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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请入剧(38)

等她?给她演尸体的工资吗?这还行!比她从前遇到的那些赖工资的强多了!

她乐滋滋掂着脚步跟着回到剧组,没想到,居然让她当武替?

“什么?让我再飞一次?”她如今可不是初来乍到的职场小白稚,有些情况可是要说清楚的,“尸体工资是尸体工资,要飞的话要另外给钱哦!”

都这份上了,这工钱的事还用说吗?剧组答应得特别爽快,“没问题!可能飞一次,也可能飞几次,给你另外算钱!”

于是,宰稚飞了一天,晚上还在飞。

导演一看,来了个这么能飞的,每场戏几乎都一次就过,那还不好好利用?

于是,把剧本里能拍的威亚戏都给挑了出来,夜戏也不能放过,能拍就都拍了!

而且,这个群演还尤其漂亮,空中翩然的身姿,真是所有武替里最美的,这镜头拍出来,可太赏心悦目了!

就这样,宰稚飞得人都晕了,才算给飞完了。

吊威亚的戏大多是打戏,女孩们那些群演不管演喽啰还是演尸体,都不可少,于是,一天下来,宰稚跟他们一起去领工资。

女孩拿到薄薄的两张,宰稚的比他们的厚很多。

宰稚数了一下,15张,1500块。

宰稚顿时皱起了眉,“怎么才这点?”

群头摆摆手,“已经很多了!你比比他们!”指指演尸体那些人。

宰稚把尸体女孩的钱拿来一看:什么嘛!都不够吃一顿火锅!

“不是说,演戏一天就能有上百万吗?”关于明星薪资,宰稚也是听说过的,比她费劲巴拉去卖技术给互联网公司好赚多了!

群头一笑,“你是新来的吧?上百万?你以为你是当红一线吗?你只是个群演!”

“当红一线怎么了?当红一线就比群演演得好吗?演戏难道不是看谁演得好?那当红一线为什么不自己飞?要找我来飞?我比她飞得好,我为什么不能跟她拿一样的钱?”宰稚愤愤不平。

这些话一出,所有人都爆笑。

第44章 害怕

“行了,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你这样的新人,说得好听,叫怀揣着梦想而来,说的不好听,叫做着白日梦而来。”群头说笑间不无嘲笑,“不管怎么说,有梦想总是好事,万一梦想成真了呢?好好干啊!明天继续来。”

宰稚却听得出来,这个人说的“有梦想总是好事”和象在跟小花说“梦想”的时候,完全是不同的意味。

嘻嘻哈哈的嘲笑声里,众人渐渐散去,“尸体”女孩儿拉宰稚,“走吧,现实就是这样的,等你待久了你就知道了。走吧,我请你吃东西。”

“不用,我请你吧。”宰稚捏了捏自己今天的工资,虽然花掉有点心痛,但是,难道能让尸体女孩花吗?她才那点钱!

两人正准备去找个小店,就听有人来说,“这位姑娘,你是想当女主角吗?”

宰稚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们身后。

男人递给她一张名片,“我是这个剧的选角副导演,我看过你今天的武替表演,觉得你挺适合我们这个剧女主角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如我们详细谈?”

“副导演?”宰稚看了看名片,现在的她也存了点心眼,还在某度搜了一下这个剧,真的搜到了组迅和副导演的名字,才问,“真的能让我演女主?”

“只要你有这个意愿,就可以安排试镜。”

“行!那我就跟你们去看看!”宰稚点头。

副导演一笑,“行,那我们先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宰稚回头对“尸体”女孩说,“我先去看看,以后再请你吃好吃的。”如果有合适的角色,给她也争取与一个,毕竟是一起演过尸体的。

“尸体”女孩想说什么,但最终闭了嘴。这样的饭局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懂,可是,这对一个渴望大展宏图的小群演来说,这到底是机会,还是陷阱,真的无法定论,也许,她反对的,是别人期待的呢?

成功这条路,是有捷径的,尤其,是娱乐圈的路。

而宰稚,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居然在群演这个灰扑扑的群体里都被人一眼看中……

宰稚跟着副导演到了一个饭店,进了包厢。

包厢里坐了满满一桌人了,有男有女,酒味冲天,看来已经喝了几轮了。

他们进去,就有中年男人站起来,笑呵呵的,“哟,带新人来了?”

“是啊,这个新人看起来素质不错。”副导演就给她一一介绍,在座的都是些谁,然后给她指了座位让她坐下,她的面前也被倒上了酒,要她敬酒三杯。

类似的场面她不是没遇到过,以前在什么公司干活,也会有这种酒局,她很不适应,酒也不好喝,但所有人都告诉她,这叫餐桌礼仪、酒桌文化。

她虽然不懂这为什么会成为文化,但现在,她要演女主啊,要赚钱啊,那就尊重一下这里的文化吧。

于是,她很大方地端着酒杯,敬了席中某导演三杯酒。

辛辣的白酒入口,真是难喝极了,她等会要吃五颗巧克力把这味道压下去。

酒店里,孟豫霖写完一万字的更新,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揉揉肩膀,打开灯。宰六这孩子,干什么呢?天黑了也不开灯?

回头一看,宰六捧着监视器皱着眉,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生怕这孩子又在研究什么不该研究的,赶紧凑过去一看,结果,看到宰稚跟着一个男人进了包间?

“这是在哪里?”孟豫霖急问。

宰六支支吾吾。

“还不快说?你忘了她被拍照的经历了吗?”孟豫霖急得立刻联系宰稚,可是,这丫头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这……这些人也要拍她的照片?不是拍戏吗?”宰六慌了。

“拍什么戏?”孟豫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穿上外套就走,本市影视基地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

“宰稚不让说……”宰六弱弱地嘀咕。

“是吗?那你别说!”

宰六嘟起了嘴,象好凶啊!

时间一点一点滑过,包厢里的氛围越来越让宰稚不适。

在一轮又一轮酒敬完之后,宰稚已经非常不耐烦了,问带她来的副导演,“到底什么时候试镜?什么时候说女主角的事?”

酒席上的人又是一番哄堂大笑,好几个酒意上头的人脸上泛着油光,笑容里满是猥琐的心照不宣。

副导演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能不能演女主角,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宰稚想了想说,“我表现很好的,今天我在隔壁剧组吊威亚,飞来飞去飞了一整天,导演说把他们半本子的威亚戏都拍完了。”

“是吗?这么厉害啊!”一个中年秃顶胖男人笑哈哈地说。

说完,一桌子的人又都笑了。

那种笑容,让宰稚觉得反胃。

场面又到了那种让她很不舒适的状态,她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在笑什么,他们说的厉害,肯定不是真的夸奖她厉害,他们的笑,也不是真的因为喜欢她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