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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总在被打脸(10)

这倒是不难,谢烺挑了下眉,很快应下:“好。”

他正要挂断电话,江荔在那头又道:“等等。”

谢烺挑了下眉:“还有事?”

江荔回忆着小h文的剧情,好奇地道:“如果一个人欠了你几个亿,欠债人正好有个女儿,你会对他的女儿做什么?”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其他人的人生感兴趣。她是个拥有过目不忘记忆力的人,希望谢烺更给一个正常的回答,好让她把那本书里的谢烺和现实谢烺的形象区分开,不然她以后见到谢烺就会忍不住想到那本破书里的情节。

谢烺:“...”

她在试探?

他轻笑,笑声透着股子轻佻劲儿,一字一字说的清晰:“大概...会狠狠地报复回去吧。”

江荔瞬间回想起原文里那段‘他箍着你的细腰,在你耳边恶狠狠地道:‘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你能承受得住吗?’’

江荔心情更复杂了:“...”

第7章

谢烺是个有严重时间强迫症的人,提早到了水木大学研究院,先戴好帽子口罩防止被人认出来,在车里给江荔拨了个电话过去,言简意赅地提醒:“到点了。”

江荔的声音伴随着仪器的嗡嗡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回答的同样简短:“三分钟。”

谢烺看了看表,秒针跳过整点,强迫症让他十分不舒服:“还有什么事?”

江荔的声音严肃:“给这次实验使用的小白鼠举办一场简单葬礼。”

谢烺:“...”

他只当江荔在讲冷笑话,结果她在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他深吸了口气,拉开手套箱,正要翻出一瓶冰水消消火,一个小药瓶忽然从角落里滚了出来,上面的标签已经陈旧泛黄,依稀可见是某种安神药物。

谢烺弯腰把药瓶捡起来,看了片刻才回想起这是什么,嘴角微扯。

现在很多人说谢烺脾气暴躁,架子大,其实跟五六年前相比,他目前已经称得上和蔼可亲了。

那时候他母亲才刚刚去世,他爸和那个女人就搅的家里乌烟瘴气,他也是在那段时间变得极度多疑暴躁,异常记仇,并且觉着生活消极无聊,开始四下寻找刺激,于是他开始了散打攀岩飙车跳伞一系列高强度的作死运动,直到被老爷子硬绑着去见了心理医生,这才最终确诊了偏执型人格障碍。

直到后来,他念书的时候慢慢接触了演戏,将大部分情绪在镜头里释放宣泄,再佐以药物治疗了几年,逐渐恢复如常。

不过心理医生还是千叮万嘱,让他以后千万放平心态,能不动感情尽量别动,否则很有可能会再次发作——具体的表现就是对让他动情的那方产生近乎疯狂的掌控欲和独占欲,而且不受控制。

谢烺把旧药瓶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莫名觉着想笑。

他豪门圈和娱乐圈都待过,见惯了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地厮混,这两个圈子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冷血无情的地方,他一直耳濡目染的,早就没什么感情可言了。

再说这世上谁配让他动情?更别提为哪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谢烺想到医生叮嘱的时候一脸的郑重其事,闷头笑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随手把药瓶扔进垃圾箱,双手插兜下了车。

江荔就在CT室等着他,她一身还没来得及脱下的白色实验服,整个人还没从工作状态抽离,眉头微微蹙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肃穆。

她平常的纤细柔弱被工作服遮掩,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骨感的冷清,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一寸肌肤都没有露在外面,莫名禁欲。

说实话,其实禁欲系这个名词在影视书本各种作品里用来形容男性较多,谢烺第一次觉着这个词和一个年轻姑娘如此贴合,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一板一眼地问话:“要拍片子了,你身上没带什么金属制品吧?”

谢烺收回目光,掩饰地轻咳了声,随口敷衍:“没有。”

江荔把他从上到下看了几遍,忽然倾身靠近他耳侧,他几乎能感觉到她温度略低的呼吸,细密地掠过他耳畔。

谢烺微怔了下,直接拉下脸,正要发作,江荔忽然伸手,柔软手指在他耳垂上轻捏了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触碰这种敏感部位,神经末梢急速地蹿过一小股电流,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按在桌面上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半晌,他额上青筋突突乱跳,咬牙切齿地问:“你找死吗?”

江荔摊开手,一枚造型奇特的耳钉躺在她掌心,她脸色比谢烺还差:“你才找死呢!你怎么敢戴着金属制品进ct机?”

谢烺:“...”

这是他之前为了拍杂志做造型戴的佩饰,他一进这儿就分了神,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谢烺脸上微微发烫,实在想不出理由了,语气恶劣地道:“我故意的,看你够不够专业,怎么了?”

他也不等江荔再次发话,冷哼一声,‘哐当’着躺上了ct机。

幸好接下来的拍摄都很顺利,江荔看着他的ct影像,心情终于恢复回正常值。

等谢烺重新戴好帽子口罩,两人一前一后出了ct室,没想到迎面就撞上了褚宁玺,他手里拎着精致的饭盒,见到江荔,眉眼弯了弯,是个惊喜模样:“总算找到你了?吃午饭了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食盒,含笑道:“我在‘田岛’给全系定了商务套餐,方便的话一起吃个午饭?”田岛是研究院附近一家颇为高档的日料店,为了能和江荔吃上这顿饭,他也算是废了不少心思。

谢烺和褚宁玺关系虽然不好,但对彼此都是十分熟悉的,他也知道褚宁玺调来这里工作,只是见到他这种收买人心的手段,谢烺不由嗤了声。

褚宁玺好像才看到他一样,问江荔:“这位是...”

他当然能认出谢烺,不过既然谢烺带了帽子口罩,他就当没认出来,只笑着问江荔。

江荔不假思索地道:“协助我实验的志愿者。”

别说两人是假扮情侣了,就算她哪天真的恋爱结婚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私人关系影响到工作。

她回答的太快,以至于显得有点嫌弃谢烺。

谢烺在口罩底下冷哼了声,装模作样,搞得跟他多稀罕她似的。

褚宁玺笑意更深了:“这样啊...”他递来手里的精致食盒,眼风却扫过谢烺:“既然他只是志愿者,应该不会介意我请你吃顿便饭吧?”

其实他对江荔也只是有点死灰复燃的新鲜感,并不怎么上心,但她突然成了谢烺唯一的官宣女友,这种浅薄的新鲜感瞬间变成了好胜欲,他真的很想看看她被自己抢走之后,谢烺会是个什么表情。

说句不太客气的,江荔当初追他追了那么久,以她当初对他的上心,他或许就是她的初恋,在他之后,她也并未有过任何感情经历。如果不是他对江荔平庸刻板的个性毫无感觉,两人在那时候就应该是过明路的情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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