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在上:娇妻亿嫁冥界(325)+番外
然而我刚踏出一步,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急忙握住了我的后脖颈。
我瞬间像是小猫咪一般被掐住了后脖颈一般,不能动弹。
男人带着几分玩味的嗓音从我身后传来:“宝贝,你这是想进去当穷奇的夜宵?”
听到这阵熟悉的男声后,我一脸诧异地回过头看向他。
苏渊墨毫发无伤地站在我身后的阴影处,那双猩红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冷冽的寒光,可他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扫了眼已经完全消失在竹林中的阵法,长舒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没出来呢……吓死我了。”
说着,我一步步走向他。
月光如同一层薄纱洒在苏渊墨的身上,他矜贵邪魅的俊脸上带着几分虐杀后的快感与嗜血。
在靠近苏渊墨之后,我才发现他的下颌线和脖颈飞溅到几滴黑色的液体。
那是在藏丹室二楼的时候,不小心溅到的泥水吗……?
这时,他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口。”
“不用了,这点小伤凝肤丹可以治愈的。”我道。
说话间,我一直盯着苏渊墨胸前的布料看。
他的衣服是黑色的,可他胸前的那块布料在月色下显得更黑,好像有一块很大的污渍沾上去了。
男人察觉到我异样的眼光,于是笑着问了句:“怎么不继续过来了?嫌我脏?”
我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这不是后背被穷奇抓伤了吗?我没力气走路了……干爹抱抱……”
说完,我抬高自己的两条胳膊撒娇求抱抱。
苏渊墨宠溺地笑了笑,走上前伸手准备抱我。
然而就在他抬手的瞬间,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液体。
借着皎洁的月光,那滩不明液体透着暗红的色泽。
是血……?
看到我的脸上露出几分错愕,男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富有磁性的嗓音温柔地说道:“不是不嫌我脏吗?”
第372章 戏精之魂
尽管现在我已经不害怕苏渊墨了,可心底对于手染鲜血的他还是出于本能地表现抗拒。
见我像只受惊的兔子,木讷地站在原地,男人似是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吓到了?”他淡淡问了句。
“有一点……”我老实地回答他,“我帮你擦擦吧。”
苏渊墨的目光紧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仿佛怕我会因此忌惮他。
我注意到来自我头顶那道炙热的视线。
于是我一边替他擦拭着下颌线上的血迹,一边说:“刚刚我还以为你被困在藏丹室里了,而且在我们出来的时候,穷奇突然偷袭……”
“我把穷奇杀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男人便冷声打断了我的话。
闻言,我心里一愣,却也没有表现得太惊讶。
我知道苏渊墨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
穷奇伤了我一下,苏渊墨便抽出黄泉剑砍断了它的翅膀。
向来心狠手辣的伯幽尸祖能留穷奇一命已经算是“仁慈”了。
可偏偏最后穷奇还想偷袭我们。
这恰恰激怒了本就阴郁嗜血的苏渊墨。
我没有对这件事表达自己的任何观点和看法。
因为我知道这就是他的本性。
倏地,男人横抱起我回了寝宫。
我逐渐接受了那股萦绕在我鼻尖的血腥味。
就像我接受了冥界狠戾残忍的伯幽尸祖。
解了涣心散的毒之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该演的戏还是得继续装下去。
我必须找个机会,把西王母想夺取《尸经》这件事昭告天下。
尤其是告诉玉帝,他的枕边人究竟有多大的野心。
否则西王母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法子找上门来,逼迫我交出《尸经》。
通过这次的事情,我也算是能够理解苏渊墨做事喜欢把别人赶尽杀绝的原因了。
像这些心术不正,且意志力顽强的“反派”,必须要将他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月朗星稀的夜晚,苏渊墨陪着我在凉亭吃晚饭。
他给我夹了一根鸡腿,柔声说:“满月,多吃点,你的脸都瘦了一圈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鄙夷地问道:“有吗?我最近天天吃夜宵,怎么可能会瘦?你肯定是在哄我。”
苏渊墨单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宠溺地看着我,浅浅笑了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话间,他扫了眼躲在暗处的白锦怀,随后放下了撑着脑袋的那只手,借此故意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嘭!”
听到这声陶瓷破碎的脆响,我意识到苏渊墨这是在找机会让我给他“下毒”。
他那双红眸似是刻意在暗示我什么,说:“你坐着别动,我来捡。”
我顿了顿头,“小心手。”
趁苏渊墨弯腰去捡酒杯的碎片时,我连忙将葫芦瓶里的“涣心散”倒进了酒壶中。
之前西王母给了我一个黑色的葫芦形瓷瓶,里面装着涣心散。
但是后来我偷偷把葫芦瓶里装的涣心散换成了糖粉。
最近这段时间吃饭的时候,我都会故意把糖粉倒一点在苏渊墨的酒杯中,目的就是演戏给白锦怀看。
白锦怀奉西王母之命在暗处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要是被他们发现我身上涣心散的毒已经解了,恐怕西王母就会想更阴毒的招数来逼我交出《尸经》。
苏渊墨捡起酒杯的碎片后,拿出其中一块还算完整的放在手中细细观摩。
他意有所指地说了句:“真是可惜了这只琉璃杯陪了我那么多年。”
我知道他是在借酒杯说白锦怀的事。
白锦怀跟了苏渊墨那么多年,却因为我千百年前的挑拨,他们二人从此分道扬镳。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重新换一个就好了,我这个给你吧,反正我也不喝酒。”
说着,我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他的面前,拿起酒壶把酒斟满。
苏渊墨有些许无奈地看着我。
我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嗓音说:“喝吧,剩下这点都在酒里了。”
闻言,苏渊墨深呼吸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他的喉结艰难缓慢地上下滚动,我也不由得跟着咽了口口水。
这几天苏渊墨喝的酒都是掺了糖的。
虽然我没有喝过加糖的浮枝酒,可从他的表情判断,应该很难喝吧?
我想,可能苏渊墨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甜食了……
躲在暗处的一双绿眸盯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嫉妒几乎让白锦怀忘记了自己来冥界监视我们的目的。
半夜,我和苏渊墨躲在被窝里玩手游。
一局又一局的游戏让我玩得忘乎所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顶部弹出了一条消息: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看到这条消息后,我立刻收起手机,掀开被子,吃力地背起苏渊墨。
苏渊墨比我想象中要重,他就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压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