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祖宗来了(166)+番外
“他当兵吏的时候,也会从各村抽调人服徭役,给地方修路铺桥什么的,就把咱们的人都归拢到他手底下,说是他当兵吏时就跟着他的,这些年服完役回来了,也就是你多几笔的事儿。”
十几个大活人,从军户转成普通村民,甚至有据可查,有册可寻,也就是不离改几笔的事儿。
“你怎么让赵大人躺在地上睡,着凉怎么办?”卿卿假惺惺地说,一边说,一边从赵四身上迈过去。
“他自己喝高兴了,非得要躺在地上,怪谁?”不离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就不说,是自己故意的,谁让这个小挫个那样式儿的眼神看卿卿呢?
跟吃醋的男人,不要讲什么理智,不存在的。
“那咱们可得尊重赵大人,他愿意躺哪儿就躺哪儿吧——不离,你喝了不少吧?要不,唱个歌给姐姐听听,证明你没喝多?”
卿卿坏坏地提议。
她还记得,上次不离喝多后,可是引吭高歌,那家伙,从心太软唱到好汉歌,冒着热乎乎的傻气,可爱的不得了。
“我好像真是有点喝多了......”不离揉着太阳穴,站起来摇晃了一下,看着要摔倒似的。
卿卿忙扶着他,一伸手,上当了。
不离揽着她的腰,转了一圈,把她按在墙上,贴着她的唇邪气:
“你要不要试试,我喝没喝多~”
吹在她脸上的气带着烤肠的香气,不见半丝酒气,他刚刚一定是在他自己的杯子上动手脚了,这家伙根本没喝!
“.....”卿卿眼里闪过懊恼,她本想趁着他喝多调戏一下,结果上当了!被这家伙反调戏了!
不离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解腰带,嘴里还十分入戏地说道:
“我一喝多,就想强抢民女~”
“我也是.....”
这突兀的声音从不离身后响起,正在角色扮演的俩人同时一僵。
赵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眼神迷离地站在不离身后,大着舌头晃悠着身子说道:
“我也喜欢酒后乱性,姐姐......嗷!”
不离收回拳头,赵四嗷一声,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一个不稳,双脚朝天。
又睡死过去了。
不离看他这死出来气,还想再给他补一脚,卿卿拦着他。
“你往他脸上打干嘛?”
完了,这肯定会淤青,人家醒了怎么解释?
“hetui!”不离对着赵四呸了口,阴森森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配吗?”
“没事,就给他机会,他也够不到。”卿卿本是想安慰他,结果,火上浇油了。
不离脑补了下这俩人的身高差,给自己想得醋火中烧,拳头又没控制住。
回城的路上,还没完全醒酒的赵四骑在马上,赵狗子跟他同骑一匹马,时不时还要看看他家大人脸上的淤青。
“大人,您这脸——”青得好特别啊,看着好像他养的狗子,黑一块白一块呢。
“哎,一高兴多吃了几盏酒,竟然摔在人家茅房里了——”赵四呲牙咧嘴地摸着脸。
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面朝下地摔在于族长家的茅房里,脸上青紫的地方“刚好”卡着香胰子木盒。
“还好于族长家的茅房干净,这要是换做别人家的茅房,我岂不是要蹭一身?”赵四对不离家的茅房好感又多了几层。
“呃,我怎么看着您脸上的伤——”赵狗子想说,怎么看也不像是摔的啊?
“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了胰子盒,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摔得这么巧,看着跟被人揍了似的——回去后,不准跟人说我摔茅房里,知道吗?就说,说——”
赵四喝了酒的脑子有点迟钝,想了好一会,才有了灵感。
“就说我在造黄册走访村子时,被刁民打了,知道吗?”
比起摔茅房里差点吃屎,为了县里鞠躬尽瘁受了工伤,听起来更顺耳些,不是吗?
“是,小的记住了,可是咱家的马,就这么留给他们了?”
赵狗子手疾眼快地扶着赵四,省得他摔下马。
来时,他狗子可是有坐骑的,回来时竟然要委屈地跟大人同骑,赵狗子心疼自己的马。
赵四打了个酒嗝,心满意足。
“只是借他们,等牛子兄弟办完事就还我了,无妨......”
一匹马的价值比铺子还高,赵四可舍不得送不离。
只是不离这些日子要帮他造册,借给他。
赵四这会怎么也想不到,从来都是抢百姓的东西的他,马上就要踢到铁板了。
“这马叫什么来着,四喜?”卿卿摸摸家里新添的马,养的膘肥体胖,跟胡老西的老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赵四果然是大户人家。
资深动物爱好者于不离用手轻柔地拂过马鬃。
“四喜太俗气,改了,以后就叫——塞尔达。”
“还要还回去呢,改名字不好吧?”过来围观马的二毛顺口说。
迎接他的,是不离和卿卿同时伸过来的手。
这夫妇俩一左一右地掐着二毛的脸颊,给他拽成大饼子脸。
“还?还什么?这是咱家的马。”
他于不离凭本事骗来的马,哪儿有还的道理?!
第184章 果老你失宠了
作为资深动物爱好者,不离表示,他对家里现在这个饲养规模,还不是太满意。
这匹被命名塞尔达的黑马成了他的新宠,从赵四走后,不离就围着新宠转悠。
一会嫌弃马鞍子太丑,一会嫌弃脚蹬子太脏。
正如提了新车的男人一般,露出了沉迷却不自知的嘴脸。
卿卿摸着三个多月的小公驴叹息:
“果老啊,你失宠了。”
这小公驴还是她和不离刚穿过来时,他换来的小家伙,一直当宠物似的养在院里。
“族奶奶,你家的这些动物怎么都有名字啊,而且叫得乱七八糟.....”二毛忍不住吐槽。
族爷爷家的院子养了好多活物啊,什么野鸡小羊小驴子,缸里还有乌龟呢,名字五花八门的。
什么芝诺、果老、懒羊羊、咕咕鸡,现在又多了个塞尔达。
除了果老好记点——张果老倒骑驴么。
其他的都是啥玩意啊,又别嘴,又不好记。
“这是我和你族爷爷不能说的秘密。”都是对家乡的思念么,这些名字提醒着她和他,二人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那跟马腻乎,跟着马拉拢感情的不离甚至没有给他最爱的卿卿投来关切的一瞥。
卿卿心里莫名地冒出来一股酸水。
呵呵,她决定今晚把不离踢出来。
跟马睡吧,男人!
“娘子,兜风吗?”不离跟马腻乎够了,潇洒上马,对卿卿伸手,企图跟她炫耀一下新坐骑。
卿卿双手环抱,冷眼看着嘚瑟的男人。
“我想于族长,你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
玩物丧志的动物爱好者,这会想的都是如何展示下他新宠,骑马带卿卿兜风,多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