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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三阮明瑜去锦医堂出门诊的日子。阮明瑜斜对门的知名医生也是今天出诊,两人看来是死撞上了。斜对门照旧排长队,她这里依然门可罗雀。
上周看病的老太太过来了,进门就笑吟吟的,还带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过来。
“陆医生,我吃了你的药之后,虽然还是五点起床排大便,但不再腹泻了,晚上睡觉也踏实了不少!”老太太激动的坐下来,指指她身后的一老一少,“这是我老妹子,这是我外甥女,陆医生,你快给他们也看看!”
阮明瑜先给老太太调方,随后请年纪大的那位先坐。
年纪大些的这位,不亏跟老太太是亲姐妹,把手搭在脉枕上,也是一声不吭,非要阮明瑜摸脉给她说病。
阮明瑜大概明白这里人的心态了。依她要求,给她摸脉。
“你右颊泛青,肺部有寒,喘息不匀,吸气声重,如果我没断错的话,你应该是患了哮喘病。”
年纪大的这位马上点头,激动道,“我是找你来看哮喘!”
老太太拍拍她老妹子的肩膀,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别看陆医生年轻,开得药好使!”
随后,阮明瑜又给年纪轻的姑娘看了病。
治好一个患者之后,患者会自动介绍其他患者来找阮明瑜。阮明瑜的门诊患者数量就是这样慢慢多起来的。
阮明瑜半天的门诊量由一个增长到二十几个。
最讶异又高兴的,当然是老高。他巴不得所有患者都来他锦医堂看病,这样他才能财源滚滚来。
随着阮明瑜的患者人数增多,老高见到她愈发笑脸相迎,出诊费还由五百涨到了八百。
阮明瑜没接八百块,而是对老高道,“我要求提成。”
她坐门诊看患者带来的收益远不止八百这么多。
老高咬牙,“陆医生,我可是看在张琪的面上才让你过来坐诊,不然依你的资历,你连五百块都拿不到,还想跟我提分成,你胃口也太大了些。”
阮明瑜道,“我既然跟你提分成,就有把握为你带来更多收益,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也可以去别家坐诊。”
闻言,老高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下,她要是走,就意味着又得带走一批新老患者,无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就按你说得,我们分成,二八分。”
“三七分。”阮明瑜不让步。
一边是眼前利益,一边是长远利益。老高不是傻子,思量了下道,“行,不过如果你以后没患者,那你在这干坐半天门诊,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两下商量好之后,老高噼里啪啦给阮明瑜算了今天的账,按照三七分成,分给阮明瑜一千块。
阮明瑜拿了钱之后,去就近的银行,请工作人员教她在自助机上存钱。她要把以后挣的钱全部存到后开的银行户头上。
转眼就到了国庆。
今年国庆和中秋两个节放在一块,有长达八天的假期。阮明瑜刚去实验室,师妹杨冬玲就兴致勃勃的问她国庆去哪儿玩。
“去家里玩儿。”
杨冬玲愣了两秒,随即道,“师姐,我跟你说正经的,要不咱两一块去南京吧,叫上磊哥,他有车,让他开车载我们去!”
阮明瑜摇头,“要去,你跟磊哥去好了,期间我还得去出一次门诊。”
阮明瑜现在出一次门诊基本上会有一千块钱的收入,有时还能拿到一千五,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杨冬玲气馁,嚷道,“师姐,你真是钻进钱窟窿里去了,人生得意须尽欢!”
阮明瑜笑笑,不跟她争嘴。杨冬玲是她爹妈的宝贝,多少理解不了她现在的处境。
阮明瑜想过了,与其管沈豫北伸手要钱,低声下气又被他瞧不起,还不抵她自己努力挣钱,省得被人踩在脚底下,她可不想受这种窝囊气,更不会像原主那样惯着沈豫北,想让她低声下气,下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没有跪舔富豪之三观哈,主旨是驯服作死的富豪!\(^o^)/~
☆、第6章
放假前夕,阮明瑜接到了沈豫北——助理的电话,阮明瑜听出来了,是钟叔的声音。
“太太,先生让你收拾下行李,跟他去一趟苏州乡下陪老夫人过中秋节。”
“钟叔,麻烦你告诉他,我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阮明瑜不卑不亢道。
原主能随叫随到,阮明瑜做不到,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受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受第二次。
挂上电话,钟叔挠着头,冲沈豫北露出个憨厚笑,道,“阿北,太太说她有事,就不陪你去看老夫人了。”
正在看报纸的沈豫北露出了脑袋,“她真这么说的?”
钟叔把手机递给他,“不相信你再打给电话问问太太。”
“不要。”沈豫北迅速的吐出两个字,重新翻看报纸。当然了,气得脑仁疼,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先是唯唯诺诺,一副低声下气的窝囊样,现在又大改脾气,想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充大爷,呵呵,让她继续作!
“这个月的钱也不给打了。”沈豫北放下报纸,两手插兜上楼。
钟婶收拾沈豫北吃剩的饭菜,直摇头,这么大个小伙子,天天跟吃猫食似的,怎么能受得了哟。
“阿北,记得吃药啊。”钟叔跟在后面操心。
“知道了。”沈豫北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相较于沈豫北气她不识相,阮明瑜还无所知。放假前一天下班,途经菜市,阮明瑜拐进去买了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又挑了一块肉,两手拎得满满当当,步行往小区走。
远远的,就看见小区门口停了辆汽车,阮明瑜记得,应该是沈豫北的车。
钟叔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了,忙下车过来给她接东西,阮明瑜没看后车座里坐的人,只是笑着对钟叔道,“不用,我拎得动。”
钟叔先看了眼黑脸的沈豫北,随后搓着手道,“老夫人打电话来说想见见太太,让你跟先生一块回去呢。要不,太太你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我跟先生在楼下等着,等你下来咱们就出发?”
阮明瑜仍旧道,“钟叔,我国庆还要出两次门诊,就不陪你们过去了,麻烦你代我向老夫人问好。”
说完,阮明瑜转身要进小区。
沈豫北的脸已经像黑锅底了,给钟叔使了个眼色,钟叔也是没法了,只能拉住阮明瑜的胳膊,像上次那样半强制性的把她‘请’上车。
关上车门,落锁。
此举无疑令阮明瑜怒火中烧,忍住火气,阮明瑜扭头看向沈豫北,“开门,让我下车!”
沈豫北不理她,而是对钟叔道,“开车走。”
钟叔当然是听沈豫北的,立马起火掉头上高架。
阮明瑜在山里长大,陪伴她长大的两个男人——云雾老人和师兄,都是和颜悦色之人,像沈豫北这种男人,无疑是让她长了见识。
一时间,阮明瑜有些无力,吁了一口气,缓和了声音,对沈豫北道,“你让我配合你做事,可你的态度却让我感到恼火。我是个人,不是个东西,如果你觉得我像个物品一样,可以让你随身携带,那这次我敢保证,我会让你很丢脸、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