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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稚真的觉得够够的了,这人入了霸总戏出不来了吗?
她忍不住冷笑,“得了吧,你别装了!就你这,还给我装傻霸总呢!”
“你竟然敢瞧不起我?”毕旬在她面前摆了个自己脑补的帅帅的霸总pose,“是我不够好看吗?”
“别说你不好看了,就算你好看又怎么样?”宰稚嗤了一声,“霸总是有钱且好看的,才能叫霸总,光好看没钱的通通叫小白脸,何况,你还不白!”
毕旬是一身非常健康的古铜肤色,再加上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有一种健美的力量感,当然,离“白”,也就差了好多个等次。
毕旬好气啊,没钱已经够郁闷的了,连帅也沾不上吗?
“我不允许……”他想继续说不允许呢,宰稚已经砰的把门给关上了。
毕旬摸了摸鼻子,有点沮丧。
回到沙发,他的室友看着他,眼里带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
半夜,孟豫霖写完稿子,发现宰六还没进来睡觉,暗暗诧异,明明听见他回来了的啊,不会在外面一直写作业吧?绝不可能啊,幼儿园的作业能难倒他做好几个小时?
打开门一看,发现客厅里依然开着灯,宰六坐在毕旬和葛俨中间,一脸生无可恋。
“象!”看见孟豫霖,宰六整张脸都在发光,仿佛看见了救赎,“象,你找我有事吗?”
明明是个问句,眼里却写着预设的答案:快说,你就是找我有事!
孟豫霖:……
孟豫霖还能说什么?孟豫霖只好道,“是,剧本有个地方想要你帮忙查下资料。”
毕旬一听,嗯,剧本是大事啊,不能耽搁,挥挥手放宰六走了,“去吧去吧,明天再继续。”
宰六嗖地一下就窜进了房间,宛如从老虎爪子下逃生的兔子,进了房间还喘着粗气,大难不死的庆幸,“谢谢你啊,象,可算是把我救出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孟豫霖关上门,不解地问。
“简直比死还难受!”宰六愤愤吐槽,又不敢大声,“他们两个在吟诗,还要我听!那个什么葛俨,是才子,说是大学的时候发行了好多诗集,毕旬在跟他学呢,全是失恋的!”
孟豫霖无语,想了想,笑出声来。
宰六看着他,“你也是才子啊,明天他们再抓我听诗,你去!”
“饶了我吧。”孟豫霖忍笑,“他们只会叫你去。”不敢叫宰稚,不会叫他。
宰六抱着脑袋滚到床上,“我明天到大哥家睡觉算了!”
自从毕旬来了以后,宰六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恨不得不回来才好了。
客厅里依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忽明忽暗的灯光从门下的缝隙渗进来。
“还不睡呢?还在聊诗吗?”孟豫霖爬上自己的上铺。
宰六吐槽,“在秉烛夜谈呢!说大学校园里就是这样的,熄灯以后还要聊个大半夜,这才是跟室友的生活。”
孟豫霖将门打开一条缝一看,好家伙,真•秉烛夜谈,把宰稚的香薰蜡烛给点了。
“象,救命啊,这家伙不走,我就不回来了。”宰六苦恼地用被子蒙上头,他可不想再继续往他的数据库里装那些烂诗,有本事写美好一点啊,那于他,以后回到自己的时代也算是个回忆,这些都算什么啊!他就算是个机器人,也是有鉴别能力的好不?也不是什么垃圾都回收的好不!
“行,我尽量快。”在解救宰六这个问题上,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赶紧把剧本写好,快点把人送走。
于是,在孟豫霖疯狂赶进度写剧本的几天里,逆时光剧本杀店每天上演的剧情大致是这样的:
清早,宰稚从房间出来,毕旬迎风吟诗一首,表达对宰稚的赞美;
晚上,宰稚回房间,毕旬再吟诗一首,与宰稚道晚安;
宰六放学回家,蹑手蹑脚想溜进房间去,被人从后面拎住衣领,必须赋诗一首,欢迎宰六回家;
就连孟豫霖在厨房做饭的时候、趴在电脑前猛敲键盘的时候,都能得到毕旬的诗歌赞美,孟豫霖简直受宠若惊有没有?他和毕旬死对头一般的关系,还是第一次被毕旬如此“热爱”呢。
“哦!霖!你就像一朵清晨的百合,你又像一棵挺拔的青竹,你是天边明月,你是……”
孟豫霖差点吐了,端起电脑就跑。
宰稚忍不下去了,“毕旬!你的高冷霸总人设呢?能不能别像个舔狗?”
第225章 真的爱过
在毕旬时不时赋诗一首的鞭策下,孟豫霖快马加鞭完成了剧本最低剧情的量,在某个风清日朗的早晨,毕旬正在跟葛俨切磋昨日夜谈触发灵感写出来的诗时,孟豫霖大喊宰稚,“可以了!”
他写了一个通宵!
宰稚急急忙忙赶来,沙发那边的两个男人却开始执手相看泪眼了。
“俨!”
“旬!”
宰稚把眼睛转开,简直不忍直视!
“从此,愿君不相忘。”
“天涯海角,定不负!”
宰稚必须把这两人泼清醒,“得了得了,他进到剧本里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别煽情了!”
此话一说,俩男人抱头。
宰稚不由道,“不然,他别进剧本了,你俩过呗?不过,毕旬你可就得搬出去了啊,我可没那个义务养你还养你家属!想想以后怎么挣钱吧!”
葛俨马上从毕旬肩膀退开了,声泪俱下,“平生得一知己足矣!吾去也!”
“知己!走好啊!”毕旬伸手,怅然。
葛俨义无反顾坐进了机器里,逆时光机启动,葛俨消失……
原本还在怅然的毕旬,瞬间就好了,指指孟豫霖,“做早饭去?”
宰稚不懂了,“你刚不是还要生要死的吗?你知己没了!”
毕旬叹息,“知己难,赚钱更难啊!”
所以,这就是你抛弃你知己,宁可赖在这里混吃混喝的理由?你跟你知己的情谊未免太……便宜!
宰稚给了他一个白眼,看监视器里的葛俨去了。
葛俨说,想回到结婚的时候,所以,剧本就是从婚礼开始的。
此时此刻,另一个时空里,婚礼正准备开始,宴会厅已是宾客满座。
新郎站在红毯的终点,远远看着红毯另一头,等着新娘来到他身边。
小羽毛的小姑姑,家里人都叫她糖糖,是小羽毛爷爷奶奶高龄生的小女儿,当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小名叫糖糖就是希望她一生生活甜甜蜜蜜,谁知道,会遇上葛俨呢?
此时的糖糖,穿了一件无袖的婚纱,跟葛俨描述的一样,婚纱全身镶满了钻石,挽着父亲的手,朝红毯另一端的葛俨走去。
走动的时候,惊起了风,头纱轻扬,露出胳膊和肩膀,糖糖白皙的肩膀上一块指头大的胎记显露出来。
监视器前的毕旬惊呼,“这个胎记,怎么她也有?”
宰稚和孟豫霖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毕旬和宰稚一样,只是不懂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但智商没问题,一看这情形,就想到了,“你们对我的知己做了什么?”
宰稚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让他尝尝他曾经施加在糖糖身上的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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