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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308)

作者:长生千叶 阅读记录

刘觞一听,这情况怎么如此眼熟?王太后莫不是又想介绍她的亲戚给天子相亲?

说起王太后这家亲戚,也是这些天才入长安城的,正是那些从各地而来的节度使之一。

但若说成是节度使,他又没有这么大的官衔。此人乃系金商防御使,而并非节度使。

防御使和节度使,都是使,但明显有些区别。防御使的权利低于节度使,节度使有自己的掌控权,而防御使在当时多半是文官刺史充任,显然是文官主导。

在各地的节度使眼中,虽然防御使也有兵权,但与他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且防御使多半都是文官,文官领兵,完全都是花架子,因此各地的节度使不约而同的看不起防御使,那是绝对的鄙夷链。

而防御使们,觉得如今天下太平,文官主导兵权又如何?总比他们那些有头无脑的武将要强得多。再者说了,自从安禄山叛变之后,皇家便很防范着各种节度使,说到底,安禄山之变就是节度使兵权膨胀导致的,皇室防范节度使,便是给了防御使可乘之机,防御使们也十足看不起节度使。

这样一来一回,两边谁也看不上谁。

这金商之地,与长安接壤,十足富庶,金商防御使是个肥缺,王太后的母家罗氏,便在金商做防御使。

这次各地节度使进京述职,防御使们也跟着凑热闹,一同进入了长安城述职。

王太后家里没有多少做官的,母家做官的人更是又少,金商防御使罗氏乃是母族之中官位最大的一个。

金商防御使入长安,必然要拜见王太后才是,今日得空,金商防御使便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一同入大明宫。王太后许久都没有见到母家之人,十分欢心,便叫了李谌一同前去。

李谌自然知道王太后的意思,自己的后宫空缺,自从遣散了郭氏的势力之后,后宫一直空着,王太后好几次都想插手,将自己家的人送给李谌。

金商节度使有个女儿,今年堪堪十六岁,正好是出嫁的年纪,虽她与王太后从未见过面儿,但好歹是一家人,如果能充入天子的后宫,对王太后大有裨益。

李谌心知肚明,本想拒绝的,但他今日心情不佳,正好想去太液湖散散心,便干脆答应下来,也免得拂了母亲的颜面,太后脸上挂不住。

刘觞急匆匆的往太液湖而去,果不其然,便看到王太后一行人,身边跟着穿着官服之人,必然是金商防御使了,防御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岁有余,而那女子年纪很小,乍一看才十六七岁的模样。

“太后,”金商防御使笑道:“卑臣往日里从来未入过长安城,从不知长安如此繁华。卑臣听说,最近长安的近郭将要举办船宴,也不知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王太后心情很好,笑道:“是呢,我也听说了,每年似乎都有,就在长安的近郭水上,似是有什么船宴。”

长安城每年都有很多宴席,例如月灯阁的樱桃宴,还有专供女子的探春宴等等,每年春暖花开之际,还会在长安城的近郭水上,开展船宴。顾名思义,就是在船上置办宴席,到时候临湖而诗,别有一番惬意,很多文人雅客,都喜欢想参加船宴。

船宴没有樱桃宴的规格高,又在长安的近郭举行,热闹是热闹,但不足以吸引王太后这样的贵族参加,也只是听说一耳朵。

金商防御使显然是想让王太后参加,谄媚道:“卑臣听说,这船宴热闹非凡,雅致别意,卑臣来自金商,金商不曾有这样的船宴,也不知能不能领略一番。”

王太后道:“这有什么的?我也未曾参加过船宴,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兴趣了。”

金商防御使道:“既然太后有此雅兴,卑臣也斗胆参加船宴,希望不要饶了太后兴致。”

王太后一笑:“都是自家人,怎么会呢?正巧了,谌儿,你也未曾参加过船宴罢?不如一同参加,如何?”

李谌看了一眼金商防御使,他把船宴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想让王太后参加,借着船宴的由头,来讨好王太后罢了。

李谌心里头乱的很,没空与他们纠缠,但王太后又道:“谌儿,母亲想要参加船宴,你便不能抽出一天,陪一陪为娘么?”

太后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李谌也不好拒绝,便点点头:“既然如此,朕若是得空,也会参席。”

王太后正巧看到了刘觞,招手道:“宣徽使来的正好,陛下要参加近郭举办的船宴,你去置办一番,不要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惊扰了圣驾。”

刘觞走过来,恭恭敬敬的道:“是,太后娘娘。”

他说着,一抬头,正好与李谌四目相对,李谌明明看到了他,但是目光很快划过去,好像故意没看到一样。

刘觞心中警铃大震,冷战,绝对是冷战!

王太后突发奇想,想要参加船宴,如此一来,今年的船宴规格瞬间变高了,一般人全都不能参加,近郭也开始戒严,将所有的闲杂人等全都遣散,提前派遣神策军驻扎。

船宴的一应吃食,也都是由光禄寺来全权负责,只是将宫廷的燕饮搬到了长安城的近郭罢了。

节度使们听说金商防御使为了讨好王太后,撺掇着太后参加船宴,如此一来,大家哪里能落后,一个个全都报名想要参加船宴。

刘觞一日间便接到了几乎所有节度使的报名,整理了一份档子,把所有参席的人员记录在册。

刘觞正在记录,鸿胪少卿琛璃走了进来,刘觞笑道:“哎呦,小璃儿,怎么今儿个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琛璃每次一见到刘觞,一准儿被他调侃调戏,因此能避开便避开,今日是实在避不开,这才前来。

琛璃嫌弃的道:“各地节度使入京,也有鸿胪寺的事儿,下臣也不想前来,这不是迫于无奈么?”

“小璃儿,”刘觞道:“你好绝情啊,不是你当时巴巴追在本使屁股后面,想给本使暖床的时候了?”

琛璃瞪着眼睛道:“什么暖床,你别瞎说!”

说着,将一个文册丢给刘觞,道:“这是鸿胪寺汇总的,各地节度使的吃食喜好,叫下臣拿来交给宣徽使。”

“替我谢谢鸿胪卿。”

刘觞拿着文册,随便翻了翻,“咦”了一声,道:“这金商防御使的公子,还要在船宴上自己个儿烹饪雉羹?”

雉羹其实就是鸡汤。

许多节度使为了讨好太后,准备在船宴上进贡各地的美食美酒,但是这金商防御使的儿子不一样,竟然准备自己洗手作汤羹。

琛璃抱臂道:“鸿胪寺已然核对了,说是金商防御使的公子善于理膳,想要在船宴上亲自烹饪雉羹给太后。”

刘觞摇摇头:“随意吧,只要别玩花活就好。”

因着船宴的事情,刘觞意外忙碌起来,忙了好几日下来,终于到了船宴当日,这些日子刘觞与李谌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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