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度晚风(102)
他又解释,“我跟阿虞在大学在一起过,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她才回来不久,我又重新追的人家,不是拿来搪塞你的。”
商遥看了一眼程妄,“害,我也就是多想了一点点,你也别介意,毕竟你这小子多年不怎么着家……你说你们大学就在一起过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没来得及。”
商遥白了程妄一眼,“以后可对姑娘好一点,还有啊,不准夜里跑她房间。”
“知道了知道了。”程妄顺着她的话回答。
知道是知道了,做不做得到,就难说。他心里想。
商遥走了出去。
程妄看着门被关上,拿出手机给孟虞发消息,【我妈竟然担心我骗你,。】
【你可不就是个骗子,耍花招把我骗到手。】
孟虞几乎是秒回。
【?】
【逗你呢。】
【哼。】
【我洗澡去了。】
【哦。】
孟虞回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程妄回了她:【别锁门,不然回去你就完了。】
-
孟虞正在浴室洗澡,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孟虞睁大了眼睛看向门口,下意识地拿起浴巾遮住自己。
程妄勾着邪佞的笑,走进浴室,反手关上门,大大方方地欣赏雾气缭绕下的她,眼底不遮掩他对她的情愫。
“我,我不是锁门了吗?”孟虞隔着玻璃门和他说话,眼睛忽闪忽闪的,唇色嫣红,看得程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二楼不高,你窗又没关,我爬窗的。忘了和你说了,小时候经常干这事儿。”程妄一步一步走近。
孟虞感觉到危险在逼近。
玻璃门被他打开,雾气也一下子逃逸出去,孟虞的皮肤感受到被玻璃门带起微凉的风,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在洗澡呢,你先出去。”孟虞轻声细语地开口。
“那正好了,省点水,我们一起洗。”
说话之间,程妄已经抓住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衣扣。
花洒没有关,水溅到了程妄的衣服上,衣服贴在他的身上,隐隐可见腹.肌轮廓,比直接不.穿还要性.感,引人遐.想。
孟虞也咽了咽口水,半垂着眼睛看着他的衣扣。
温度好像一下子升上来了,本来合适的水温,也一下子变得有些烫,打在皮肤上,灼得慌。
程妄伸出修长的手,一下扯掉了她遮挡的浴巾。
孟虞的长睫颤了一下。
她伸手,替他解扣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才把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程妄全程盯着孟虞的动作,也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才让她解得不太利索。
孟虞的手向下,搭上他的皮带。
程妄握住她的手,沙哑地开口,“我来吧。阿虞太慢了。”
“——吧嗒。”
雾气腾升,玻璃上印上了手掌印,在水流声中,夹杂着一些不可入耳的声音,混合成为一首交响曲。
-
孟虞又被程妄折腾惨了,从浴室到卧室,到沙发。这男人坏得很,有备而来。
她第二天愣是到了十点钟才起床。偏偏一下楼就看到商遥坐在客厅里,尴尬得她脚趾扣地。
不过好在商遥也是有眼力劲的,什么都没多问。
程妄也没让孟虞在家里多待,带着孟虞出门了。
车上。
孟虞问程妄,“你要带我去哪里?”
“十中。”
“回高中?”孟虞的声调不自觉地高了两度,透着一点点小兴奋,“学校现在开吗?”
“开的,高三有冬令营。”
“哦,对哦。时间太久了,都忘了还有高中还有冬令营这回事了。”说是冬令营,实际不过是学校争分夺秒为高三学子增加学习时长的代名词。
当时大家对冬令营都有着挺深的怨念,如今回看,心境已然不同,反倒是觉得,这是属于青春独一份的回忆。
甚至颇有些过来人的窃喜。
-
两个人走在了学校的路上。很多年过去了,道路都被翻新过了,很多楼的样子也和过去的不一样了。
孟虞随手指着一栋楼,“你还记得那栋楼叫什么吗?”
“记得,日新楼。”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1]
“那个湖呢?”
“三省湖。”
“你怎么记那么清楚?”
“那还用问,我记性好。”
“嘁,得瑟。”
程妄看着孟虞藏不住雀跃的步伐,笑了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妄拉着孟虞一路小跑,跑到了大礼堂的门口。
“礼堂平时不开的吧。”孟虞问。
程妄点了点头,“平时确实不开,但是今天不一样。”
程妄伸手拉开了礼堂的门。
里面黑漆漆的。
程妄动了动下巴,朝着里面点了点,“进去看看。”
孟虞看了一眼程妄,见他神色一如往常,但又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说不大出来,但还是让她心里面多了不太一样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1]出自《礼记·大学》
家人们,估计还有一章,正文就完结了。但是还会有很多的番外哦!
下本新书求预收《栀野》一场破镜重圆的暧昧拉扯
岑野vs许栀
特战队队长x国际摄影师
岑野只喜欢许栀。
他蓄谋已久,终于让许栀爱上自己。
可是他们分手了,因为谁也不想让对方为自己退让。
许栀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岑野的重逢是在战火之中。记忆中的少年与面前一袭深绿色战衣的他重叠,救她于水火。
他带她走出了纷飞的战乱,送她坐上撤侨的飞机。
他们对过往闭口不谈。
终于在走之前,他开口想向她解释。
“许栀,当年……”
许栀打断了,“岑队,有些话不如等你回去和我说。云城,我在那等你一个解释。”
他勾唇漫不经心地一笑,但是没有出声回应。
谁都知道,他的任务有多危险,可他们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固执地看着对方。
像是要看到终老为止。
-
一颗子弹与岑野的心脏擦之而过。
他快撑不住了。
可是他想到,他还没和许栀解释呢。
他还没告诉她,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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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撤侨完成的新闻被许栀看了一遍又一遍。
都快能背出来了。
早就结束了,他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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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
“你要给谁祈福?”许逸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不会信这些的。
“给一个混蛋。”许栀冷着脸。
可是她跪得那么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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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刚养好身体,就被母亲拉着来寺庙谢还愿。
他看到了许栀。
千年岁月的银杏树下,两个人站着不动,如临别时一样固执。
原来他回来了。她还以为他还没回来,所以来给他祈福。
只是不想来找她吧。和那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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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拉着自己哥哥的手,“阿逸,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