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记在了心里,没想到大城市规矩这么多。
陆尘叮嘱完后,便下楼了,江寒烟在楼下等他。
回家路上,江寒烟提醒:“林祥红那人可能会在女色上坏事,你以后注意些。”
“不让他负责重要的事,在工地看着师傅干活。”
陆尘也看出来了,雷明有主见还稳重,意志坚定,目标明确,不用他担心,何旦虽然不聪明,但忠心纯朴,不会受外物影响,也不用担心。
反倒是林祥红,小聪明有点儿,但没主见还浮躁,女色上也不坚定,这样的人最容易被腐蚀。
江寒烟放心了,陆尘心里有成算,用不着她提点。
沪城郊区一处别墅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削男子,阴沉着脸在接电话,屋子里气压很低,旁边站着的男人低着头,心情忐忑,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砸了我的阵?”瘦削男子声音阴冷,眉眼阴戾。
“就是她砸的,大师,我的酒楼怎么办?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刘大鹏在电话里哀求。
“急什么,明天我去酒楼看看。”
瘦削男子斥了声,不等刘大鹏回答就挂了,细长瘦削的手指在桌上轻叩着,半晌,才轻声问:“上次那个转运阵,是谁弄坏的来着?”
“好像也是个姑娘,孟老板自己找来的人,潘五一现在倒霉透顶,只剩一口气了。”
马亮恭敬回答,不敢有一点隐瞒。
他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和这位大师认识,对大师他了解不多,他本来是搞盆景假山的,这大师说手上有一些盆景假山,让他帮忙出售,赚钱了给他分二成。
这大师的盆景假山都贵的离谱,一个小小的盆景就要四五十万,要是真能卖出去,他能分不少钱。
虽然知道这个大师不是好人,卖的假山盆景也不是好东西,可财帛动人心,马亮没忍住诱惑,答应了合作。
这两年经他手卖出了上百个假山盆景,他和大师都赚得盆满钵满,刚见面时,这大师穿得破破烂烂,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现在都住上别墅,开起小车了。
马亮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卖出去的东西出问题,但两年了,风平浪静,也没人来闹,他的心就放下了,甚至将业务拓展到了其他省份,赚的钱也越来越多。
可前阵子,卖给潘五一的盆景出了问题,还打电话来要货,马亮一口回绝了,他直觉遇到了麻烦,还和大师反映了,但大师没当回事,马亮也就渐渐淡忘了。
可才过一个多月,又出事了,这回的麻烦更大,马亮心情七上八下,有点后悔了。
不义之财赚不得啊,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就怕报应到孩子上。
尤其是看到潘五一的惨状后,他更害怕了。
潘伍一这个花花公子,最近一个月霉运连连,不是出门撞车,就是走路摔跤,安静地吃个饭都会卡鸡骨头,就前几天的事儿,那鸡骨头还刺穿了肺,引发大出血,去了大半条命。
这倒霉蛋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没脱离危险期呢。
而且这倒霉蛋靠转运阵拐来的钱,全赔了,还倒欠了一屁股债,霉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了。
马亮害怕潘伍一的现在,就是他的未来,害怕极了。
“大师,我和您说个事儿,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们想回老家住,我得回家孝敬他们,城里的生意顾不上了,大师要不另找他人?”
马亮小心翼翼地说,这活他不能再干了,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万万不能出事。
瘦削男子冷笑了声,嘲讽问道:“害怕了?”
“不不不不……不是,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舍不得生意的。”马亮笑得比哭还难看,后背冷汗直流,衣服都湿透了。
“钱才是亲儿子,花钱给你爸妈请两个保姆照顾,这钱我出,不用你为难。”瘦削男子阴阴地笑了笑,像毒蛇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马亮。
马亮头皮发麻,骨头发冷,艰难地咽着口水,他知道,若是敢不答应,大师肯定会弄死他。
他死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警察肯定查不出来,这个大师绝对有那个能耐。
咕嘟!
马亮大口地咽着口水,嗓子眼很干,咽了半天还是很干,他挤出一点笑,机械地点点头,“还是大师安排得好,就照大师说的办。”
“这才对,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瘦削男子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下,冰冷的手像是夏天的蛇,冷得马亮浑身颤抖,像打摆子一样,脸上还挂着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第199章 被人贩子拐了
江寒烟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她准备洗个澡就睡觉,才刚准备好衣服,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陆尘去接的电话。
“寒烟在不?我是她同学,有急事,人命关天!”
电话是盛宝君打来的,语气很急。
“稍等!”
陆尘冲浴室叫道:“你同学打来的电话,说有人命关天的事!”
“来了!”
江寒烟已经脱了衣服,只得又穿好,趿着拖鞋跑过来,她还以为是同学开玩笑,平时她们说话,也经常会说人命关天,其实并不是特别要紧。
“寒烟,我是盛宝君,心心出事了,我怀疑她遇到人贩子,我已经报了警,可警察那边也没头绪,我怕心心出事。”
盛宝君语气虽然很急,但条理清楚,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江寒烟心里一咯噔,这回还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田心心这姑娘被人贩子拐,还真有可能,谁让这姑娘心软又好骗呢。
“我和你一起过去。”
陆尘迅速穿上衣服。
“豆豆,你九点就洗澡睡觉,门窗锁好。”
出门前,江寒烟嘱咐了句,豆豆乖巧点头,有金闪闪陪着他呢。
陆尘发动了车子,很快就到了宿舍楼下,他在下面等着,江寒烟上楼。
宿舍里姬微波和周玉心都不在,何雨菲和毕胜男,还有盛宝君,刘玲娜都在。
“具体怎么回事?”
江寒烟一上楼,她们四人就松了口气,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
“是何雨菲接的电话,她……她太过天真,没发现问题,耽搁了至少三个小时,直到傍晚田心心还没回宿舍,我们才觉得不对,田心心订的火车票是上午九点半,早应该到的,直到这时,何雨菲才说了那个奇怪的电话,我和盛宝君打过去,才觉察到了不对劲。”
毕胜男很清楚地叙述了事情经过,在说到何雨菲时,她的表情很复杂,眼神更是一言难尽。
估计她更想说何雨菲愚蠢吧,但顾及同学情谊,才说了天真。
“我哪知道那电话有古怪,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话,还说的是沪城话,我都听不懂。”
何雨菲委屈极了,她又不知道那电话是田心心让打的,而且她听不懂沪城话,叽哩咕噜的,像说日语一样,她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