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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难防(26)

伙计不认得宋春汐,但见多了客人哪里分辨不出富贵之气,忙迎上来介绍各类沉香。

宋春汐最后选了块颜色偏黑,味道清雅的沉香,让伙计包好。

本打算今日就送过去,但才打搅过徐钝,这样未免过于明显,就想等几日再说。

回到府邸已是午时,宋春汐用过午膳后画了一幅《鹿山松风图》,下午小憩了会儿,醒来杏儿跟她说,曹国公府要办桂花宴,邀请霍夫人跟她后日去做客。

要说京城的权贵,当然属曹国公府最为炙手可热,毕竟出了一个太皇太后,而曹国公李明良本人也是封疆大吏,任江宁布政使。不过霍家与曹国公府着实没什么往来,宋春汐记得,就她出嫁当日,曹国公府送了贺礼,可能是因为先帝赐婚,李明良与霍云同为官员的缘故吧。

这次不知为何请她们?宋春汐心想下次问问婆母。

夕阳西下,霍云今日比往前回来得早一些。

许是昨日睡得少,他的神情较为疲倦,宋春汐端茶给他:“母亲知道夫君你昨晚同昌王喝酒,使人煮了醒酒茶,你先喝一点吧。”

醒酒茶味道重,但却比不上宋春汐身上散发出的沉香味。

想起她今儿去见了徐钝,后来又去沉香铺子,霍云没有接那碗茶:“我已经喝过了。”

宋春汐倒不怀疑,毕竟他在外面待了一天,还醉着的话不好办事,她笑道:“母亲说,昌王不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胡来,看来是猜错了吧?”

这昌王岂止是胡来,甚至还醉得爬到御桌上一边唱歌一边往地上泼酒。

光是将他弄下桌都费了不少力气,霍云捏着眉心,而后又闻到了那股沉香味,他终于忍不住,吩咐杏儿:“备水,把少夫人洗洗干净。”

宋春汐怔住,朝自己裙衫看了看:“不脏啊。”她也没出汗,要洗也是睡前再洗。

是不脏,可他忍不了那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徐钝身上也佩戴着沉香。

“不洗别吃饭。”

宋春汐震惊地看他一眼,慢慢道:“你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呢……”他昨晚醉酒一夜没回,也没换中衣,怎么好意思嫌弃她的啊?

霍云眼眸眯了眯,他再如何,也是身心清白,没有眠花宿柳,只在马车上将就歇息,不像宋春汐,一个周士安不够,又私底下去见她表哥。

她配跟他比?

他突然弯下腰将宋春汐抱起,大步走到净房,把她往浴桶里一放。

宋春汐:“……”

他真喝过醒酒茶了吗?怎么感觉他被昌王灌酒灌多了,根本没有清醒,这会儿正跟她发酒疯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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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急这一时。

宋春汐伸出手在霍云跟前晃了晃:“看得清楚吗?”

这是把他当醉鬼了,霍云没搭理她,低头解她腰带。

腰带抽掉了,又脱她外衫。

如果说刚才是发酒疯,现在则像是要借酒行凶了……

宋春汐的心咚咚跳了起来,莫名回想起之前那日他手上青筋暴起,眸中欲念横生的样子。

难道说,他的隐疾有好转了?

可在浴桶里也太不讲究了吧?坐哪儿,躺哪儿呢?多不舒服,宋春汐按住霍云的手:“你要不还是先醒醒酒吧,不急在这一时。”

不急在这一时?

他起先没明白,可对上宋春汐泛红的脸颊,忽地领会过来:她以为洗浴是假,他要她为真。

可怎么还嫌他急了?她一直有勾引的心思,难道不该顺势扑他怀里。

说实话,他昨日是喝了不少,体内还存有酒意,如果宋春汐这时抱住纠缠,可能真会如了她的愿,但她竟没有,霍云心头一动,莫非她还挑地方不成?

嫌浴桶太硬,硌人吗?难怪说不急。

他差点笑了。

上下打量她一眼,细皮嫩肉的,若真在浴桶里,磕磕碰碰,多少是要弄出点伤,不过这方面他也没什么经验,以往每回都在床上,因二人没有感情,他懒得费心思,都是直来直去的,现在想想,实是缺少了一点情趣。

就算不在浴桶,也可以在……

难道是因为他没什么情趣,宋春汐才会想和离?

但宋春汐就有情趣吗?她那时还不是总像根木头一般,倒是在母亲面前,巧笑倩兮撒娇扯袖的,一看到他,脸就板成一团。霍云气又不打一处来,将她的外衫往地上一扔:“好好洗干净,再被我闻到味道,我亲手帮你洗。”

“……”

原来不是隐疾好了,是嫌弃她身上有沉香味。

可她就算去沉香铺子待了会,被风吹了吹,也不浓了啊,霍云的鼻子何时这么灵敏了?他是狗鼻子吗?她都忍得了,他忍不了?宋春汐心想,定然还是因为醉酒没有清醒,脑子不正常!

这昌王真是不干好事呢。

而不干好事的的昌王,此时正摇摇晃晃走入殿内向太皇太后跟天子请安。

太皇太后见到他,脑海里便浮现出了昌王幼时喝醉酒的模样,正因此他天生不是懂规矩的人,所以她的丈夫等不到昌王满十六岁,便让他就藩了。

也是念在亲儿子的份上,给了济州这处富饶之地。

“母后,圣上!”昌王笑嘻嘻道,“劳你们久等,不过都怪你们宫廷的酒,老子在济州喝几十坛都不倒,昨晚才喝了多少?也就三四坛吧?”说着脚下一滑,差点扑到。

随从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昌王推开他,大咧咧道:“你们吃啊,我在旁边看着,我现在吃不下。”

“放肆!”太皇太后斥道,“圣上面前,你还胡言乱语?还不向圣上赔罪?”

母亲严肃的语气让昌王似乎有些清醒了,揉一揉脸颊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头真疼,圣上,臣若有什么不是,请圣上莫怪责,臣是因为……”

天子秦昉笑容温和:“叔父请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圣上,”太皇太后皱眉道,“你别纵着他,他昨日在宴席之上胡作非为,跟个疯子似的,在霍都督面前丢尽了我们皇家脸面,你一定要治他罪!”这儿子将霍云强行带入宫便罢了,竟然还喝醉酒爬到桌子上,要不是霍云身手好,十几个人都无法制服。

秦昉依旧没动怒:“叔父难得如此尽兴,皇祖母您别跟他计较了,叔父,你以后注意便是。”

“多谢圣上体恤!”昌王一屁股坐下,夹菜递给太皇太后,“都要凉了,快吃,快吃。”

太皇太后真有点后悔请他来贺寿。

可自己的亲儿子,二十几年未见,始终牵挂,她也只剩下这一个亲儿子了。

太皇太后推开昌王的手:“你老实坐着。”

昌王的头确实还有些涨,他靠在椅背上,眯了会眼睛忽然道:“母后,您怎么还不曾给圣上娶妻呢?这太子是国本,可现在皇后的影子都没有,何时能立太子?”说着看向秦昉,“圣上,你若在京城找不到合意的美人儿,要不我帮你在济州选一选?济州人杰地灵,姑娘不逊于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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