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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攻略(95)

回到房里宋念慈已经面向里躺着了,天气冷,她也不是那种拿自己身体来负气的人。

夏商周暗吁一口气,拿脸贴了贴因为换过衣服已经消停下来的孩子,腆着笑脸凑上去:“亲爱的,宝宝饿了,起来喂喂?”

想想自己还真是苦逼,随着孩子的出生,现下夹在老娘跟老婆中间,没一点地位了。

不过都是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嘛,哄哄就哄哄,夏商周倒没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

宋念慈有一会没理他。

她虽然还没有多少已为人母的自觉,但母子天性总是有的,架不住夏商周将孩子强硬地塞到她怀里,小家伙眯着眼睛在她怀里细弱地哼哼,那种怜兮兮的模样,让她的心一下软得像似要化掉了。

她只得将孩子搂好,掀开衣服,半躺着喂他。

夏商周也爬上床,斜躺在她上方看她喂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她的头发。

宋念慈连瞪他一眼都懒得了,好在阳宋先前是哭得太狠太累了,这会倒没醒来要玩,吃着吃

着就睡着了。

她不愿意搭理后面那人,搂着孩子想就那么睡过去。

可夏商周还在她背后摸啊摸,契而不舍,孜孜不倦,大有要摸个天光的意思。

真是熟可忍生不可忍,宋念慈忙转过身来将他一把拍开:“滚蛋!”

夏商周别的不怕,就怕老婆不理他,见她终于肯回头来了,又瞧儿子睡得妥妥的,忙将宋念慈一把抱进怀里:“亲亲,怎么了嘛,这么容易生气?月子里啊。”说着还笑得好不要脸,“不会也是饿得太久,那什么,嗯,不爽了吧?”

宋念慈听得呆了那么一下,然后脸唰地就红了,她有些怀疑,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真的是她宋念慈的男人吗?

她也不说话,撩起他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呸道:“夏商周,你要不要点脸啊?!”

夏商周疼得“嘶”地抽了一口凉气,这下是真不敢说什么了,万分委屈地看着他。

他一个大男人,扮这种可怜兮兮又狗腿十足的样子,宋念慈真是想不起自己是哪一点被这个男人吸引到了,想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副成熟稳重外加志得意满又有点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真怀疑,这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宋念慈无语的模样其实挺可爱的,眼睛亮晶晶,皮肤也被暖轰轰的被窝捂得红通通的,诱人得就像是一个随时待人采摘的水蜜桃。

久旷的夏商周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嗷”的一声揽过宋念慈就扑上去一顿啃。

宋念慈挣又挣不脱,骂还不敢骂,怕吵醒儿子又不敢动作太大,只能憋屈地任他将自己上半身当猪头啃了个遍。

啃到最后宋念慈自己的邪火也上来了,身体软得就像一滩水,那股子因为孩子被冻被无视的火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不过夏商周显然也是个聪明的,末了搂着明显情绪已经缓和下来的老婆安抚说:“你也不用气,月嫂明天就过来了,再辛苦也就辛苦这一晚上。”说着又还有些歉疚的模样,“是我不好,没有预先想到这些,让你,还有孩子都受委屈了。”

他都这么说了,宋念慈就是有百般恨千般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所以说,在婆媳之争里,最可怕的就是,火上浇油地替对方讲好话,在这方面来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夹心饼生涯,夏商周无疑已经无师自通地寻到了一条属于他的,解决之道。

于是一段不大不小的风波,就又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到第二日,夏老太太甚至都不知道,头天晚上自家媳妇被她气到肝儿疼过。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新了,这个文,还有人记得吗?

☆、第68章 无奈

说到底,宋念慈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她最大的优点大概也就是没心眼,不记恨,这大概,也是她到如今都还活得如此轻松明快的原因。

孩子的到来让这个家庭添了许多热闹,当然,也带来了许多麻烦。

快满月的时候,赖姐在电话里问她新为人母的感觉怎么样,宋念慈想了想回答说:“嗯,大概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赖姐哈哈大笑:“那看来你是有往家庭煮妇方面发展了,估计陈明重得心悔死,最近我们做的稿子,就没一个是他看得上眼的,还千盼万盼等你回来呢。”

这就是委婉地问她什么时候能复工的事。关于这个,宋念慈也很无奈,不管是她父母还是夏商周一家人,都不希望她这么早就复工——至少按照规定,她还有六个月的哺乳期呢。

想想就觉得前途无光,虽说她并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可每天活得这么乱糟糟的,还真不是她愿意过的生活。

夏商周端了一碗汤进来,看到宋念慈在发呆,就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亲,问:“怎么了?”

宋念慈没有提赖姐讲的事,因为一说到那个就会让夏商周不可避免地想到陈明重,所以,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把这日子过得如此雪上加霜。所以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在自家男人怀里蹭了蹭:“我在想,这月子怎么就这么长啊。”

“就憋坏了?妈还说最好能坐到四十天呢。”

宋念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摇着夏商周的手简直要哭了,“我不管,我只坐三十天,再让我天天家里这么待下去,我会得产后忧郁症的。”

她这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觉得日子过得十分惨淡,虽然说她现在可谓是众星捧月,但他们都打着关爱的名义,一个说月子里不能多洗澡洗头,一个说不可以劳心劳神,所以电视不能看,手机不能多用,电脑?那就更是想也别想了,不能久坐啊,就得跟个瘫子似的一天到晚就在床上蹦达啊!还有,更可怕的是每天三餐必喝的月子汤,都是夏妈妈自家喂的鸡养出来的鱼做出来的大补汤,所费价钱就算了,主要是心意啊,浪费了感觉很对不住人啊——还不能不喝——她捏着鼻子把夏商周端来的东西一气喝完后,就躺在床上开始挺尸,一边还跟夏商周打商量:“这东西能不能不喝了?”

“多喝点对你有好处,看你胃口差的。”

又是这句话,宋念慈瘪嘴:“你换些菜式我胃口自然就好了。”

“等等吧,等你出了月子就好了。”

所以,出了月子以后,宋念慈拖着同样被孩子折磨得憔悴不堪的陆敏一起去吃了顿大餐,什么龙虾、水煮鱼、铁板烧……什么味重来什么。

陆敏攀着她的肩感叹:“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想着哪个顺眼点的男人肯救自己脱离苦海我必生死相依,结了婚才知道,婚姻曾可贵,单身价更高啊!”

宋念慈给她说得哈哈大笑。

她觉得很肆意,那种久违的放纵的感觉——她其实比陆敏的感觉更要深刻,尤其是这段坐月子的日子,虽然说最后夏商周还是说服了他妈妈请来了月嫂,但夏母显然意见多多,矛盾是常有,拘束更是无处不在,作为小辈,宋念慈除了忍受还是只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