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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问题还是在于好好学习。”祝白果眉头亦紧,“之前祝锦城说过,他也忘了祝锦心那时的学习很一般。再结合后来,我和祝锦城不及格了,祝锦心现在却是越学越好。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托了楼子民再去帮我查查祝锦心以前的成绩……如果正好是相反着走的,那至少対方下手的理由也算是摸到了些。”
“今天那什么大师来得也是巧。如果以后要対上的是那些能操纵修仙遗物的大师,就麻烦了。你们最好还是先弄一件修仙遗物进来看看,不拘什么作用的,就按最便宜的收一个,我们先看看情况。”宋秋意自己皱了眉,却是不大见得了祝白果这般,伸手就在她眉间按了两下,生生把那皱着的眉头撸了开。
祝白果点了点头。
只便是不计较作用,甚至没有测出过作用也没充过电的修仙遗物,那也得上千万了。就算加上祝锦城那攒的七百万,短期内他们也买不起,只能先凑着看着,能不能正巧遇上一个降低点儿价的。
“対了,你手上一直盘着的那个是什么?怪可爱的。”正事说完,祝白果总算有心情扯些别的。
“这个?”宋秋意手心向上,托起那小黄豆一般的光团往祝白果面前送了送,“你猜。”
只四字,却又像是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宋秋意面上的忧色褪去了些,带了些笑。
宋秋意见不得祝白果皱眉,祝白果又怎会愿意因着自己的事情,让宋秋意担忧。
这会儿宋秋意这么问了,祝白果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凑个趣,胡乱猜了几个。
皆不是。
宋秋意在祝白果摇头表示认输后,笑意愈甚,给了个提示:“是你身体里的东西哦”
祝白果:……
这话平时听着多有歧义,或许还会让人因为那“身体”二字略嗔着红了脸,但是现在的祝白果听着,只能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手的泥污。
当然,这小小的光团与泥污不像是扯得上关系的,但不妨碍祝白果回忆了一下前情,纠结了面色。
“猜不了了,告诉我吧……”祝白果痛苦面具。
“行吧。”宋秋意抬手轻抛,光团飘在了半空,“是你之前出去的时候,身上掉出来的灵气。”
祝白果:?
哦,対,自己的世界那边是没有灵气的。
之前也讨论过,或许引气入体之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那边,灵气应该就会散掉。
但是原来是成为小团掉出来的吗?
有点可爱啊!
祝白果伸手,灵气团迅速飘近。
“等等……”宋秋意伸手去抓,却晚了一步。
“嗯……”祝白果舒服地哼了一下,“我说出去之后怎么感觉身上变重了一点呢。身上有灵气就是舒服啊。”
轻软的声音让宋秋意耳根烫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回过了神。
“你……没什么不舒服吧?”宋秋意小心问道,又有些恼,“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说吸进去就吸进去了。”
祝白果疑惑:“我自己掉出来的东西,捡回来接着用怎么了?还需要洗洗?”
宋秋意:……
行吧,她就是没见过能这样把灵气来回装卸的。
祝白果稳了稳心神,熟练地运转灵气冲了一遍经脉解了解乏便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修炼时真是通身轻松舒适,停下来还挺难的。不过她还没舒服到忘记一开始想要引气入体是为了什么。
“现在阻滞被打通,我也引气入体成功了,暂时还没发现身体有别的地方不対。我们是不是应该……上课学习试试?”祝白果眼睛亮亮,似还带了些不好意思。
刚刚想歪的宋秋意气息一滞。
说话时大可不必大喘气!
宋秋意在祝白果看向别处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墙上的火焰却是及时地燃起了。
要学,当然就要学之前一直卡着学不会的那几个知识点。
从【相反数】开始。
之前那几个无论是解释,还是举例,又或是掺在其他知识点里夹带着都无法学会的,如同直插天际永不可攀登高峰的点,这次不过寥寥数语,祝白果便能清晰记住,熟练掌握,在题中相遇亦如鱼得水。
只短短几分钟。
那原本一直留在墙壁一侧无法被学会的知识点,祝白果就全部……掌握了。
若是平常人,不过是高三人回头吃初一饭,吃进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対祝白果而言,那就……太不一样了。
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笨,不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原来,自己是真的,是真的可以的……
不是自己的错,一直都不是自己的错……
祝白果看着墙上那些已经十分【简单】的知识点,紧紧地咬住了唇,热热的泪水无声地滚落。
宋秋意看着那被贝齿扣到发白的唇,突然很想亲亲它。
无关双修……
她还想亲亲那些落下的眼泪,想亲亲那双微微泛红的眼。
亦无关双修……
不过她没有。
宋秋意只是往祝白果那边挪了挪,然后给了她一个安静的拥抱。
她觉得,祝白果这会儿应该更喜欢自己这样做。
祝白果的确喜欢,在最初僵硬的一愣后,她很快闷在了宋秋意的肩膀上,好生地哭了一场,直哭到那小碎花睡衣上湿了好大一块,方才渐渐止了。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当她怎么学都无法学会一个题时,是多么的惊慌失措,自我质疑,痛苦挣扎。那些日日夜夜,那些一次次尝试……
不,或许还是有一个人知道的。
“我,我出去一下。我去叫祝锦城起来做个题。”祝白果动了动,在宋秋意缩回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匆匆抹了把脸道。
说完,人就要起来往外走。
宋秋意没拦人,只是在后面送了她一道灵气,抹去了她脸上此时的狼狈,顺便在她跨出柜门的那一刻,抬手唤回了那颗又掉出来的小黄豆灵气。
肩上的衣服湿了好大一块,潮潮地贴着肉,并不舒服。
対于宋秋意而言,这甚至不是一点儿异火或是一缕灵气的事儿,只需稍动一下指尖,便能使那处立时水分蒸发重新变干。
但是她没有。
肩上的泪水易干,可那些落进心里的呢……
不管那是什么人,他不该让祝白果哭的。
宋秋意目光沉沉,心里有了恨。
现在是半夜近黎明,祝锦城已经被叫起过一次刚睡下不久,现在给他打电话是非常不礼貌非常不友好的行为……这些,祝白果都知道。
但是这完全不似在医院対着钱清时还能暂时压下不开口。
那些魔障,困顿,长达快十年的折磨,在她这里已经有解。
那……祝锦城呢?
祝白果甚至无法再忍耐多几分钟,她知道的,如果祝锦城能够解脱,他完全不会在意自己的不礼貌不友好。
电话那端的祝锦城,迷迷糊糊地被唤醒,然后在电话里听定义,做题目,十分钟之后,他彻底醒了。
“那些题……”祝锦城坐在床上,紧紧地攥着被子,“那些定义,我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有。但是我这次好像会了?是吗?我原来是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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