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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179)+番外

作者:山楂丸子 阅读记录

许显荻的脑门比较大,他向来比较注重仪表,以往没卸任时到哪头发头梳的整齐,前些时候被一帮毛孩子带去复旦审问,就有人给他贴上大脑袋小梳子的标签,说他过着资产阶级的生活。

许显荻戎马半生,养了个暴脾气,要搁在以前,保不准就崩了这帮毛孩子,现在人老了,也退下来了,虽然没了年轻时的暴脾气,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在复旦的教室里,许显荻当即跳脚,斥责几个审问他的毛孩子,“无稽之谈!我祖上代代贫农,跟着主席同志打天下那会儿,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说我走资派,尽管去查我家底,看我是出门坐小汽车了,还是家里雇小保姆了,还是账本上有多少资产了!”

这个暴脾气把几个毛孩子糊得一愣一愣,事后许显荻立马又换了一个态度,公开接受批评和自我批评,有进有退,总算是化解了这场危机。

但是这场屈辱,还是把他老人家气得够呛,放回来之后确实也在反省自己,脾气暴,说话直,容易招人不喜。

像眼下,许显荻说完要吃清蒸鱼,又觉得他太过直接武断了,朝老伴看了一眼,发现老伴给了他白眼。

许显荻咳了一声,缓了语气,问秀春道,“外孙媳妇,你说我们是吃清蒸还是酱闷好?”

秀春忍了笑,接话道,“听外公的,吃清蒸。”

闻言,许显荻满意的笑了,对大舅妈道,“那就清蒸,昨天买的公鸡就红烧了吧?还有虾米,放辣椒清炒…”

快中午,红烧鸡块,清蒸黄花鱼,青椒炒虾米,糖醋藕片,酱闷茄子,大米饭,还有一盆葱花蛋汤。

外婆包的糖馒头在笼屉里蒸着,留着晚上吃。

大舅也下班了,跟许显荻有八分相,面容严肃,腰杆挺直,很有气势。

令秀春比较意外的是,这么个严肃的人,讲话声音倒是好听,出奇的和气,说话行事更像外婆。

“大媳,把葡萄酒拿出来,我们喝点,还有啤酒,黄啤黑啤都拿出来。”许显荻道。

大舅道,“喝什么啤酒,来点白酒。”

大舅妈干脆把白酒、啤酒、葡萄酒都拿了出来,给秀春倒上葡萄酒,道,“春儿,我们喝点葡萄酒就行,慢些喝,这酒喝着甜,后劲大!”

长白山的葡萄酒,秀春喝过,后劲确实大,在外婆家坐客,秀春可不敢多喝,以免出洋相。

外婆给外孙、外孙媳妇挨个夹菜,唠叨,“你们结婚,我跟你外公都没能过去,苗苗也是,都多久不来看我啦,有两三年了吧,还有你妈,那性子随了你外公,出去就不知道着家的…”

外婆开了话匣子,一说就没完。

等外婆说完了,外公才道,“苗苗,你爸妈在那边怎么样,形势如何?”

陈学功嘴里吃着菜,含糊道,“还行,不求上进,什么都不操心,活得自在。”

其实也不尽然是,别的不谈,但就陈秋实夫妇两的学识,尤其是许淑华的出身,就足够遭人诟病,可许淑华性子遗传了她妈几分,处事圆滑,对外模糊她的出身,强调陈秋实贫农的成分,这才能自保到现在。

外公放心了些,扭头对大儿子道,“这点你得学学你妹子,你就没她做得好。”

大舅竖耳朵听着,不发表意见,他现在是箭在弦上,哪是能说拍拍屁股走人就走人的。

吃完饭,秀春帮大舅妈扯了饭菜,换上茶水,都在客厅里唠了一会儿。

大舅下午要上班,走了之后,外公外婆老两口犯困要午休,大舅妈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塞到秀春手里,笑道,“春儿是头一次来上海吧?下午让苗苗带你出去好好转转,想买什么就买。”

秀春看向陈学功。

陈学功接过来,笑道,“快谢谢舅妈,这些票里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大舅妈笑道,“贫嘴!是你大舅他们单位发的,还有我的,我们平时也花不到什么,存着也是存着,你们小年轻爱逛,我们老了,不好这个。”

下午,陈学功老马一般,骑了大舅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礼品,载秀春先去了个不起眼的胡同。

“苗苗哥,你带我来着里干什么?”秀春好奇,胡同狭窄,今天大部分居民又不用上班,人来人往,显得格外拥挤。

陈学功在一个石库门停下,锁上自行车,拉秀春上二楼,“我带你来找我以前的老师,让他给你摸摸脉,开几副汤药调身子,省得你一来月事就遭罪。”

秀春脸一红,心里发暖,跟在陈学功后面,在二楼拐角处的一间房门口停下,敲门。

屋门开了,是个老妇人,愣了下,问道,“你们找谁?”

“我找张老师。”陈学功礼貌道。

老妇人面上这才露了笑,开门让他们进去,喊人,“老张,你学生来了。”

秀春这才看清屋里的布置,不到十平方的面积,差不多只有外公家客厅那么大,架子床,两把椅子,一张小圆桌,靠窗户口下面放了一个铁皮炉子,锅碗瓢盆、瓶瓶罐罐挤在窗户台上,杂物堆在墙角,显得格外拥挤。

既然是陈学功的老师,那学识一定不低了,怎么就挤在这里?怎么没住职工家属区?

秀春心里带了疑惑,没好问出口。

张老师招呼两人坐板凳,他坐在床沿上,显然没想到陈学功会拎了礼品来看他,心里高兴,嘴上却道,“你呀,不该来看我,被人看到不好。”

虽然批斗也批斗过了,劳教也劳教完了,自我检讨也递交,原先的职务被除去,总归是名声臭了,先前教过的学生没哪个敢跟他沾的。

陈学功道,“老师,我不担心。”

张老师欣慰的笑,转而看向秀春,笑道,“你媳妇?”

陈学功点头,眼神示意秀春,秀春忙道,“老师好,师娘好。”

张老师笑意深了些,张婆婆拉了秀春说话,张老师问陈学功的近况,各聊了一会儿,陈学功恳请道,“老师,我想请您给我媳妇摸摸脉,她身子不太好,我想请您给开个方,抓点中药给她调调身体。”

张老师父亲是近代有名的大师张锡纯,张老师得了父亲真传,不止西医拿手,中医更是精通,陈学功手里的那本手抄医学衷中参西录,就是张老师父亲的亲笔之作。

张老师笑着点头,让老伴把脉枕拿来,给秀春摸了脉。

静息片刻,张老师道,“男子迟脉横沉,女子寸脉横沉,小陈,你媳妇刚好相反,该好好调调身子,否则以后难受孕。”

第96章 7号一更

秀春心里咯噔一下,忙道,“老师,我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张老师笑了笑,“这个原因就比较多了,可能是先天不足,也可能是后天失调养,另外我观你人中虽宽,是个福厚之人,但人中偏浅,人中是胞宫,说明你胞宫不佳,月事可有问题?”

医者面前无男女,秀春不忸怩,直言道,“月事来的时候痛得厉害,喜温恶冷,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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