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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做田舍郎的日子(5)+番外

作者:岛里天下 阅读记录

“不行,我,我今天不方便!”

许多盐被曹闻的动作吓了一跳。

什……什么?

他说什么?想方便?

想就去啊。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自己服侍他么?

他呆呆的看着曹闻,又没伤到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方便?!

狗男人!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花花肠子!

要服侍是吧,他这就去用阳痿药泡手,让他不举!

许多盐起身要去拿夜壶,就又见曹闻甩起了手来。

“感觉筋骨上也有些发痛,胸口好闷,今天也太不方便了。不行,这样下去我怎么下地啊!”

曹闻看见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大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立马活动了下手脚,又扭了扭脖子。

许多盐闻言怔愣了片刻,半天没弄明白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好似这一刻他才是个哑巴一样。

不过管他什么心思,什么神经,只要是没想动手动脚也都还好说。

他心有迟疑,试探着比手语告诉曹闻,家里的活儿他会干,他养着就是。

曹闻也不明白它在说什么,不过大致猜测是她会费心之类的,于是干笑了两声才慢慢坐了回去。

接着两人心思各异,倒是相安无事的处理完了身上的血迹。

许多盐端着水盆出去时,不免微微吐了口气。

然而曹闻瞧人埋着头一言不发默默退出去的样子,他这下可没有觉得松气,反而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她应该是发现了,自己那么拙略的借口人家怎么会发现不了。

姑娘家本就含蓄,都主动到这份儿上了还被自己丈夫拒绝,肯定难受。

明明心里都伤心了,却还是不争不吵,什么都依丈夫的意思,她真是个好姑娘。

曹闻实在是觉得抓马,处理这种毫无经验的事情,实在,实在是让他太没自信了。

他愧疚又自暴自弃的想,算了,以后一定对她更好一点,就算是弥补他心里的愧疚吧。

曹闻在纠结之中,疲乏又发虚的身体使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灰蒙蒙一片,已是将暗未暗的天色了。

推开门的刹那,夏至未曾全然退却热气的晚风,像是一汪温热的水一样泼在了身上,顿时洗却了半身的沉钝。

空气之中萦绕的山林庄稼和泥土的气味,清新好闻的让曹闻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这样自然的气味了。

远处的茅草人家升腾起屡屡炊烟,柴火在灶膛里发出爆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村野之中空灵又融洽。

所闻皆是人烟气。

他的心情也随之无比的开阔。

许多盐去地里忙了一通,又背了些枯叶回来做柴火,方才烧好了晚饭端着个瓦盆去堂屋。

进了屋子准备叫曹闻吃饭,却没有见着躺在榻子上的人,一偏头才发现那人正笔直的站在院子里。

看着远处,不知在发什么神。

佃农常年在地里弓着背,在东家面前弯着腰。

父子相传,常此以往,曹家坳这片的男子女子几乎都是半弓个背,微垂着头,低眉顺眼,以此可以少受些东家人的责难。

而下乍然见着曹闻背板打的笔直,脖子高高抬起,俨然一根立在院子里的青松一般。

无可厚非,曹闻是挺拔的。

许多盐觉得很稀奇,又有些被这佃户乃至于乡野男子身上少见的气质晃到眼睛。

他眼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看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并不想上前去叫那人,他便在屋里弄出了点声响。

“吃饭了?”

曹闻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见着桌子上已经摆了碗筷,瞧着饭菜,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先前虚着,还只全当是失血所致,实则身体也是饿的。

他快步过去,看着桌上的吃食不由得一楞。

四方竹桌上只有一盆……粥?

与其说是粥,倒不如说是一盆不见米粒的汤,连该是白花花的米汤都是清亮的,可见内里究竟才几粒米。

不等曹闻开口,许多盐先用汤勺子搅动了一下汤粥,沉在盆底的米才稀稀拉拉的浮起来。

许多盐显然已经很有经验,见状立马用勺子把粥米捞了起来装进碗里,同在那河溪里捕那几尾数量不多还狡黠的鱼一样。

接着两碗带了点米的米汤分成了两碗,许多盐面无表情推了一碗过去,自端了一碗,坐下便开始吃。

曹闻也跟着端起了碗,试探着送到嘴边。

虽然米粒儿少,且汤米还夹杂着一些黄米壳儿,但煮出来的汤粥还是清甜的,曹闻几口就把粥给喝完了。

夜里两个人就守着一盆寡粥吃了个干净。

第4章

饭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屋檐下可以看见天上已经有了些稀稀拉拉的星星。

曹闻背着手在院子里打转,仰着头心不在焉的看着天上的繁星。

乡野入夜安静,一来烛火点着消耗的厉害农人不舍得点,二者没甚么可以消遣的活动,农户人家吃了饭简单收拾一二就上床歇息了,待到人定的时候都已经入了梦。

听到洗碗的声音,他后仰着脖子朝灶房里偷瞄了一眼,见着许多盐正在低着头洗碗,他赶紧溜回了堂屋。

曹家的小茅房不大,中置堂屋,左右各一间屋子,右里屋往上还搭了一间灶房。

自打曹家父母不在以后,左边的那间屋子就用来堆杂物了,眼下什么桌子凳子,木头背篓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把屋里塞的满满的,独只右边的卧房用来睡。

曹闻扒在右里屋前瞧了一眼,果然,小屋里就只一张床铺。

比外头的榻子宽那么几寸,目测不足一米五,就现在他这身板一个人睡还周展的开,但要是两个人往上一躺的话......那还不得手贴着手睡?!

想到这茬儿,曹闻脸一红。

这成亲了的年轻人自然是还有点睡前活动,曹闻虽然表示了今晚不会参加。

但要是躺着一块儿擦枪走火的,她非想那啥的话,怎还好像先前那样拒绝。

听到灶房里放碗碟的声音,曹闻赶紧又从别的屋子窜回了堂屋。

他迅速躺在了榻子上,闭上了眼睛。

许多盐收拾完灶房回来,正想着今晚怎么睡,打呼的声音反倒是先传到了耳朵里。

他看着曲着腿在榻子上睡着的男人,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在腰间的围襟上擦了擦手。

这人把他平素睡的地儿给占了,他睡哪儿?

许多盐顿了顿,在榻子边站了会儿,随后折身过去吹了灯,犹豫了片刻进了里屋。

听见关门的声音,曹闻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偏着脑袋见人再没出来的意思,吐了口气。

他舒展开手脚,这下可以舒坦的睡了。

翌日是端午,过节里一派喜气,今年又有地主大户做祭祀,村里清早就热闹起来了。

曹闻睡了一个大早上,还是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把他给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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