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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占鹊巢(58)+番外

温寒对女孩笑了笑,走远了些。

“她身体不舒服,你在路人里找个女生去帮她。”乌善小低声吩咐,“一定要找女生啊。”

温寒懂了其中的深意,略作顾盼,将目光锁定在一对身着闺蜜服携手逛街的女生身上。他上前求助,说自己妹妹身体不适,能不能请她们带她去附近的洗手间。

女生们立即表示没问题。

乌善小看着她们走过去,温柔地询问,然后扶女孩起身,拉着她的手走进最近的超市。其中一个女生,还把自己的防晒服系在她腰间。

片刻后,女孩走出超市,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握着杯热饮,神情如释重负。见两个女生与她微笑道别,乌善小对温寒说:“看来她没事了,我们也走吧。”

后者刚走出不远,就被人叫住:“哎,你怎么不管你妹妹了?”原来,是刚才那对闺蜜。其中一人快步走到温寒面前,目光略带责备。

温寒支吾道:“啊……我公司突然有急事。”

女生蹙眉,显然认为眼前这个哥哥不及格:“刚才我们聊了聊,你妹妹还没吃午饭呢,而且今天还是她生日,工作再忙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吧?”

“你说得对。”温寒回望又坐回公交站的女孩,掏出钱包,“真是麻烦你了,你的外套,还有给她买的东西,多少钱?”

“不用给了,防晒服也送她了,反正不贵,网上几十块买的。”女生爽快地摆摆手,挽起闺蜜的胳膊,继续逛街去了。

“要回去陪她过生日吗?”温寒扭头问。

“当然啦。”帽中小鸟叫道。

于是温寒返回公交站,二度和低头啜饮热果汁的女孩搭话:“还想看魔术吗?”

她抬头,没有说话。他又说:“不过,我还没吃午饭呢,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她摇摇头,眼中闪过警觉和提防。于是温寒随手指向几米外的餐厅:“不往远走,就去这家披萨店吧,怎么样?里面人很多,不用害怕。”

她摸摸肚子,犹豫一下,终究敌不过小孩子嘴馋的天性,还是点了头。于是,温寒快步走向餐厅,微笑着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孩进门后,他侧头低声说:“先飞,我在帮你行善积德,所以你请客。”

“那当然,不好叫你破费。”喜鹊顿了一顿,忽然意识到什么,语气添了一丝惊恐,“大哥,你也要跟着吃吗?你刚吃了五碗面!”

“五小碗,我再陪她吃一点点。”

落座后,女孩小心地把购物袋系严,放在身边,低垂的脸庞微红,不肯点餐。于是温寒接过菜单,问她是否有忌口,随后重新定义了“一点点”的概念:

“黑椒牛肉、培根火腿、缤纷水果这三种披萨各来一个,九英寸的。嗯……烤翅,薯条,虾球,鸡块,洋葱圈,菠萝派,各一份吧。一碗奶油蘑菇汤,一杯冰柠檬茶。先这些,不够再加。”

一个豆芽菜似的小女孩,才能吃多少?!乌善小暗暗心惊,用小爪子掐算着价格,伏在男人耳后低吼:“浪费可耻!”

“不会的,我光盘,我自豪。”

很快,各类小食最先上桌了。在温寒的催促下,女孩才慢吞吞地拿起叉子。餐厅环境明朗,音乐欢快,渐渐的她自在了一些,对温寒嗫嚅道:“谢谢叔叔。”

“叫哥哥。”

女孩羞涩一笑,叫他也吃。他说不急,拿出一枚硬币,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放入左手。然而,手掌张开时却空空如也。乌善小把脑袋搭在他斜方肌处,看得很清楚,用的是和香烟消失同样的手法。

女孩啃着鸡翅,开心地笑了,说要亲手放进他手里。他点点头,将硬币沿着桌面滚过去,又伸长手臂跃过桌子,张开巴掌。

女孩检查了一下硬币,接着牢牢按进他手里,紧紧盯着。他攥拳,收回手,将手按在桌布轻轻摩擦几下。翻起手掌,硬币再度人间蒸发。

“诶?!”女孩惊愕地瞪圆了眼。

其实,从乌善小的角度看,整个过程简直不需动脑——硬币在掌心与桌布的摩擦中倒退,从桌沿掉下,落在腿上。简单极了,但如果手的主人够帅,那视觉效果就很好。

“咦,让我看看它去哪了……抓到了!”温寒右手捏起腿上的硬币,又故弄玄虚凌空一抓,随后摊开手掌。这一点小小的障眼法,就足以让一个情绪低落的女孩雀跃不已,暂时忘却烦恼。

乌善小不禁艳羡,真烦啊,自己这个“后台”的角度都体会不到乐趣。他又不便飞出来,会影响其他客人用餐,被餐厅赶走。

寻常的一元硬币,有人随手丢在角落,有人却能玩出花儿来。在温寒表演第五种硬币魔术时,三款披萨鲜香出炉。

他让女孩每种都吃一些,对方从饼边掰下一小块,笑着问:“你的小鸟吃不吃?”

“我的小鸟,只喜欢吃我喂给他的东西。”

这句平平常常的话,却让乌善小有些不好意思,缩脖躲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预告:温十欲擒故纵,小小被拿捏了

第57章 居然被嫌弃了!

他听见女孩放开肚皮大快朵颐,而温寒始终没动,只喝饮料。直到女孩吃完了,才将余下的70%食物尽数歼灭。

吃这么多,咋不胖呢,热量去哪了?难道,每晚都变回狼,跑到郊外撒欢儿?

“你是魔术师吗?”女孩问。

“我开酒吧,魔术是这两天看视频时随手学的,只会这一点。”温寒靠在桌旁,声音低柔,“现在,该我问你了。听刚才那两个小姐姐说,你今天过生日,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逛?”

“感觉家里没有我的地方。”她打了个嗝,闷声答。

温寒望着她,乌善小也探出脑袋,等她继续说下去。

“继母生小弟弟了,她父母来照顾她,住我的房间,用我的柜子。最近我都睡在沙发,东西也没有地方放,只能塞在沙发底下。晚上,如果他们在看电视,我就没法睡觉。周末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家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就出来逛。”

温寒默然,缓缓舒了口气,靠向椅背。压得帽中的喜鹊“妈耶”一声,他慌忙挺直脊背,侧头低声道歉。

他的视线移回女孩身上,轻声问:“你爸爸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吗?”

“没忘。”她黯然垂眸,又抬起头,眼底涌动着期冀,“今天才过了一半,也许在剩下的一半时间里,他能想起来呢?”

“那去年呢?”

“去年忘了,因为他和继母出门旅游了。”她苦笑一下,“不过,我猜他后来肯定想起来了,只是不好意思让我知道。”

静静聆听的乌善小心里一酸,像猛灌一大口醋似的,他伏在男人颈边低语:“问问她,生母在哪?”

温寒还没问,女孩便自顾自地说起:“而且,我妈妈肯定记得,只是她离得太远,不方便告诉我。”

“她在哪?”

女孩落寞摇头:“在国外,不知道哪里。我奶奶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但我想,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