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话裴越就去上班了,而田韶也去了四九城最大的药店。药方上的四味药,药店这边有两味,不仅价格昂贵还得有医院的证明才行。
田韶又跑了一趟总院,不仅从总院那儿拿到证明,还知道总院中医房有一味药他需要。至于剩下的那味药,总院跟大药店都没有。
沈思珺知道这事,自告奋勇道:“我有一个朋友,她人脉很广且外祖父以前在四九城中医院上班。我找她打听下,说不准能有消息。”
田韶忙点头道:“那你去找她打听下,若是有,不管对方出多少钱都没问题。”
沈思珺知道她是大土豪,笑着点了点头。
田韶并没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沈思珺身上,她还问了胡老爷子:“你以前也认识许多人,这些人里,你觉得谁会有这味药。”
胡老爷子摇头道:“我认识的那些人不少都遭了难,别说药了能安然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他能熬过来,一是因为有医术在身,二也是跟宋教授几个人报团取暖。不然,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未知数。
田韶说道:“那我再找人打听下。”
胡老爷子却是有了新主意,说道:“小韶,你每个月有十几万的稿费。小田,这好药可遇不可求,你既有钱可以多收一些好的药材存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救命。”
田韶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听到这话也颇为心动:“我没渠道,而且我也不认识药材,万一被人糊弄了怎么办?”
胡老爷子说道:“我反正闲着也没事,等帮那位凌同志治好伤去东北走一趟。不过那些好药材都很贵,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也是有私心的。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越来越差了,多屯些好药总归有一日用得上。就算他用不上,老宋那两个老家伙也用得上的。
田韶豪爽地表示,只要碰到好药材都收,贵点也不怕。过个二十多年野人参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胡老爷子叮嘱道:“这事啊,你知我知就行,你那对象也别告诉。”
老人家眼睛利,只接触了两天就知道裴越是那种迂腐的人。这种人品性是没问题的,就是太死板有些事不会通融。
田韶笑眯眯地说道:“放心,不会告诉他的。”
沈思珺还是很给力的,下午就将药拿回来了:“我朋友外祖父手里正好有这味药,知道你急用,我就先拿回来了。”
也是她担保,说明日就将钱给她。
“这药多少钱?”
沈思珺说道:“她开价三百美元,我还价到两百六。”
现在一美元兑人民币汇率是一块四毛多,这个价相当于事三百多了,这药也挺贵的。换成一般人肯定会考虑,不过沈思珺知道田韶有钱且能弄到美元,就同意了。
田韶有些奇怪地问道:“要美元,这是准备出国吗?”
现在政策放宽些人就想方设法出国。不过现在只是小部分,等到八十年代就开始出现了出国热。田韶是没想过出去,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也出不去了。
沈思珺点头道:“对,她幺弟想出国,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办法兑些美元。只是银行那边兑外币很麻烦,我暗示她,你这边能弄到美元。”
田韶将药给了胡老,确定是所缺的那味药后,她就将两百四十美元给了沈思珺。
沈思珺问道:“田同志,你这边若有多的美元能否多兑点给她。我这朋友人脉广,这次卖她个人情,以后有事找她帮忙也方便。”
田韶说道:“我手头只有五百美元,可以都给她。”
“好,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第675章
药一凑齐,田韶立即去总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凌秀美。
凌秀美有些纠结地说道:“田同志,这些药是不是很贵?”
田韶摆手道:“药费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你跟那个凶手交过手,应该知道他长什么样。你能跟我描述下吗?”
那个凶手害得她这么惨,凌秀美又岂能忘记:“可以的。”
听她描述,田韶暗道还好凶手没戴着面罩,不然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田韶根据她的描述画了一幅人物画,但凌秀美觉得画得不大像。她也不逞强,一个电话打给段秘书,请他帮忙找个厉害的画像师,将这个凶手画出来。
段秘书的工作能力是杠杆的,两个多小时后画像师就来了。
田韶也没走就在旁边观看,发现自己画的跟人家相差很大。行吧,她在这方面确实不擅长。
凌秀美看到这画像,激动地说道:“对,就是他,就是他。”
有了这幅画像,再有高额悬赏,田韶就不相信抓不着这个凶手。就算运气不好抓不着,但有这幅画像在,以后对方再想害他,接任务的人也会有顾虑。
下午回家又有个好消息,之前威胁三丫的那两个混混抓住了。这两个混混就是没钱了跑出来抢,并没有团伙。
三丫一听顿时放心了,不然这两天上班,她走在路上都心惊胆战的。
画像师画的凶手的画像,很快送到港城,然后张贴得满大街都是。有记者采访邢绍辉,询问这凶手画像是从哪里来的,邢绍辉说是k画出来的。
包华茂将这篇报道递给赵晓柔,问道:“邢绍辉在采访时说,邢家请了国手给k治手,可以让她的手恢复到受伤前的五成。邢绍辉现在说得畅快,却不想想,若凌秀美以后在来港城被人一试探穿帮了,到时候田韶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赵晓柔摇摇头说道:“邢叔说得或许是真的呢!”
包华茂看着她,说道:“你的意思,内地真有医生能治好凌秀美的伤?可是马丁教授说了,她的手脚受的伤太重无法恢复。”
这个马丁教授,是一个很有名的外科医生。
赵晓柔说道:“中医跟西医是不一样的,那些厉害的中医都有绝学的。之前田韶的舅舅,被野猪咬伤胳膊,医院的医生说骨头咬断手废掉了。田韶请了一位擅治骨伤的老大夫,最后她大舅的手保住了。”
“痊愈了?”
赵晓柔摇头说道:“没有痊愈,手用不上力,但穿衣吃饭没问题。”
跟截肢相比这已经是奇迹了,而这种奇迹在中医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许多人说中医无用,她认为是无稽之谈,或者是有人故意诋毁打压中医。
包华茂震惊万分,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晓柔将报纸放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聊天时小韶跟我说的,应该不会有假。若是凌秀美的伤真治好了,那只可能是请了这位厉害的老大夫了。”
“听你这话,田韶在内地人脉很广了?”
赵晓柔笑了起来,说道:“没有,小韶是农村出来的,她认识的人很少。只是她心善帮助过一些人,这位老大夫就是其中一个。”
包华茂想起她之前说的话,问道:“田韶没人脉,那裴越呢?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背后肯定是有强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