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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奕丰语气里对玲玲母女也十分同情,毕竟母女俩确实很惨,正常人看了都会同情。
他就是陆尘的朋友,是沪城日报的记者,是北方小伙,180大高个,很有侠义心肠。
“玲玲父亲是怎么死的?”江寒烟问。
她看了报道,里面只是一笔带过,说玲玲父亲在工地失踪,杳无音讯,并没明确地说死了。
“我也不清楚,要不我打电话给李芬芳,她就是采访玲玲母女的记者,比较清楚。”徐奕丰说。
“麻烦你了。”
“客气啥,陆哥还救了我呢。”
徐奕丰爽朗地笑了,给朋友打电话,现在是晚上,陆尘邀请他来家里吃饭,顺便聊玲玲母女的事。
“你要不过来一起吃饭吧,好久没见了,我介绍陆哥给你认识,没错,就是上回在火车站救了我的陆哥,行,我等你。”
听起来徐奕丰和李芬芳关系很不错,说话口气很熟稔。
“芬芳说一会儿就过来,她住得离这儿不远。”
徐奕丰挂了电话,笑呵呵地说。
“陆尘怎么救的你?他都没说起过。”江寒烟挺好奇。
“几个月前,我去外地出差,在火车上看到有人偷钱,就提醒了声,下了车后,那伙人堵了我,我打不过他们,陆哥救了我。”
徐奕丰语气膜拜,他个子高,还壮实,小时候也学过些拳脚功夫,可双拳难敌四手,小偷团伙有七八个,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陆尘出手,他肯定要去半条命。
“举手之劳,以后你见义勇为要三思。”陆尘语气淡淡的,还提醒了句。
他很欣赏徐奕丰的热血侠义,但有点莽撞,上次要不是他恰巧看到,这小子估计会被打残,火车站那帮人手上可是沾了人命的。
“我爸妈也骂我了,以后我会小心的。”徐奕丰怪难为情的。
爸妈知道这事后,大骂了他一顿,还说他要是出了事,徐家就要断香火了,警告他以后见义勇为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能蛮干。
李芬芳也说了他,他反省过了,确实有点莽
撞,以后要小心些。
但看到不平事,他肯定还会管的。
要是人人都只扫门前雪,这个社会没人情味了。
江寒烟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酱牛肉,一块猪头肉,切好后装盘,多了个人得加两盘菜。
李芬芳来得很快,是个爽利的年轻姑娘,梳着高马尾,黑色羽绒服配蓝色牛仔裤,打扮得简洁利索,她大大方方地问了好,就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我刚采访完回报社,肚子饿得扁扁的,先让我填填肚子。”
李芬芳自来熟地吃了起来,江寒烟又去厨房热了盘红烧肉,放在她面前。
“这红烧肉好吃,好久没吃这么地道的红烧肉了。”
李芬芳在饭里倒了些红烧肉汤,拌匀了饭,大口地吃了起来,一碗饭吃进肚,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太幸福了!”
江寒烟笑了,这姑娘的性子挺好。
有一碗饭垫着,李芬芳吃饭速度慢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说起了玲玲母女。
“去年我被派去医院报道一个见义勇为不幸重伤的英雄,恰巧碰到了玲玲妈在走廊上哭,哭得特别伤心,有不少人在安慰她,我当时听了一耳朵,知道玲玲妈是因为女儿的病难受,她男人死了,自己没工作,女儿还得了怪病,经济压力特别大,
我听了她们母女的故事后,就想帮帮她们,就写了那篇报道,还搞了个捐款帐户,之后我还去看了几次,她们的生活倒是改善了些,可惜玲玲的病还是查不出来,唉。”
李芬芳语气唏嘘,对玲玲母女十分同情。
“我看玲玲母女住的小区挺高档,叫玉翠山庄,一般人住不起那儿吧?”江寒烟问。
这也是她的疑点之一,如果真的经济压力很大,为什么要住那么高档的小区?
就算是租的,租金也不少吧?
“玉翠山庄的房子我知道的,是工地赔的一套小居室,玲玲父亲出事前,在玉翠山庄的工地干活,有一天突然失踪了,工地老板也是善心,就赔了一套小居室,玲玲妈去年还想过卖房给女儿治病,我于心不忍才写那篇报道。”
李芬芳解释了房子的来历,卖了房子母女俩得租房,每个月也要不少钱。
江寒烟皱眉,刚刚她猜到了一种可能。
现在就等桑墨元那边的结果了。
“那叫玲玲的姑娘病很难治吗?”徐奕丰好奇地问。
“查不出毛病,无从下手,沪城的医院都去看过了,就是查不出来。”
李芬芳又叹了口气,可惜道:“玲玲小时候很健康活泼,我看了她小时候的相片,和正常小孩一样,怎么会突然得怪病呢?”
第449章 玲玲妈可能就是凶手
“玲玲是几岁开始生病的?”江寒烟问。
她也看到了玲玲小时候的相片,那篇报道上有,确实很健康,相片上的玲玲大约七八岁,笑得很灿烂,和现在的惨白虚弱判若两人。
“十二岁,玲玲妈说是遗传病,其实玲玲还有个姐姐,比她大五岁,在玲玲十一岁时病死了。”李芬芳放下了碗筷,她胃口都没了。
想到这一家子的悲惨,她就吃不下饭了。
“也是和玲玲一样的病?”
李芬芳点头,“一模一样的病,医院查不出来,当时也有人捐款,可是没能救回玲玲姐姐,姐姐去世后不到一年,玲玲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偏偏那一年,玲玲父亲在工地失踪,真是祸不单行,玲玲妈太坚强了。”
“他们家也太倒霉了。”徐奕丰面露同情。
一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失踪的失踪,人间惨剧啊。
“可不就是呢,换了其他人,说不定早垮了,玲玲妈却能挺过来,我真挺佩服她的。”李芬芳说。
“我也觉得蛮厉害。”徐奕丰赞同。
“玲玲父亲到现在都没出现?”江寒烟问。
“没,玲玲妈说丈夫喜欢喝酒,那天晚上他们吵架,丈夫就跑出去喝酒了,之后没再回来,她怀疑丈夫喝多了酒,在工地出了事。”李芬芳解释。
“既然是工地出的事,为什么尸体找不到?”
“当时工地在填土方,大家都怀疑玲玲父亲是被填进去了,要是大规模地损失太大,影响也不好,工地老板怕玲玲妈去外面乱说,就答应赔一套房子,封她的嘴,玲玲妈还让我保密,说她答应老板的,不能言而无信。”
“难怪你不让我买玉翠山庄的房子。”徐奕丰恍然大悟。
他家虽不在沪城,但家境很不错,父母做生意赚了些钱,他本来过几年再买,父母非让他买,他本来看中的是玉翠山庄,李芬芳死活不让他买,现在他才知道原因。
“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那么多小区呢,其他地方也挺好。”李芬芳笑道。
“我信啊,小时候我还丢过几次魂呢,老家的仙姑说我八字轻,一定要去大城市住,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要不然我能来沪城?”
徐奕丰现在很庆幸买房前问了李芬芳一嘴,要不然他真住去玉翠山庄,肯定会生病。
就是因为他小时候住在村里,总是小毛病不断,听了仙姑的话后,父母才下定决心去城里做生意的,他家也从小农民变成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