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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请入剧(145)

孟豫霖需要这么个小不点施舍?瞧这小屁孩抱着游戏机不撒手的样子,是很舍得给他玩的意思?

他冷哼,“我是要玩你的游戏机吗?我是送你礼物。”

于是,在孟豫冬起了这个头以后,大家伙儿纷纷都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姐弟俩,宰稚和宰六都没想到,会收到这么多礼物,两个人都抱着礼物傻在了那里。

虽然,宰稚给小花准备过生日会,也参加过孟豫冬的生日宴,但当自己成为生日的主角,感受还是很不同的,尤其,当孟豫霖真的把四层的大蛋糕推出来,让她站在烛光里许愿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听着大家拍着手唱着祝她生日快乐的歌曲,她竟然不知道要许什么愿……

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会许:希望我快点收集满时间,早点回到我自己的时代。

但现在……

她闭着眼睛,脑海里空空一片,渐渐地,浮现出一张张脸,象、大哥、小羽毛、小花、纪芸儿和她妈妈、骆施、阿林、小猫……

每一个都那么好,笑起来那么好看,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忽然心里就难受起来,那种心里胀痛、眼睛也肿痛的难受,眼泪好像要滚出来。

她赶紧把泪意逼回去,大家都这么高兴,她不要哭,不然大家都要来安慰她了……

她想了想,许了个愿:愿我所有的朋友都开开心心,愿他们心想事成,所愿都能成真。

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没有她的世界,他们一样也这么快快乐乐的吧?

她睁开眼,难掩眼眶泛红和眼角褪不去的湿意,小羽毛睡得昏天黑地被小猫叫来吃饭,这会儿糊里糊涂,脚都是飘的,眼神儿却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指着她的眼睛说,“宰稚,你怎么哭了?”

“我……我没哭……”没有心机的单纯女孩儿也懂得要掩饰了。

“你有,你看,眼睛都是红的,眼泪都没干呢!”缺心眼的始终缺心眼。

“我……我就是高兴的。”宰稚辩解说,“象说了,高兴的时候也会哭的!我……是第一次过生日,我当然高兴的啊……”

“为什么啊?你以前怎么不过生日?”整个人如同在云端飘的小羽毛愣愣地问。

“咳咳。”小猫咳嗽了两声。

小羽毛回头看小猫,“是什么不能问的问题吗?”

那你还问!

“因为我爸爸妈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很久很久都没见过他们了。”宰稚自己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小羽毛的脑子突然有一丝清醒的光照了进去,好像……通常这么说的都是人不在了吧?去天堂了?那……那她就不问了吧,这么看来,好像宰稚也挺可怜的。

“切蛋糕,吃饭吧。”孟豫冬出声,化解了这一茬。

孟豫冬在几个年轻人当中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也是权威,这么一说,那威压力,就跟家里长辈发话了一样,个个听了都乖得很。

四层的蛋糕,孟豫霖亲手做的,做得很漂亮,宰稚和宰六两个一起举着刀,把蛋糕切开,再分到每个人手中,宰六还知道要先给大哥一块,理由是:尊老爱幼。

当他振振有词把这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孟豫冬差点没接住蛋糕碟子,其他人纷纷低着头,憋笑憋得很辛苦,尤其骆施,至少孟豫冬没见过她这么“失态”过……

只有宰稚两姐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开开心心分蛋糕、吃蛋糕,烤肉大宴也正式开动了。

孟豫霖全程都很忙,忙着把各种各样的烤肉烤好后都往宰稚盘子里装,虽然忙,但忙得有条不紊的,显然是十分的“训练有素”。

孟豫冬不知道他弟怎么想的,坐在他身边的骆施盘子里空空。

第178章 难题

孟豫冬自己感情经历上是个空白,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做算对。按他的直觉,他弟有了新女朋友,对女朋友好没错,而且不能脚踏两船,对这个好又对那个好,所以,他弟目前这种眼里只有宰稚,看都不看骆施一眼的行为,应该也没啥问题,只是,这么看起来,骆施好像有点可怜,她那空空的盘子和宰稚面前堆满肉的盘子,简直是鲜明对比,这,换哪个女孩心里都难受吧?

说起来,还是孟豫霖这混蛋做事不地道,这种场合非要把骆施请来干什么?

如此一想,心里不知如何突然就起了波澜,也许是替骆施感到惋惜吧,毕竟等了他那个傻弟弟这么多年,还作为孟家人被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如今落得这么个尴尬萧瑟的结果,总归是他孟家人对不起人家……

在心里一大通诸如此类的心理建设的同时,手里的筷子已经很自觉地把一大块孟豫霖刚刚烤好剪开的牛排夹到了骆施盘子里。

骆施简直大吃一惊。

她刚刚产生幻觉了吗?孟豫冬给她夹牛排?她没看错吧?刚才那只手是孟豫冬的?

她悄悄看了阿林一眼,阿林和她同样震惊:冬哥是不是昨晚熬夜了脑子不清楚,没看清自己的盘子?

孟豫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全然没留意旁边两人的表情。

他觉得很烦恼啊!他弟把这个问题丢给他,当真谈生意都没这么难的!

怎么办呢?

他细细回想有关骆施的一切,从高中时孟豫霖因为她打架开始,到如今在公司也算能独挡一面的独立女性,不知不觉,时光竟然已经悄悄过了这么多年。

初见时,她是低着头怯弱瘦削的小女孩儿,见了他一个字都不敢吭,再见她时,她大学已经毕业,孟豫霖把她带到他面前,要他好好照顾,那时候的她,还带着大学生的蓬勃朝气,努力想要稳重却始终掩饰不住跳跃欢腾的眼神,这多年过去,她在他手下一步步成长,有句话叫做近墨者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他身边久了,亦或是,他教的方式不对,她似乎越来越像他了,坚定、冷漠(至少外表如此)、成熟、庄重。

年少时眼里那些跳跃的火焰似乎全部被他掐灭了。

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弟不再喜欢她了?

他弟从小就不着调,在他面前从来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结果女朋友变成第二个他?

他这么一想,就觉得还真有可能如此,毕竟你看,宰稚和骆施,就是两个极端。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真的罪孽深重了。他只想着弟弟不争气,培养一个能当接班人的弟媳也可以,谁知道,人倒是培养出来了,却不再是弟媳了……

他再次头痛起来。

都是他的错啊……

想到这里,他又给骆施取了一只烤好的生蚝,刚要把生蚝放下,忽然想起,上个星期酒会,他听谁说了一嘴,骆施海鲜过敏,又把生蚝放下了,还是吃牛肉吧,烤肉什么的,年轻人都喜欢吃。

骆施这回是真真切切看着老板把生蚝都要放到她面前了,结果又拿了回去,换了一盘子牛肉过来。

她怔了好久,总算是确定以及肯定,这只手是老板的没错……

“吃吧。”

老板对她说。

她用叉子叉了一块牛肉,久久地嚼着,久久地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