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眉头拧了拧,手滑下来,箍紧她的腿。
目光掠过,瞧见她今儿穿了双桃红色绣芍药的缀珠鞋。
颜色十分鲜亮,他看得片刻,脑海里浮现出她那一双脚,忽地起了促狭的心,将鞋子脱了。
宋春汐一个激灵,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他慢慢脱着她的罗袜:“你觉得呢?”
二人毕竟那么熟了,他的那些花样她也体会了一些,可脱袜子是什么新花样啊?
该不是要挠她?
她想到上回他束着她的双手,只在腰间作弄,她就痒得受不了,这会若是……她抓住他后背的衣袍叫道:“不要!”
那么害怕,可见是死穴所在。
他暗地好笑,将她罗袜一扯,扔在了地上。
从不见阳光的脚,白的耀眼,像一捧新雪落在眼前。
他一早知道她的脚好看,但从未那么近的观察过,只觉如玉雕琢而成,少一分显干瘦,多一分显臃肿,处处都是恰到好处,便是指甲,都是粉嫩的颜色,如同初春的桃花瓣。
他手指张开,将它一下握在掌中。
指腹上的茧划过脚底,又疼又痒,她起了一身的细栗,差点魂飞魄散,呜咽一声:“我再不提你的喜好了,你不要挠……”她最怕挠脚底了,他是怎么想到这个花样的!
颤颤的尾音,像忽然断开的弦。
霍云心想,再挠一下,她就要哭了吧?
作者有话说:
宋春汐:╥﹏╥呜呜呜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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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横空出世。
他还没见宋春汐哭过。
不对。
圆房时哭了, 但因为她不愿看他,一双眼睛总是躲躲闪闪,弄得他一肚子的气, 故而即便知道她疼得落泪, 也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
那晚,她似乎流了不少泪。
他手指没有再动,只是握着, 仍旧扛着她往里走。
想象中可怕的痒不曾到来, 宋春汐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命门被人捏着, 谁知他是不是下一刻就动手?虽说她知道他不会真的毫无分寸,可她一下都不想挨啊, 宋春汐用虚弱的语气道:“我的头好难受,耳朵嗡嗡的, 要晕了。”
她一直倒垂着,是容易不舒服,霍云弯下腰将她置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宋春汐一阵窃喜。
谁料人是坐下来了, 可他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他半蹲着, 她的右脚仍被控制在手心。
她脸色微微一变。
肉眼可见,本来发红的脸颊又渐渐变白了,霍云有点想笑,指腹抚着她脚背道:“瞧你长得也挺高的,没想到, 脚却一点不大。”
她抿了下唇:“因为你手大才显得小,不信你把手松开再看,不小。”
他哪儿会松开, 倒是手指又紧了紧。
隐约擦过脚底, 她浑身一颤, 脸又浮起一团红云,认真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有太多喜好也不是好事儿,你把时间都花在习武,熟读兵书上,才能统领千军万马,令四海臣服,百姓也才能安居乐业。”
话还是挺会说的,霍云一笑:“如今暂无外患,多几样喜好也不错。”
多什么喜好都行,不能是这个啊!
宋春汐明眸微转:“……我看打马球挺有意思,你可以学学这个。”
“你见过谁打马球?”他眼眸一眯。
“没见过,都是男儿一起玩的,去何处看?听人说的罢了。”她手伸过来,搭他肩上,“你不是会骑术吗?想来要学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你若打马球,我定会看。”
也不知是天生会勾人还是怎么,一句话竟说得他向往起来。
罢了,不为难她。
等会真哭了,他又得哄。
眼见他手慢慢松开,宋春汐眼睛紧紧盯着。
他确认的问:“真喜欢看?”
“谁会骗你?我都想学呢……其实我也想过学马术的,但我家地方不大,没处练。”
“以前没听你提过。”他彻底松手了,把她抱起,再坐回椅子上,“骑马再容易不过。”
“那是对你来说,我们女儿家可不容易。”总算逃过一劫,宋春汐的心放下了,“光说上个马就很难吧?你说我高,可我瞧朔风那高度,我根本爬不上。”
他道:“挑矮一些的马就行,改日我带你去马场。”
真就顺着马去了。
但她哪里对骑马有太多兴趣,不过是为分散他的心思,省得他干坏事。
想起刚才的惊险,宋春汐摸摸额头,真急得出汗了,不从他身上拿点什么怎么行?她说道:“其实我的喜好也不多,无非是琴棋书画,倒是最近痴迷一事,白天夜里都想着。”
霍云呵的一声,已经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样不相干的事都能扯一起,她也是有急智。
见他露出揶揄的神色,宋春汐恼了,伸手戳了戳他:“你那日说有眉目,可只告诉我一桩事,后面什么都没说,我是都一直想着,睡不好嘛……你到底有没有查到可疑的官员?”
幸福来得突然,他那日晚上还盼着她戳呢,这就开始了。
他嘴角一翘:“我怎么不记得。”
两日前的事竟不记得?宋春汐道:“我爹被打那日啊,你在马车上提到的……”说着脸一红,“后来回家跟母亲吃风羊肉,还喝了荔枝酒。”
“似乎有点印象,”他道,“还有呢?”
“自然是回了南苑,洗浴,而后……”
而后在床上她缠着他问矿山案。
说到这里,宋春汐明白了。
她娇嗔道:“真讨厌!”又是一阵戳,“你哪里忘了,你故意的!”
戳得他肉浮骨酥,身子半麻,霍云相当满足,将她一把搂紧:“好好听着。”
她顿时安静下来。
“你刚才问有没有可疑的官员,我尚不知,还在排查,不过铁矿如何运出倒是有些眉目,应该是走得水路。”
水路比陆路要隐蔽,而且水源充足的地方,速度更快,倒也合情合理,宋春汐好奇的问:“查到船只了吗?”
“嗯,有人七年前瞧见几条船夜渡潜江,不过不知运了什么,只说颇为神秘,船上的人都佩刀剑,好似江湖人士。当然,只凭他一家之言不够,我派人沿途询问,又发现有别的人证。也许只是巧合,但总是个线索……后来我便查船只,铁难查,船只却容易,能造船只的地方少有,很快便发现端倪,可惜那背后之人做事谨慎,当年卖船的人已销声匿迹。”
宋春汐听得入神,过得会道:“他抹除痕迹,这不正好验证了船只是关键?”不然为何要遮掩得这么彻底?
霍云笑了,握住她的手:“聪明反被聪明误,确实如此,但任何案子,从来也没有天衣无缝的,最终还是要看结果。”抓不到主谋,寻到再多的线索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