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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难防(132)

徐钝笑笑:“我是将表妹夫当自家人的,只不过平日里没表现出来。”

在窗外偷听的邱用眉头快拧成了“川”字。

徐钝做得事是对主子有帮助,可什么“自家人”也实在有点夸大了。

总之是不太对劲,难怪都督那么提防他。

徐钝坐一坐便打算走了,他得把握好分寸不能让宋春汐反感。

宋春汐送他到门口时,忽然见刘嬷嬷过来道:“少夫人,夫人让您过去……圣上来家里了。”

徐钝吃了一惊:“圣上微服私访吗?”

杏儿小声道:“徐公子,这是第二次了。”

徐钝:“……”

宋春汐不好耽搁,急忙去正房拜见天子。

徐钝跟在她身后。

秦昉没在屋内,他并非来看霍夫人,已经准备前往南苑,瞧见宋春汐出现,脸上微微露出笑来:“霍夫人歇着吧,朕让少夫人引路,去看看霍都督便是了。”

霍夫人满心感恩秦昉一而再地探望儿子,自然没有阻拦。

徐钝小声问宋春汐:“可是要行叩拜大礼?”

宋春汐知道他是第一次见天子,便主动介绍道:“圣上,这是妾身表哥,今日也是来探望夫君的。”说着,拉徐钝一起行礼。

秦昉忙道:“都免礼吧,不必拘束。”瞧一眼宋春汐,见她脸颊比上次丰盈了些,一时颇为欣慰,认为是自己的功劳,毕竟是他让马太医给宋春汐看看的。

“霍都督可有好转?”他问。

“气色好了些。”宋春汐早上发现霍云脸颊有些微红,不似之前苍白,总是一个不错的现象。

秦昉点点头:“别的呢?他可曾动过?”

“不曾。”宋春汐犹豫片刻,“或许晚上动过,妾身也不知。”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霍云。

两人边说边走,天子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宋春汐身上,她有时落后几步,天子都会注意到,会停下等一等,徐钝忍不住皱起了眉,世人都赞天子是“贤主”,但他毕竟是帝王,真能如此平易近人吗?

若是换做哪位官员,天子也会如此?

徐钝十分怀疑。

行至屋内,秦昉随宋春汐走入里间时,很快发现了书案上的棋盘。

身为天子自是博学洽闻,对弈亦有独到见解,马上看出此棋局的不同之处。

“你这是自弈?”

宋春汐讶然:“圣上慧眼。”

秦昉往棋盘走近两步,略一思忖,拿起一粒白子放下。

既是自弈,自是每一步都算计好的,谁想秦昉这一子下得更为巧妙,宋春汐脱口道:“不想圣上棋艺如此精深,妾身佩服。”

无意间博得佳人夸赞,秦昉心头一喜,差些便想坐下与她对弈一盘,但想到自己来霍家的初衷,忙把念头压了下去。

二人虽未对弈,但一路看着的徐钝,脸色越来越沉,暗道,表妹打发时间的东西与天子有何干系啊?他好好的作甚要动表妹的棋子?

天子的手就这么痒吗?

很不对劲啊!

作者有话说:

徐钝:你赶紧麻溜地起来!有人拿金锄头来挖墙脚了!

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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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把她拥紧。

男人向来都是最为了解男人的。

照理, 天子是来探望霍云,如果当真那么关心霍云,早该急着去看人了, 怎么还会注意到棋盘?

退一步讲, 就算是无意间注意到,那又为何要去落子?他明明知道这盘棋是宋春汐下的。

徐钝怀疑天子对宋春汐有意。

都怪表妹太美貌,徐钝心想, 这下可好, 情况更为复杂了, 表妹指不定要当皇后。

不不不,一个有夫之妇怎能当皇后?他在想什么呢, 除非是……

但寡妇也不可能,虽说本朝天子选后并不重视皇后家世, 甚至有皇后出身寒门,可寡妇实在难令百官认同。如此的话,表妹只能当妃嫔, 可妃嫔的话, 定要被皇后欺负……

打住,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眼下霍云还没死呢。

这一刻,徐钝真希望霍云长命百岁。

比起让宋春汐入宫,他宁愿宋春汐当个都督夫人,后者至少自由自在, 不受约束。

徐钝不动声色偷偷观察秦昉。

秦昉正问宋春汐上回他赐予的人参。

“已给夫君服用了,兴许正是用了圣上所赐人参,夫君才有这等气色。”天子如此重视霍云, 宋春汐觉得奉承两句也无不可。

秦昉看了一眼霍云, 果见他比之前要好, 心头也颇为高兴:“除了人参的功劳外,想必那些太医还是尽力的,朕看用不了多久,霍都督就会苏醒。”

“承圣上吉言。”她颔首。

探望过后,自当离开了,秦昉走到门口,瞧见落日余晖洒在檐下,只觉时间过得极快,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宋春汐。

她正站在一束浅红色的光芒中,像株亭亭玉立的粉荷。

他的心蓦地一跳,而后又一沉,突然感觉一阵烦乱,挪开目光道:“朕最近看了些医书,好似温泉对此症状也有帮助,或许哪日你可以将霍都督送去怀县试试。”

又多了一个法子,宋春汐忙道:“多谢圣上,妾身会同婆母商量的。”

秦昉这才转身走了。

徐钝见他身影彻底消失后,低声问宋春汐:“你与圣上很熟?见过几回面?”

“不熟,我只见过圣上三回而已,其中两回便是他来探望夫君。”宋春汐奇怪道,“你为何问这个?”

也就是说,除开来霍家之外,宋春汐只见过天子一次。

一次就能让天子注意到吗?

徐钝上下打量宋春汐,只见她从头到脚没一处生得不好的,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表情,宋春汐真看不明白:“表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并无证据证明天子喜欢她,那只是一种直觉,男人的直觉,“再过两日,若表妹夫还没醒,就让我说的那位郎中来试试吧。”

他不知天子现在是何想法,但假若天子真生出想要抢夺宋春汐的心,那么霍云便危险了。

天子若阴狠些,只要命太医随便动点手脚,霍云就保不住命。

所以他得早点让霍云醒转。

宋春汐却觉他十分奇怪:“之前你不是说那郎中胆小,要等一等吗?”

“那就三日吧。”

“……”

却说秦昉回到宫中,正是用晚膳的时候。

范洪命内侍们摆饭。

秦昉匆匆吃了一些便去了延和殿。

夜幕降临,殿内如意葫芦灯,鱼瓶灯都点燃了,明光烁亮。

秦昉坐着继续看白日没批完的奏疏。

范洪以前是服侍先帝的,他并不知秦昉早前就认识宋春汐,但那回在马球场,秦昉的态度就颇异常,刚才在霍家更为明显。范洪这会见他专心致志,忙借着收拾桌案的机会悄悄把底下几封奏疏给挪到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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