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天天宠我[娱乐圈](89)+番外
回到房间后,他才发现自己心跳得有点快。
“呼!”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暗道平时也没见这家伙健身,怎么身形这么好?
时陌走到盥洗室,在镜子前撩开睡衣照了照,他也有一层薄薄的腹肌,但和纪潮声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了。
大概是睡前看了不该看的,也可能是想了不该想的,这一晚,时陌又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情形与上一次有些相似,主角还是纪潮声,但这一次内容就夸张多了。
时陌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伸手在衣服上一摸,顿时有些尴尬。
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种尴尬了……
时陌起身本打算换件衣裳,想了想还是决定冲个澡。
也不知道是做这样的梦消耗了元气,还是因为半夜醒来本就有些迷糊,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竟是被自己的拖鞋给绊了一跤,一个踉跄把脚崴了。
钻心地痛感自脚踝传来,引得他半条小腿都跟着疼。
他扶着墙壁试图走回去,可脚踝疼得厉害,而他脚上又穿着拖鞋,不敢单脚跳,生怕弄巧成拙反倒伤上加伤。
这一刻,时陌几乎有些庆幸,暗道幸好家里还有个人。
可他转念一想,要不是纪潮声光着个身子显摆,他说不定也不会做这个梦,不做梦也就不用再冲澡,脚自然也就崴不了了!
「纪老师,睡了吗?」时陌给纪潮声发了条信息。
幸好他刚才看时间时,随手把手机揣进了睡衣的兜里。
「没有。」纪潮声回复地很快。
「能不能过来一下?我需要帮忙……」
对话框里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但最后纪潮声什么也没回复。
几秒钟后,时陌的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时陌道。
纪潮声慢慢拧开门把手,下意识往床上的方向看去,没看到人。
“我在这儿。”
“你……”纪潮声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问道:“要我帮什么忙?”
“我脚好像崴了。”
纪潮声闻言忙快步上前,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时陌的脚踝。
时陌皮肤白皙,从小腿到脚踝的线条原本十分匀称漂亮,可此刻脚踝处却突兀地红了一片,还有个肿起来的鼓包。
“肿了。”纪潮声将他一把抱起来放到床上,又检查了一下伤处,“骨头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
“骨头应该没事儿,就是崴了一下,不用去医院。”时陌说。
“那先观察一下,明天早晨如果更严重了,就得去医院。”
纪潮声说着去冰箱取了个冰袋,然后在冰袋外头隔了一层毛巾,敷到了时陌的脚踝处。他做这一切时,看上去认真又细致,还一直观察时陌的神色,像是担心把人弄.疼了似的。
“先冰敷半个小时。”
“好。”时陌乖乖点头,想自己伸手去扶着冰袋,却被纪潮声阻止了。
“怎么弄的?”纪潮声问。
“我洗完澡出来,不知道怎么的,踩到了拖鞋绊了一下。”
“这个点怎么想起来洗澡?”
“我……就是突然想洗了呗。”
时陌表情有些不自在,目光也避开了纪潮声的视线,这让人看起来特别心虚。
纪潮声自己也是男人,见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做梦了?”
“纪老师,看破不说破。”
纪潮声闻言不由失笑。
时陌被他笑得有些恼,“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挺可爱的。”
“你才可爱!”时陌撇了撇嘴道:“这种词一般都是形容小孩和小动物的。”
“你听谁说的?成年男性也可以被这么形容,老人家都能……”
“反正我不可爱。”
“行,你不可爱。”
纪潮声说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时陌难得被人用这种近乎“宠溺”的目光盯着,整个人浑身都写满了不自在。
“你就故意消遣我吧。”时陌别扭道。
“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现在在你面前如履薄冰,哪有心思消遣你?”
“你如履薄冰?”时陌快被他气笑了。
“是啊,我很怕你,怕你会找借口躲着我,怕你会逃避,更怕你不给我机会,说我是个好人,然后就把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纪潮声这话说得特别坦诚,而且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你……的确是个很好的人。”时陌说。
“时老师,你这才是消遣我吧?你明知道我的心思,还给我发好人卡?”
“我……”
“我不是个好人,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坏心思,很坏很坏。”
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时陌,令时陌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时陌心想,自己其实也有不少坏心思,说出来估计也能吓纪潮声一跳!
“我困了……”在话题继续深入之前,时陌及时打住了。
纪潮声显然也清楚,这种时候不适宜操之过急,需得徐徐图之。
于是他开口道:“你睡吧,等冰敷到了半个小时,我再走。”
“不用,我自己弄就行了,或者你找个枕头帮我挨着冰袋。”
“挨着的接触面就变了,效果也会打折扣,还是人扶着更好。你睡吧,不用管我。”纪潮声说着帮他把床头的灯关了,屋内瞬间变得昏暗,只剩半开的门缝里透出的光亮。
折腾了这么一通,时陌是真的困了。
他几乎刚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只不过他一直睡得不沉,梦里也依稀能感觉到身边有个人。
他能感觉到,纪潮声就那么安静耐心地守在床边,帮他扶着冰敷的冰袋,还会时不时帮他整理一下被子,像是怕他着凉似的。直到半个小时过去,纪潮声才将冰袋拿走,重新放回了冰箱。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时陌的卧室,帮时陌把被子掖好。
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时陌感觉纪潮声好像吻了他的额头。
那个吻轻轻地,像是蜻蜓点水,稍触即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陌恍惚中醒了一次。
这时纪潮声已经回了客卧,房间里只剩时陌一个人。
但他抬起脑袋,能看到卧室门留出的窄缝里,隐隐透出的光。
那点光很微弱,应该是客厅的氛围灯发出的,并不会影响睡眠。
但就是这点光,令半睡半醒间的时陌,恍惚生出了点很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踏实感,就好像夜归的人,奔波之后回到家,发现屋里的灯是亮的。
这意味着,空荡荡的房子里,终于不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活了两辈子,这是他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