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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知的下身突然多了些凉意,有血。
她的眼圈红的要命,笨重的身体快没有依靠了。
“回头?”
“吱吱,我还回的了头吗?”
陆时突然说话,看着酸知。
他的眸中情绪复杂。
“肚子疼。”
酸知懒得回话,只是捂着肚子。
她的肚子太疼了。
“给我退后。”
“你们。”
陆时押着酸知,指着那群警察。
“陆时,你已经被逮捕了。”
“我们还怀疑,宋吱小姐的死和你有关。”
“现在马上放开酸小姐。”
“和我们回去录口供接受调查。”
“我们已经搜出了宋吱小姐的尸体了。”
“据我国法律,私自将尸体做成标本收藏,是有罪的。”
“我们严重怀疑你是犯罪嫌疑人。”
警察一系列的话炸晕了人。
陆时听见的时候,愣了许久。
酸知也听到了,她看向陆时的眼中更是看疯子一般。
宋吱的尸体,在他的密室?
做成了标本?
很难不怀疑,他当初将她禁锢在了别墅,该不是也打这个主意?
“哈哈哈。”
陆时突然像是疯了似的大笑。
他没有杀宋吱。
他最爱宋吱了。
“你们都不懂。”
“我和吱吱才是最配的。”
陆时看着天,眼圈微红。
他桎梏着酸知的手略微松动。
酸知已经撑不住了,她快要倒下了。
眼疾手快的时候,警察开了枪,打中了陆时的胳膊和腿。
酸知被解救了。
不过也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
山崖边乱成了一团,逮捕了陆时,拉起了警戒线。
所有人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的山丛才出现了一个人。
斑白的头发,手上是丑丑的皱纹。
没人注意过。
…………
酸知的孩子医生是通知要坐胎了。
如果不住院在床上躺两个月,这个孩子必保不住。
酸知不想住院的。
她讨厌医院的味道。
可是没有办法,她只有这个念想了。
唯一一个和陈赆的念想了。
“小孩,你要坚强些。”
“妈妈还想知道你像爸爸多一些还是妈妈多一些呢!!!”
“有你在,爸爸才会回来。”
“他肯定不舍得不要妈妈了。”
“对吗?”
酸知捂着肚子喃喃自语,眼泪止不住的流。
肚子已经不疼了,可是她心里好难过。
陈赆真的不在了吗?
不然陆时拿她威胁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出现。
酸知对于这件事既是开心又是难过的。
开心的是这次他真的听话了,没有出来,不会有危险。
难过的是,她又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他真的不在了吗?
酸知在医院住了几天,都没有胃口。
吃什么吐什么。
她刚刚开始怀孕的时候都没有孕吐。
怎么孩子都几个月了还会吐?
她还时常做起了噩梦,梦想之后脸颊都是泪水。
“臭男人,再不回来,她就离婚嫁给别人。”
“让孩子叫别人爸爸。”
酸知看着自己的肚子,她一个人在医院,孤零零的。
没有亲人,甚至吃饭都是点外卖。
她什么都没有。
只有陈赆了。
可是陈赆也不要她了。
那个爱撒娇的男人,都不出来见她了。
那一天,酸知又哭了。
她从前都不是爱哭鬼的,现在眼泪越发的止不住。
“哼。”
“才不哭。”
“陈赆?玩玩罢了。”
酸知又倔强的抬头,擦了擦泪,可是越说越伤心。
她怕自己的孩子真的保不住。
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穿的朴素……
第123章 【如果爱忘了】
陆时进了监狱,至于情况如何,酸知也不知道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做一个好人。
她联系了律师,控诉陆时对孕妇进行绑架,威胁安全。
这件事在场的警察都是证人,所有人都看到了。
只要酸知上诉,陆时也会蹲几年。
这件事一直处理了两个月,一直到新年快到的时候,酸知才出了院。
到家的时候,律师给她打来了消息,胜诉。
陆时谋害他人,致使他人差点摔落山崖,构成故意谋杀罪。
加之故意隐藏尸体,制作成标本,判刑的时候多加了几年。
在宋吱的案子没有找出真凶的那一天,陆时永远是第一嫌疑人,符合终身拘禁。
这些也不关酸知的事情了。
她知道了陆时的结局,知道他不好,这就够了。
没有理由他会好好的,而陈赆却不好。
大年三十那天,酸知的肚子更大了。
她笨重的很,呆呆的坐在了窗口处晒着太阳。
她时而摸着自己的肚子,时而看着远处。
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些。
她好久没有见到陈赆了。
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再不回来,他就看不见孩子出生。
难道他不怕,到时候孩子不认识他不叫他爸爸吗?
酸知想着想着,眼泪都要掉了。
她一点陈赆的消息都没有。
“臭男人。”
“再不回来,我让孩子叫别人爸爸。”
酸知几乎是嘟囔着的,很小声。
可是垂下的眼角,泪水晶莹。
冬天的太阳并不是很大,酸知的脑中闪过了好几个画面。
有十几岁的时候,有被陈赆禁锢着的时候。
可是无疑都是她开心的时候。
“陈赆,你喜欢我呀?”
“10点半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星期三的10点半是隔壁天中最重要的是课程,是高考数学分析课。
请的最有名的大学教授来授课的。
酸知当然知道这节课多重要,所以她就更要叫陈赆来找她了。
她讨厌陈赆,想对他玩恶作剧。
可是他真的听话。
炎炎夏日,酸知吃着冰棍,头发梳的不伦不类,白皙的小脸划着难看的妆容。
可是所有职高的人都知道,隔壁天中最乖的学生学习最好的学生,是她的男朋友。
不远处,陈赆笨拙的爬着墙,10点半学校校门没开,他要去找酸知,只能爬墙。
两个学校的距离也就一堵墙。
十几岁的酸知看着爬墙的少年,嘴角充满笑意,不过全是戏弄。
“陈赆?玩玩而已。”
少年很听话的到了她跟前,可是酸知没有耐心。
“噢?我有说过吗?”
“我可没有叫你过来找我。”
酸知说完就和自己的狐朋狗友走了,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陈赆还因为这些开心过。
只要是酸知说的话,好听不好听,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酸知和他说话了。
他爬了一堵墙过来,酸知和他说了两句话,19个字。(恋爱脑连标点都算)。
酸知那时候回了头,发现少年傻笑着,耳尖微红。
她什么都不在意,只是有什么在她的心尖发了芽。
…………
酸知想到这里,愣了好久才回神。
曾经那么的听话,现在怎么不听话了?
她想要他回来看他,他怎么还不回来?
混蛋,怎么不听话。
再不回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