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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往事(16)+番外

“我记得我有讲过,受不起。”他懒洋洋道,“如果只吃饭,那不必。”

顿一顿,他补充,“苏小姐,我很忙的。”

犹如被人扇一记耳光,又生面上火辣一片,生出的勇气因他这句话,尽数泄掉,她低声道歉,又附赠一句,“那叶生,晚安。”

挂下电话,叶令康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食指有节奏敲击腿面,片刻,他坐直了身体,拿过话筒拨回去。

可惜又生在洗澡,呼啦啦的水流声足已掩盖那几声铃响。

眼看《化蝶》开拍在即,高子媚问她进展如何。

又生摇头,“听陈玉讲4K太子爷有意捧她演主角。”

高子媚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有叶令康在,你竟想去勾那个瘸腿豪?瘸腿豪有牌烂仔一个,哪里比得过叶令康?”

“阿姐,正如你讲,是个女人都想睡叶令康,他哪里会中意我。”又生补充,“人家很忙,没空睇我。”

高子媚郁郁吐出烟圈,点头附和,“也是。”

十月,叶氏影城成立周年,东家大手笔,包下文华酒店,影城领导员工汇聚一堂,晚七点后,文华酒店停车场逐渐停满,各色人等,更有本埠各家娱报记者,西装革履,靓衫名袋,相携入酒店。

又生无心与人争锋斗艳,穿条绒裙,棕色皮鞋,作规矩打扮,与高子媚坐在一起,托腮听同桌演员闲谈。

只是混这行的,除非极个别无脑或后台硬的演员,大多人选择谨言慎行,尽管有说有笑,也不会往深里讲,无非是拍戏如何辛苦,家中番狗喂什么牌子猫粮等诸如此类话题。

不几时,厅外有动静,又生顺旁人视线向外探,进来一行人,走最先的老先生,穿暗红锦织纹唐装,精神矍铄,他身后尾随一众叶氏族人,又生只认得叶令康,以及尾随他的叶思危。

父子两皆穿黑西装,模样五分相似,只是相较叶思危,叶令康眉眼更透着成熟,身形也更为健壮。

高子媚饶有兴致道,“坊间传叶总十三岁生子。”

又生惊讶,“阿婆那个年代,十五岁才生我阿妈。”

“又怎样,开荤早,生儿子不足为奇。”高子媚低声道,“不过也有讲小叶总是他领养,豪门秘闻,真真假假,谁知道。”

又生向礼台探望,视线在叶氏族人中逐个扫过,最终停留在穿白西装的男人身上,她问高子媚,“阿姐,那是谁?”

“罗振中,和叶总是表兄弟,听讲年前已订婚,未婚妻好像是庄家小姐。”

“四小姐。”又生补充。

“对,是四小姐。”高子媚想起来,“茱莉亚学院修梵哑铃,郎才女貌的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以后就是叶总和妹妹仔没节操没下限,勾勾搭搭勾一起啦~\\(≧▽≦)/~

☆、第13章 老牛嫩草

礼台上,叶令康在讲话,他一改平日沉闷严肃形象,风趣幽默,字字珠玑,惹得台下女员工频频娇笑。

只是轮到叶家其他人讲话时,情转极下,尾牙酒变例会,众人虽给面子鼓掌,只是心中早有不耐。

高子媚偷偷道,“不怪老叶总让叶令康当话事人,比起叶家兄弟几个,叶令康确实更会行事做人。”

又生还摸不透情况,不好多讲,她静坐一会,只觉无趣,低声道,“阿姐,这里有些闷,我出去转转。”

“别走太远。”高子媚叮嘱她一句,便转头和别人喝酒闲谈。

又生去了露台吹风,身后玻璃门挡不住大厅嘈杂,隐约传来音乐声,想来是娱乐节目开演。

出神间,玻璃门响动,又生转头看。

是叶令康,他指尖夹着烟,只穿一件马夹,待走近了,又生隐隐闻到酒味,不算难闻,却让她无端心慌。

“叶生。”又生下意识向旁边挪几步。

叶令康嗯一声,偌大的露台,他不去另一边,偏挨在又生旁,和她胳膊肘相触。

又生稍稍挪一点胳膊,未几,又触碰在一块。

又生偷眼看他,见他自顾抽烟,远眺干诺道车流,并未将眼神予她半分。

“叶生?”

“嗯?”

又生咬牙,将小手试探性覆在叶令康胳膊肘上。他仍未看她,却也未抽回胳膊。

又生矮他许多,不好挽住他,索性弓腰,从他胳膊肘下钻进,她钻的急,发顶不小心触到他下巴。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笑,一只大手将她抵在栏杆上的拳头包住,那人低头在她耳边问,“手这样凉,冷不冷?”

又生还未来得及回应,腰已经被人从后环住,彻底揉进身后人怀中。

按捺住跳起的冲动,又生僵着身体不敢动,呼吸之间,身后酒气渐靠近,扑在她耳后。好似有感应,她慌忙转脸,堪堪避开叶令康落她耳后的吻。

气氛有片刻僵硬,又生稍转头,对上叶令康喜怒难辨的双眸,呐呐解释,“叶生,我、我有些怕。”

叶令康低着头看她,不知是不是被惊到,小脸比平时还白,无助而戒备的看着自己,可怜兮兮模样,一时更加心痒难耐,只想揉她捏她。

“讲好请吃饭谢我,要请我吃什么?”他弯腰,凑近了问,眼中有揶揄,“半岛三品鲍还是福临门帝王蟹?”

他离太近,又生触到他视线,忙撇开眼,低低道,“听你的。”

“听我的?”叶令康凑得更近,“去楼上...”

砰砰砰。有人急敲玻璃门,打断二人旖旎。

“老豆,阿爷找。”叶思危斜倚在门框上,懒洋洋道。

又生顿时面红耳赤,叶令康神色倒如常,只是收回了掐在又生腰上的手,“告诉阿爷,我就过去。”

叶思危应声,走时侧头看一眼又生,似回想在哪见过。

叶思危步子慢,有意在等叶令康,等他赶上来了,叶思危才哼声道,“行啊老豆,原来是为我找阿妈...”

叶令康看他,有点头疼。

只听他又嘀咕,“这个阿妈年纪小,当我阿姐差不多,别老牛吃嫩草。”

“你少管。”叶令康郁郁吐出一句。

叶思危却突然拔高声音,嚷嚷起来,“她是存仔家姐?!是不是?!”

不待叶令康讲话,他先不依,“不许你和他家姐搅一起,你们那样了,我怎么办!”

他话音才落,叶令康抬手便抽他,“给我安分点,排长队的女人你不看,去学基佬,要丢尽我们叶家的脸?”

叶思危僵着脖子,蛮牛一样怒气冲冲,到底是孩子,眼眶已红起来。

正巧有人喊叶总,叶令康歇了教训他的心思,警告睇他,“收起你的歪心思,不该碰的少碰。”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能泡存仔家姐,我为什么不能泡存仔!”叶思危也怕挨抽,丢下这句,缩了脑袋匆匆去叶老先生那里求庇护。

这边,又生回席间坐下,高子媚看她,奇道,“出去透气,脸怎么比刚才还红?”

又生忙反手摸脸,滚烫,“阿姐,我不知。”她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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