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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团宠十格儿[清穿](93)+番外

永璘知道自个儿成绩不好,没想到被这么小的妹妹鄙视了,他备受打击,怔怔地看着珠锦。

“但是我与你的相处都是真心的,难道你要因为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否定这么多年我们的兄妹之情吗?”

“这自然不能……”永璘说,“可……”

他理智渐渐回来,发现原来就很丢人了,再这么一闹,可能更丢人,幸好十妹拉住了他。

永璘叹气,“我就是一时没想明白,多谢十妹提醒,现在我已经冷静了,能把你的手拿掉了吗?”

珠锦松开扯着永璘衣服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十七哥,有时候知道太多真没什么好处。”

永璘以前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如今才知道,还是知道真相前的他更加快乐,现在快乐没有了,只剩下了尴尬和纠结。

珠锦道:“你一个人在这儿怕不怕?”

永璘:“……你要回去了?”

珠锦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这儿风大,水也凉,又是深秋,呆久了容易风寒。”

“用不着,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永璘果断地拒绝了她。

珠锦也没强求,点点头,从石头上站起来,拍了一下衣摆,慢慢往帐篷那边走去。

永璘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远去,再看周围阴森森的环境,不知道雍正这次是不是也跟着来了,也不清楚除了他之外,是否有其他鬼魂。

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身后仿佛有人,他想赶快离开,腿却软了。永璘哆哆嗦嗦,“皇、皇玛法……是您吗?”

无人回应。

永璘继续道:“皇玛法,孙儿知错了,我不该问这么多,我已经发过毒誓,不会告诉别人,您行行好,别吓我。”

依然无人应声。

永璘不敢回头,也不敢动。他能看得到远处值夜的守卫,可是却没有勇气叫喊出声。

夜里太安静了,一点风吹草动都格外明显。

突然永璘看到了一个黄色的影子从远处过来,看起来像是穿着制服的士兵,他顿时觉得得救了,只期待那个人快点过来,带自己回帐篷。

那人走近,永璘渐渐看清了他的面容,觉得有点熟悉。

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蹙起眉,“这么晚不睡,你在这儿做什么?”

莫非是梦游?

永璘顿时觉得可以呼吸了,他快步上前,声音还有些打颤,“快,快走,这里不安全。”

那人环顾四周,好像什么都没有见到。永璘觉得自己是皇玛法的直系血脉,所以能看到他,其他人看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他没有解释太多,紧紧抓着那个侍卫的手,拖着他一起回了帐篷才松开。

那个侍卫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帐篷。

他未免太过无礼了。

永璘喊了一个太监进来陪着自己,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浮现出可怕的场景。他睁着眼,回忆着刚才的情景。

就在半梦半醒中,脑中突然冒出了一幅画面,正是那个侍卫身上的衣服!

黄色,似乎有暗纹,在星光下看不清晰,当时永璘只觉得熟悉,如今才猛然想到,是帝王的常服!

他就是皇玛法!

-

珠锦睡的很安稳,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洗漱好,换上男装,把头发梳成一个发髻,用簪子固定住。这样的打扮更像是明朝人,不像清朝人,要是换成别人来做,肯定是杀头的罪名。

珠锦从帐篷里出去,伸了个懒腰,问旁边的水芝,“今儿早上吃什么?”

水芝道:“回小主,膳房只准备了些清粥和小菜,还有三鲜包子和羊肉汤。奴婢听说,原本还要再多做一些,只是十七阿哥病了,总共那么几个灶,只能先紧着十七阿哥那边来。”

“十七哥病了?是风寒吗?”珠锦就觉得他昨天吹风太久了。

不过永璘蹦蹦跳跳的,又正值壮年,身体应该很不错,自己也吹了好久风都没事,怎么他就病了?难道说被她的话给吓着了?

“我过去瞧瞧他。”珠锦道。

珠锦来到十七阿哥帐前,就见丰绅殷德也一脸忐忑不安地站在这里。她上前去,“你怎么也过来了?”

丰绅殷德说:“听说十七阿哥昨夜发热,心中很是不安,故而过来看看。只怕十七阿哥不想见到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

“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也好让十七哥知道你的心意,一起来吧。”珠锦道,“你也不必担心,十七哥生病与你没有关系,我看他就是自个儿想太多,喝几服药就好了。”

珠锦并不清楚他昨天遇到了雍正,只以为永璘胡思乱想。

两人一起进来,就看到永璘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还盖了一块冷帕子,半睁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听到动静之后,他立刻睁开了眼,发现珠锦过来,格外激动,“十妹!”

珠锦猜到他应该会亲近自己,并不觉得意外。

永璘慢慢坐起来,“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爷要和十格儿单独说话,你小子也出去!都走远一点,不准偷听!”最后一句是对丰绅殷德说的。

丰绅殷德与珠锦对视,看到珠锦朝他点头微笑,便一起退下了。

待人都离开后,永璘恹恹道:“我昨儿又遇着皇玛法了。”

“就是因为这个才生病的啊?”珠锦说,“皇玛法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皇玛法是没做什么,但是我做了什么。”永璘印象中,他玛法是个冷酷的皇帝,汗阿玛也与他不亲近,更多的时候会讲圣祖康熙爷。

永璘对雍正的了解不多,但是又知道一些他的事迹,脑补出的形象就是不近人情、没有朋友、孤傲冷漠的邪肆帝王。

他连亲生儿子都不亲近,更何况是他这个孙子,还是很没出息的孙子。

永璘一脸生无可恋,“我把他认成了侍卫,让他送我回来。”

“既然认成侍卫,怎么又知道他是皇玛法了?”

“衣服,等他离开之后,我才想起来他身上的衣服与汗阿玛平日穿的款式相同。”永璘道,“十格儿,你说我该怎么办?皇玛法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规矩?”

“不会吧,他都送你回来了。”珠锦安慰他,“皇玛法这个人很好的,对子孙后代虽然严苛,但内心还是亲近的。倘若你真的得罪了他,他一般当场就发怒了,不会留到以后。”

永璘并没有被安慰到,他躺回床上,扶着头上的帕子,“十格儿,我想再见见他,亲自给他道歉,不然我心里一直惦记着。”

“你不怕了吗?”珠锦奇怪道。

“大白天的,倒是没这么怕了。”永璘说,“怕不怕的倒在其次,他可是皇玛法,毕竟是祖宗,身为后代确实该见上一眼,聊表孝心,不然实在太失礼了。”

珠锦默然。

这分明就是白天胆子大了,又压抑不住好奇心了吧?

珠锦道:“他一直不愿出现在人前,未必肯见你。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当心把他惹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