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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重生后怀了刺客的崽(126)+番外

他先是去见了师父复命,获得了在踏雪接任务赚银子的资格。

可当他回来见叶云归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岑默将住处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又去询问了师父,才得知在自己考核结束的那一刻,叶云归的考核也开始了。

岑默心中猛地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回忆起对方这段时间的沉默和反常,总算明白了什么……叶云归选了他作为潜伏对象。

“你是在报复我吗?”岑默问他。

但如同他先前的沉默一样,他的问题,同样没有得到回答。

“我并不是有意要气你,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那天考核开始前,师父告诉我说……如果我能选自己人,通过考核之后,就可以接金字牌的任务。到时候我挣的银子多了,咱们就可以早日自由,我想着……”

岑默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些信息,先前叶云归或许不知道,但在接受考核的那一刻,师父一定会告诉他。所以此时岑默压根不需要朝他解释,他早就知道了其中缘由。

“你都知道了,还要这么做,是故意气我吗?还是你也同我想的一样?”

“小归,你听我说……金字牌的任务不是那么好接的,咱们两个有一个人去冒这样的险就够了,没必要都这么做。”

金字牌的任务,简单来说就是钱多,危险性大的任务。

“我还想着回头若是受了伤,回来让你照顾我呢。如果你也接金字牌的任务,回头咱们俩伤着了,就只能干瞪眼了。”

“小归,叶云归!听话,出来。”

“趁着还没有浪费更多时间,你去选一个外人完成潜伏。”

“求你了小归,别跟我置气。”

任凭岑默怎么哄,叶云归就是不出来。

岑默这回是真的急了,不止是因为对方和他做了同样的选择,还因为一旦叶云归坚持这样做,那么未来的半年时间里,他就见不到对方了。

过去的半年,虽然他和叶云归能时时见面,可因为他要潜伏起来,所以两人一句话都没能说过,岑默几乎要被折磨疯了。

有许多个夜晚,他都只能趁着叶云归睡着的时候,偷偷出来看看对方,摸.摸对方。

一想到还要再过半年这样的日子,而且两人是对调了身份,岑默几乎要崩溃了。

“小归,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乱来了。”

岑默坐在榻上半晌,眼底眸光渐深。

他等了片刻,见叶云归没动静,便开口道:“你要躲便躲吧,不过你可别后悔。”

岑默说罢起身去将门窗都关好,然后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从今天开始,我在房中日日都不着寸.缕,你要看便看个够。对了,上回你不是在师兄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小人书吗?我记得你问过书上是什么,当时我要朝你解释,说了一半你就羞得不愿听了,如今正好有机会,我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

岑默一笑,立在房中两手叉着腰:“我不止要给你讲一遍,我还可以亲自教你一遍。一遍你学不会,我就日日教你,一直教到半年后……”

他说着摆开架势,竟是真的要动手。

叶云归素来是个面皮薄的,这两年渐渐长大了,连睡觉都和岑默分了床,哪里能受到了他如此轻薄,当场就跳了出来,大骂岑默登徒子。

岑默“奸.计”得逞,急忙上前将人拿住了。

“你想气死我是吧?”岑默一手压在叶云归胸前,居高临下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半年连话都不能跟你说,人都快憋死了,做梦都在拉着你说话。你就能狠下心再让我等半年?”

叶云归只瞪着他不吱声,眼睛渐渐染上了红意。

岑默一怔,忙伸手去帮他擦眼泪,叶云归扭头避开,伸手去推他。

“我错了我错了,小归别生我气。”岑默抱着人不撒手。

可他这会儿没穿衣服呢,两人这么闹,他便“尴尬”了。

这会儿天气热,叶云归身上也没穿多少衣服,顿时感觉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岑默:……

完了,这回他这登徒子的骂名,只怕是洗脱不了了。

「十七岁」

上次的事情,叶云归连着好几天没理岑默。

但他终究是心软,再加上岑默会哄人,没过几天他们就和好了。

只是有了那一次的尴尬经历之后,叶云归再面对岑默时总是别别扭扭的,搞得岑默也跟着有些不自在。

直到叶云归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岑默送了他一本从师兄那里顺来的小人书。两个少年懵懵懂懂地交流了一些成长中的心得,自那以后面对彼此就坦然多了。

后来,叶云归还是选了一个普通人,作为自己的潜伏对象,完成了最终的考核。

倒不是因为他技不如人,事实上他的轻功甚至比岑默更好,更适合潜伏。只是金字牌的任务并不多,可选择的余地很小,如果他像岑默一样只接金字牌,就意味着将来他可能要杀不想杀的人。

所以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只接银字牌的任务。

日子飞快,到了十七岁这一年,两人都已经是十分专业的刺客了。

叶云归不是很喜欢杀人,接任务的时候又比较挑剔,所以挣到的银子不怎么多。

后来他索性在踏雪坐起了账房先生,不仅帮着踏雪管账,还帮其他人料理一些银钱上的问题,慢慢竟成了踏雪中最不可或缺的人之一。

岑默则不同,接了不少金字牌的任务。

挣的银子不少,伤也没少受。

这日,叶云归正在整理踏雪本季度的账簿,就见栓子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叶云归问他。

“师兄……受伤了。”

岑默受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叶云归早就习惯了。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是生出了点不安,眼皮也一直在跳。

他急忙跟着栓子回到住处,一进门就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快步走到榻边,就见岑默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上毫无血色。

“伤着哪儿了?”叶云归问大夫。

“伤了好几处,但这些伤不是最棘手的。”

“那最棘手的是什么?”

“他好像中了毒。”

大夫说着掀开被子让叶云归看了一眼,只见岑默心口的位置有一处伤口,伤口周围泛着不祥的紫黑色。

“有解药吗?”叶云归问。

“下毒的人就是冲着要命来的,估计不会留下解药。”

“有别的办法吗?”

“以毒攻毒,或许能保他一命。但这个法子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保住他一时的性命,也保不住一世。”

叶云归握住岑默的手,只觉得对方手心一片冰凉。

“我去找解药。”叶云归刚要走,却被岑默一把攥住了手。

“没有解药……”岑默疲惫地睁开眼睛,“小归,陪我待一会儿。”

大夫见状领着栓子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叶云归和岑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