。最后也不知道他怎么给人撺掇的,和人一起跑去倒假货回来卖,先头狠赚了一笔,后头越搞越大,把自己给弄进局子里去了。

宛家爷爷就是那时候给他气死的。

宛家奶奶没办法,带着宛清求到了谢悠然门上,被宛妤的外婆钟君大人狠狠地削了一顿面子。谢悠然和宋建辉到底都是软性人,这宛南平要是出事,老太太和宛清就没法活了,只好找了关系把他捞了出来。

人这回是捞出来了,但宛家的钱也彻底给他折腾完了。

没有钱的宛南平性情更加变态,一回家就拿自己家人撒气,其中宛清是被他修理得最惨的。

要不是还有个护着他的老奶奶,宛清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宛家这个奶奶年纪很大了,最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宛南平很少归家,就算回家也没有好脸色,所以他们倒是盼着他别回去。

就这么,祖孙两个可怜兮兮地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着实惨淡。

原本宛家这点烂事还轮不到宛妤来管,也烦不到已经改姓谢的她们头上来。是宛婷那个变态要看好戏,宛南平有时候来找她,她还会哄哄他,他日子过不下去了,她还会接济接济。按她的说法是,既不让他饿死冻死但也不让他吃饱好过,就这么半吊着他,慢慢养着他,他长命百岁一是显得谢家人有良心,二来也让他好好看看,我们妈离开她以后,带着我们小日子是过得有多滋润。

宛妤不晓得宛婷对宛家还有那个所谓的生父的怨恨有多大,但是,宛妤挺同情宛清的。

宛清虽然智商不行但趋利避害的本能倒是强得很,很快就察觉了宛妤的这点子不忍,自打奶奶带着他来寻过她们姐妹几回后,有事没事,就缠上了她。

宛妤看着食堂里的人来人往,闻着那浓浓的食物的香味,僵着酸疼的脖子难得有些气愤地给宛婷打电话:“谢宛婷,你奶奶要死了,你爸爸找不到人了,你去宛家看看去吧!”

谢宛婷不晓得在哪里,纷纷扰扰的吵得要死,她对自家妹妹的气极败坏一点也不着急,嘻嘻哈哈地笑着说:“那也是你奶奶,也是你爸爸,你去看看吧。我现在在俺们都咧,几千里之外,回不来!”

宛妤气死:“你怎么又跑那去了?不是前几天才回来?”

宛婷的声音里含着笑:“哦,我们家的仁轩哥哥要回家了啊,我亲自上门来接他。”

那娇嗲得要死人的语气,听得宛妤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好嘛,她跑去接她的“仁轩哥哥”了,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面对这些乌七抹糟的破事儿,算什么嘛?!

但她更不敢去麻烦她娘,她娘虽然没有明着说不准她们姐妹跟宛家人接触,但是听到宛家人的事情还是有些嗝应的。

她好似更年期到了,受不得激,动不动就多愁善感的还爱炸毛。再说她最近正和她家后爹一起带着外公去北戴河休养去了,她这时候打这种电话过去骚扰,对不起疼她爱她的后爹和外公啊。

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宛清的电话又催过来了,宛妤早饭也不吃了,和徐亚姩她们打了声招呼,就急急火火地打车去了宛家。

宛家现在已经没有大别墅住了,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政府建的廉租房,房租便宜,但位置不是很好,地段也偏,鱼龙混夹的,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地方。

宛妤只来过这里一次,就是有一回宛清被宛南平赶出家门,没地方去,也不晓得脑子哪里短路了,跑去找她,抖抖索索地缩在她们学校门口等了她老半日。

宛妤同情他,就收留了他一会,还请他好好吃了一餐饭。

结果那孩子就此赖上她了,宛南平一回家就撒腿跑来找她。当时宛妤正读高三,本来就是很紧张的时候,宛婷又去外地上大学了,这么三天两天地给打扰,她也烦了,有一回就亲自将那孩子送了回来。

为此她还破天荒地砸开宛南平的房门,将他从床上揪起来痛骂了一顿。

是真的骂,确切地骂些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没见过他那样做父亲的,做人丈夫没资格就算了,怎么连做人父亲也这么碎?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跳河还嫌脏了那一江水,跳楼还怕血溅出来弄脏了人,不如拿个酒瓶子自我了断吧!

说着她还真摸起他桌上一个酒瓶在桌角一磕,气势汹汹地拿着半截狰狞的残瓶对准了他。

她那个亲爹当即傻眼,跟不认识她似的喘着粗气瞪着牛眼睛看了她好半日。

后来就听说对宛清总算好一些了,但也仅限于没有再动不动就打,骂骂咧咧什么的,宛清天生有自动屏蔽功能也就忍了。

再然后就是,宛南平很少着家,宛清把宛妤当成了救命天女,一有麻烦事儿不找宛婷了,直接找她。

宛妤敲开门,一入眼就是宛清那张瘦寡寡的脸。快十七岁的大男孩了,营养不良到就跟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样,脸只有巴掌一样大,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根竹杆挑起套衣服,上面按了个假脑袋,瞧着实在有种说不出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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