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在上:娇妻亿嫁冥界(593)+番外
苏渊墨紧跟在我的身后,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天兵天将所有的攻击,随后他关上门,顺势拔出了门锁里的灵匙。
“叔道长!”我担忧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我慌忙在手掌心凝聚仙法,将双手置于叔道长伤处的上方,用仙法疗愈着他的伤口。
此时的叔道长奄奄一息,他像是风前残烛一般躺在冥殿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嘴里只能发出“呃……”的声音,没办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可他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愤怒和恨意看向苏渊墨,干枯的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抬起,却只能堪堪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放下了。
我施着仙法的一只手捂住叔道长的伤口,另一只手握住利箭的尾部。
“叔道长,我现在要帮你拔箭,你忍着点。”
说这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在抖。
温热的鲜血从我的指缝间溢出,满眼都是殷红,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萦绕在我的鼻尖,无法消散。
“啊——!!”
伴随着利箭被拔出,皮肉撕裂之痛,让叔道长痛得晕了过去。
我颤抖着手,探了下叔道长鼻下的呼吸。
确认他还有呼吸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幸好,叔道长还活着。
“他还活着?”一旁的男人沉声问了句。
“嗯。”我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叔道长,淡淡应了声,“那支箭没有射到要害。”
“当时叔道长替我挡下了那一箭,连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他了。”
我一脸淡漠地扫了眼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男人的倒影。
只见那张被火焰燃烧过的脸庞带着一抹阴森诡异的狞笑,宛如游走在地狱中的鬼魅。
呵,和我想得一样。
一进牢房,叔道长就已经察觉出苏渊墨的身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而且叔道长向来都不信任邪祟,包括苏渊墨,这是他自己亲口说过的。
所以叔道长不可能救苏渊墨,更不可能自愿替苏渊墨挡箭。
何况以苏渊墨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挡下那支箭。
可他却任由那支箭刺穿叔道长的胸膛。
第672章 他想杀了叔道长
加之我们在天界牢房的时候,苏渊墨说过,他是顾及到我的心情才来这里救叔道长的。
如果他真的想救叔道长,那他怎么可能拦不下那支箭?
而且藏在苏渊墨身体里的阿修罗巴不得叔道长去死。
因为阿修罗知道我需要叔道长的助力才能将他封印在《尸经》里。
现在看来,占据身体主导地位的是阿修罗。
我猜他应该是在我把苏渊墨从《尸经》里救出来的时候,躲在苏渊墨的身体里一起出来了。
只不过这些天,他给我的感觉时而像苏渊墨本人,又时而像阿修罗。
苏渊墨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里多了另外一个人。
难不成……他们两个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却还是选择共用同一具身体?
正当我沉思之际,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对我说道:“先把他送回人间吧,冥界的阴气太重,他一介肉体凡胎承受不住这里的阴气,不利于他伤势的恢复。”
“好。”我淡淡应了一声。
眼下叔道长已经晕过去了,我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想要把他带回棺材铺。
然而站在我身后的男人却说:“宝贝,把他交给黑白无常吧,这两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脸色都差了许多。”
闻言,我侧目看向他。
一袭玄衣的苏渊墨脸色淡然,冷白色的肌肤白净无暇,全然没有被火烧过的疤痕。
银白色的顺直长发垂荡在他的胸前,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想杀了叔道长。
刚才在天界的时候,苏渊墨故意带着我救出叔道长,目的就是为了隐藏自己想要暗杀叔道长的嫌疑。
一旦天兵射出的那支箭刺进叔道长的心脏,他就可以将我的恨意成功转移给了射出那支箭的天兵。
叔道长一死,藏在他身体里的阿修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他自己则完全置身事外,与叔道长的死毫无关系。
我对他淡淡笑了笑,“不用了,开个门的事而已。”
说着,我朝苏渊墨伸出手,示意他把灵匙交给我。
刚才从天界牢房回到冥殿之后,灵匙就一直被苏渊墨攥在手里。
苏渊墨冷冽的眼眸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叔道长,之后将灵匙给了我。
我接过他手里的灵匙,用它打开冥殿的大门,连接到我家的棺材铺。
见状,苏渊墨的眉头不经意间拧紧,沉声问:“你要把他放在你家?”
“嗯。”我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因为我不知道他住哪。”
叔道长住在与世隔绝的天山脚下,那里有一处他自己搭建的小木屋,他常年与黄沙为伴,独自修行,鲜少外出。
人迹罕至的天山脚下可以说是我们的避难所。
苏渊墨和阿修罗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也绝对不能告诉他们有这个地方。
“你这点小力气还是省着吧。”男人忽然出声道。
看着我吃力搬动叔道长的样子,苏渊墨走上前,轻轻松松地扶起了死沉死沉的叔道长。
我和苏渊墨左右架着叔道长。
这时,我忽然摸到叔道长的后腰有一块硬物凸出来。
我低头瞥了眼,只见叔道长的脊椎被硬生生拽出来了一截,并且脊椎已经弯曲得不成样子了。
怪不得我在天界用灵匙开门的时候,叔道长突然大叫一声……
看来苏渊墨和阿修罗背着我做了不少“好事”。
我假装不知情,和苏渊墨一起将叔道长放到了我房间的床上。
之后我关上房门,拔下房门上插着的灵匙,收进了口袋里。
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爷爷一脸诧异地看了眼我和苏渊墨,之后又看向床上满身血痕的叔道长,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是……”
“他是叔道长,我朋友,他受伤了,我不知道他住哪,所以想让他暂时住在我们家养伤。”我道。
闻言,爷爷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叔道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奶奶闻声赶来。
她看着躺在我床上的陌生人,满脸担忧地问道:“满月,你朋友这是怎么了?他的身上怎么有那么多血?”
“小事而已。”说着,我看向一旁的苏渊墨,问:“你不是有修骨丸吗?给叔道长喂一些吧。”
之前苏渊墨在暗地里折磨李奕观,又故意装好人给我修骨丸去救李奕观。
我对这件事的任何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修骨丸。
男人血红的眼眸底下闪过一丝寒意,他淡淡道:“修骨丸只能修复人体骨骼方面的问题,他不需要。”
“可是叔道长连站都站不稳,他的腿肯定是被他们打断了,既然救都已经救了,那就救得更彻底一点。”我故作天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